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牧之卻未去後山練功,就在庭院中虎虎耍了一套拳法,便換了武士袍,風流倜儻就要出門。剛出前院,李縱橫正喝著清粥,揮手示意李牧之過來坐下。瞧那神色,便是有話要說。李縱橫捋捋胡子,剛要開口詢問一番,李牧之已經端起小碗一口盡了,示意李蒹葭再給乘上,隨意抹了抹嘴笑道:“家主放心,我李家好歹也是京城大族,難道還能容人肆意揉捏?”…李縱橫瞧那神色,歎了口氣:“王家那人,你是不知道…”..李牧之夾了塊蘿卜嚼的“嘎吱”“嘎吱”響,含糊不清的回答:“就放心吧!今日定有結果來到,咱們隻要迎接就好…”..接過蒹葭遞來的清粥拿勺子使勁和了和,又是“滋扭”一口喝了個見底,李蒹葭盈盈立著,忽然開口問道:“迎接什麼?…”李牧之起身瀟灑揮手:“等著就好!我約好人在連武堂,可不能遲了!”…轉身便出門上了馬車,李蒹葭看著背影出門,卻是“哎呀”一聲跺了跺腳,拿起桌邊的食盒就去追李牧之。今日馬德一身青衣小帽卻做起了車夫,瞧見大小姐過來慌忙停下。李牧之手撐簾子看著李蒹葭衣擺甩動著過來,盈盈遞過食盒,嬌俏白了一眼:“等,等什麼呀?就會故弄玄虛….”李牧之卻是湊近食盒使勁一嗅,一臉滿足的感慨:“家裏有個女人,還真就是好!…”李蒹葭羞的又要捉李牧之耳朵,卻是馬車跑起,隻捉到一路大笑。。。
一路趕至連武堂,趙雲與弘成剛好六人已經早早到了,正耍起拳腳。李牧之雖能偷背兩首爛詩,但仍對諸位子弟的文學才華佩服不已。至於武功,一個個大少雖然也是得家中教頭或是名師親傳,手上頗有兩把刷子都是四品左右,但終究是停在表麵。身為闊府大少,哪有那麼多的機會能大打出手打個痛快,都是擺些架子卻缺乏實戰,無法融會貫通,更別提拿命拚出來的潛力爆發。李牧之暗笑一聲,“反正沒了教頭,那便讓我來挨個演練你們一番!”…關於其中利弊,趙雲等人被李牧之昨日上午一番闡述早已清楚,那種有力使不出的壓抑感也確實讓人不上不下,都是渴望塑成能文能武的主,心高氣傲但也佩服確實拍馬都趕不上李牧之。隻能下些苦功夫,待李牧之提出陪練,眾人更是興奮,“這可是個一夜間成名的主,再說這可比家裏那些個死板的教頭厲害的多!”…早早便來熱身,瞧見李牧之過來,趙雲忽然精神抖擻,學著李牧之昨日模樣便是一記老拳,“接招”!.李牧之急退兩步,隻是可憐了趙雲一拳打空,急急喊著就要摔倒。李牧之一把抓住衣領,勾了勾手指頭挑釁道:“一個個來!今日尚早,誰能從我手上討到便宜,晚上我就請誰到萬花樓喝酒!”…頓時呼喊聲夾雜慘叫一片響徹場中空地,“拳頭抬高”,“腿踢直嘍!”…“趙家家傳拳法倒還有些門道,那你也吃我一拳”…眾家丁隔在門外,眼神戲弄看著院中少爺摩肩擦掌,然後被李牧之手中棍子打的怯手怯腳,無奈歎了口氣,剔了剔牙開始回想昨夜的小相好。。。
李牧之仍舊在指點眾人,不知門外世界已經翻了天。李府門前賣油條的大嬸伸手在圍裙擦了擦,低聲竊道:“知道嗎?昨天李府老七又作詩了?”…一中年人停下乘著豆腐腦的手,眉開眼笑滿足歎了口氣:“多好的孩子呀!就是不知道這次作詩,又是打了哪家的少爺?”…清晨的茶樓格外人聲鼎沸,京城才子們聚在二樓窗邊聽一白袍青年揮舞扇子,朗聲誦讀:“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卻是頓了頓,接著道:“西北望,射天狼!”…白袍青年滿足一歎:“哎。終於又聽到了詩仙開口!…卻是遺憾,此詩隻是下半闋!無緣聽到上半闕,實在是平生憾事!…”..眾書生也是心有戚戚,點頭稱是!…
王大學士府邸就在皇城腳下,昨日瞧見兒子被抬回,慶幸沒有傷到,隻是昏迷到了深夜,清醒時還是冷汗直流。王庭瞧王家獨苗兒子那淒慘模樣,隻能哀歎一聲不爭氣,而後須發皆張連夜趕就一番奏折,要呈給陛下討個說法!…還邀戶部尚書朝會後一聚,給李家銀錢規劃動些手腳。、、、清洗一番,王庭整整孔雀官袍大馬金刀就要進宮參加朝會,大皇子已經帶了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到了府前。王庭頓感不妙,慌忙參拜。李子業卻是揮手示意算了,而後呼喚隨從提過禮物,笑道:“王老莫急,今日父王念在諸位老臣辛苦,停了朝會!我奉父王之命,前來探望王老!…王老難不成不肯賞我杯茶水喝?”…王庭聽完話語,滿腔怒氣忽然變成後背冷汗,“這可是擺明了的袒護!…李家那潑皮什麼時候有了如此盛眷!”…麵色黯然讓管家接過禮物,揮手恭請大皇子裏麵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