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皇帝收到安冷月遞上的證據,立刻便大發雷霆,將丞相給打入了天牢。
丞相一黨立刻站出來幫他喊冤,但安冷月列出的證據實在是太齊全了,人證物證皆有,可謂鐵證如山,想要推翻根本不可能。
特別其中還有一條通敵賣國,在他們第一次幫丞相求情,老皇帝雷霆大怒的時候,很多識時務的人就反應了過來,皇帝根本就不想保下丞相了。
他們再堅持下去,根本沒有意義,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
於是,很多人都選擇了閉上嘴,卻依舊有幾個頑固分子,不停地上躥下跳,甚至攻擊將軍府。
安冷月懶得跟這些人爭辯,幹脆直接把他們的犯罪證據也給收集了,一並交給了皇帝。
收拾了這幾個人之後,朝中瞬間再無人敢提丞相。
綜合丞相的各項罪名,誅其九族都夠了。
隻是老皇帝為顯其仁慈,隻判了諸三族。
有看將軍府不順眼的,立刻跳出來道安長逯是丞相的女婿,也是誅殺之列。
安冷月看向那人,眯眼冷笑道:“什麼時候一個妾室的家人也能算到正經親戚裏了?”
這會兒她倒是覺得她爹終於做了一件聰明事,那就是沒給安趙氏上族譜。
沒上族譜,她的身份就隻能是妾。
把族譜往外一亮,那上躥下跳的人頓時沒聲了。
卻沒想到,在她忙著尋找丞相府的把柄時,淩君竟趁機糾結了他的黨羽,成功在老皇帝麵前洗白,讓老皇帝將他放了出來。
淩君出來之後,立刻便旗幟鮮明地針對起安冷月和淩軒來。
每一次和淩君碰麵,安冷月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濃重的惡意。
“你最近小心一些,淩君這個人向來是睚眥必報,他出來了,肯定會鬧幺蛾子。”淩軒眼神掃過淩君,禁不住有些擔憂安冷月的安危。
安冷月點頭道:“放心吧,我一直防著他呢。”
淩君果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做出了通敵賣國之事,竟還能全身而退。
之前自己一路上將他裝在囚車裏送進京,可是讓他丟了大臉。
淩君那麼要麵子的人,心裏怕是恨死她了。
“說白了,淩君也不過是皇上手中的棋子罷了。如今安家風頭正盛,皇上絕不會自毀長城,淩君再怎麼蹦躂也無濟於事。”安冷月不屑地冷笑。
淩君以為皇帝是真的看重他,實際上卻不過是因為淩軒最近崛起的太快了,讓老皇帝感覺到了危險,急需扶起一個人來與淩軒抗衡罷了。
安冷月側頭看向淩軒道:“你才是最該小心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淩軒挑眉道。
安冷月同樣挑眉回道:“怎麼,不行嗎?”
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心,自然不會再繼續逃避下去。
“當然行,再行不過了。”淩軒不由笑了起來,“那你什麼時候願意成為我的王妃呢?”
安冷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要為娘親守孝。”
雖然所有人都以為她娘早就沒了,但是就算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也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那麼,咱們就說好了,三年後,等你出孝,咱們就成親。”淩軒迫不及待地道。
十年他都等了,三年算什麼。
安冷月看著淩軒眉眼間不經意地流露出的一絲急切,不由笑得更加開心,點頭道:“好。”
這一刻,兩人誰也沒想到,不久之後,竟會發生那樣慘烈的變故。
將軍府一夜之間被燒成了白地,幾十口人隻剩下安冷月和小狼狗兩個活口。
“爹,祖母,紅棉……”安冷月跪在將軍府的廢墟中,痛哭失聲。
淩軒心疼地將她抱進懷裏,柔聲安慰道:“別哭了,伯父、老夫人和紅棉的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麼傷心的。”
“為什麼會這樣?”安冷月抬頭茫然地看向淩軒,“你說,我是不是災星。我剛找到娘親,結果娘親的村子就被屠了。現在,將軍府又滿門被殺,隻剩下了我一個。”
“不許你胡說。”淩軒聽了她的話不由沉下了臉,“那些話不過是嫉妒你的人胡亂編排的,你若是也信了,便是掉進了他們的陷阱中。
你如此任由自己頹廢下去,難道不想為伯父和老夫人等人報仇了嗎?”
“報仇,對,我一定要為父親、祖母和紅棉報仇。”安冷月眼中迸射出凶狠的目光,“我肯定府中有內鬼,否則不會所有人都中了藥。
能讓人全身無力無力又無色無味的藥並不多,而且要弄出這麼大的劑量,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我立刻讓人去查。”淩軒見她冷靜下來,終於鬆了口氣。
安冷月道:“著重查淩君和虞後。”
跟她仇恨最大的就是這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