“郝叔叔,藍姨,你們怎麼了,你們沒事吧。”郝剛欣慰的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四周的村民,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然後低下頭對小孩說道:“嗬嗬,是小林啊!叔叔沒事,阿姨也沒事。”這時,人群中又擠出一個麵帶焦急的婦人,跑過來一把摟住邱林,然後略帶歉意和關心的看了一眼郝剛兩人,然後道:“對不起啊,郝大哥、藍姐,你們平時對我那麼好,我卻不敢給你們說句話。我實在是有苦衷啊,邱林他爹死的早,就剩下我們娘倆相依為命,我,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啊,我對不起你們!”婦人說著說著竟然留下淚來。
藍晴看了他們一眼,虛弱的道:“沒事,蘭妹子,我都知道,你先帶著小林回去吧。”
“那你們多小心。”那名婦人說著抱起那個小孩就向人群裏走,小孩還在不斷的掙紮,嘴裏還不斷的大喊大叫著:“娘,你放開我!郝叔叔和藍姨看起來不舒服,你怎麼不去看看他們啊,你要帶我去哪啊,小柯呢?”隻是,就在婦人抱著小孩走到人群中時,和先前發生的事一樣,往日熟悉的村民再次變的陌生而又冷漠,她們娘倆也被孤立了。婦人眼裏閃過明顯的焦急,又抱著孩子向平日裏經常去幫忙的幾個大姐所在的方向走去,但無一例外,無論走到哪,她都會享受到和郝剛二人一樣的待遇。無奈之下,婦人隻得又抱著孩子回到了郝剛夫婦所在的那片空地。天空中的太陽正火辣辣的炙烤著這片土地,也炙烤著這片土地上人們的心靈。
樹林中,郝柯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冷靜,以至於嘴角已被自己生生咬破,一股鹹腥的鮮血沿著嘴角順流而下,弱小的身軀不斷的抖動著,雙手因為用力過度顯得有些發白。
“冷靜!冷靜!我要冷靜!”郝柯痛苦的閉上眼睛,抬起頭不停地做著深呼吸。慢慢的,郝柯的身軀不再顫抖,左手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張開,剛才因用力過度而使的指甲深深的插入了肉裏而留下的道道血痕使得本來如玉般晶瑩的小手看起來支離破碎。郝柯睜開眼睛,血紅已經慢慢隱去。此時的郝柯臉色平靜的有些令人可怕,轉過頭,郝柯再看了一眼七扇門的眾人,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縫,像一條凶狠陰險的毒蛇盯著自己心愛的獵物。在看了他們幾秒鍾,郝柯緩緩的轉過頭,眼中終於恢複了人類應該有的情緒。郝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因為剛才到處瘋狂的挖寶渾身的衣服已經變得髒不可看,褲衩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樹枝掛了許多道口子。郝柯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先把魚竿插在一旁,然後脫下了背心和褲衩,然後把背心掛到附近的一根樹枝上,努力一扯,一道長約20公分的口子赫然出現在背心上,郝柯把背心拿到眼前前前後後看了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於是又反反複複扯了幾次,直到背心已經快變成了幾塊連著的布條才停了下來,隨手扔到了一邊。接著郝柯又走到一片稍微鬆軟的土壤旁邊,習慣性的手就向褲腰帶伸去,待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肥肉後,郝柯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是一絲不掛了。“嗯,雖然這樣是省事多了,可還真有點不太習慣呐。”郝柯呢喃道。然後雙手順勢直接向前掐在腰上,一股著名的避邪物疾射而出.直到臉都憋紅了,郝柯才終於停下,看了看地上的一灘尿,看起來和泥土混合的還不夠好,怎麼辦呢?郝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朝那伸了伸,又縮了回來,再伸了伸,又縮回來,終於在試了五次之後,郝柯朝七扇門的弟子的方向看了看,然後猛地一咬牙,直接把手伸到了裏麵把尿液和鬆軟的泥土努力的混和在一起,然後又拿過褲衩和背心放在裏麵攪了又攪,就在郝柯一邊奮力用手攪拌一邊扭著頭撇著嘴的時候,轉過的頭正好看到立在一旁的魚竿。郝柯正在混合物中艱難攪動的雙手頓時一停,感覺著雙手上還有點溫熱的感覺,兩行清淚慢慢順著臉蛋滑下.“我是個笨蛋,真的。”待把衣服都沾滿之後,郝柯又在魚竿上胡亂的擦了擦手,剛想穿衣服,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把衣服先放在一旁,然後裸著身子徑直衝進了旁邊的樹叢中。“哎呀!劃死我了,我光滑細膩的皮膚啊!七扇門的畜生,你們給我等著,我作為一名穿越人士,最後一定會比你們強的!”郝柯一邊嘴裏胡亂的說著一邊努力朝帶刺的樹枝上蹭,不一會渾身就布滿了恐怖的血痕跳了出來,怨毒的看了七扇門的人一眼,郝柯再次就地趴在了地上,來來回回打了三四次滾兒,連臉都沒有放過。身上和臉上的血和泥土都黏到了一起,這份疼痛本來絕不會被一向遇到困難就想想知足常樂的郝柯所能承受的,但這次在仇恨的刺激下,郝柯硬是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待這一切都做完後,郝柯又左右看了看,那些尿土混合物還剩了一些,郝柯低頭想了想,把自己腳上剛從井中撈上來的鞋子脫下,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後直接扔到了裏麵,把鞋子前前後後都沾滿了後,那些東西也基本上全被用完了,郝柯又從旁邊弄了些幹土掩蓋了一下。做完這一切,郝柯長舒了一口氣,穿上散發著難聞氣溫的衣服,堅定的朝樹林外走去。“複仇之路,就從這一步開始吧。”郝柯眼看著就要走出樹林,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