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和金剛連夜護送劉喜父女趕路。路上小歆嘰嘰喳喳的抓著艾文說個不停,金剛她是不敢去搭訕的,那個人冷得像一塊冰,還長得嚇人。而艾文一路上臉都是紅紅的,不斷的回答著小歆各種各樣奇怪問題。
四人走了一夜,總算在第二天早上到了城裏,遇到了趕來接應的市政府工作人員以及公安幹警。金剛一聲不吭的轉身就離去,劉喜還沒來得及道謝便發現這人沒了影子,隻得逮住艾文不住的表達自己的謝意。
“對了,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呢。”
“黃…”
艾文剛想回答,但想到謝安和玄城子的告誡,便又住了口。本來他就不擅長交際,此時有點尷尬,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劉喜會意一笑,這個年輕人這一身本事怕是不方便暴露身份,拍了拍艾文的肩膀便上了車,留下小歆和艾文告別。
“那個,我們以後還會不會見麵?”艾文漲紅了臉鼓足勇氣對小歆說道,讓躲在不遠處的一個老婦人搖頭不已,當年民泰可是打敗了一個連的競爭對手才追到自己這個萬裏無雙的大美人的,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孩子。
小歆也覺得此時的氣氛有點粉紅色,就像自己偷偷看的那些浪漫詩歌一樣,隻是這個人有點呆呆的,一點也不像平時幻想的白馬王子,可是為什麼胸膛卻在撲通撲通的亂跳?
“你,你住哪啊,我有空去找你玩。”小歆低著頭囁嚅的說道,卻久不見艾文回答,不由得抬頭疑惑的望去。
艾文臉色漲的更紅了,此時卻不是羞的,完全是急成了這樣。
“啊,那個,安哥說不許工作的時候隨便告訴別人的。”艾文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
小歆臉色刷的一下便褪去了血色,哼的一聲用力的踩了一下艾文的腳,頭也不回的上車然後將門用力一關,在艾文跳著胡旋舞時吩咐司機叔叔趕緊開車,旁邊的父親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苦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漫長的一晚啊。
劉喜將女兒送回家後,也未洗漱,更沒有抓緊時間休息片刻,馬不停蹄的便往市政府趕,處理完積壓的政務後推掉了上午的所有應酬,將秘書處的負責人喚了進來。
“昨晚怎麼回事?到現在了竟然還沒有任何人向我彙報!”劉喜勃然大怒,倒不是為竟然有人敢冒犯他的威壓而生氣,實在是昨晚的事情並不算小,在這一列車上可有數百乘客啊,襲擊者似乎還有官方背景,也不知道有沒有無辜死傷者!
秘書摸了摸頭上的汗,“那個,隻是火車因為天氣原因臨時停車而已,屬於無法事先估計的不可抗力......”
其實這個秘書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劉喜似乎也沒有重要的事非得今天馬上處理,為什麼要走這麼遠的夜路,還衝自己發這麼大的火,這不像他一貫的作風。
劉喜突然沉默了片刻,然後接過秘書從一疊文件中抽出的報告,裏麵還附帶今早報社送過來請示的新聞內容,明日的頭條。劉喜深呼吸一口後翻看了起來,臉色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