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沒定釘子的棺材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同事還在老家上學的時候,她們村子裏麵有戶剛結婚不久的夫妻倆。其中男的對女的特別好,夫妻倆的日子過的是夫唱婦隨,恩恩愛愛的,讓同村人非常羨慕。但是好景不常。女的在生投胎小孩的時候難產。大人小孩一個都沒有保得住。男的非常傷心,一連好幾天都把自己的妻子放在臥室裏麵,舍不得下葬。親戚朋友什麼的都勸他,說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讓她早些下葬,入土為安,早些投胎轉世。沒有辦法啊,又是大熱天,屍體在家裏麵也不能放太久。同時,男的又經不住親戚的一再勸誡,於是就開始動工下葬妻子。按照同事老家的習俗,那些未成婚的年輕人死了,或者是這種成婚不久的年輕女人死後是比較容易成精稱為禍害的,所以一般都是要拿寸長的鐵釘把棺材四周給釘死,防止這些年輕人死後不老實,還想著回陽什麼的。但是在下葬的時候,她老公舍不得把自己的老婆死死的釘在密不透風的棺材裏麵,說她生前沒有享受到什麼好東西,死後也不能讓她太憋氣了。於是哭天哭地的死活也不讓埋棺材的人用釘子把棺材給封死。埋棺材的人看勸說不了男的,於是也就作罷,就混亂的把棺材蓋給蓋上,就下葬埋了。沒過多久,村子裏麵有另外一家結婚不久的夫妻倆因為一點小事就吵起架來。吵著吵著,女的大概是氣急了,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繩子往房梁上搭,做出要上吊的架勢。她老公嚇了一跳,趕緊跑上前去奪媳婦手中的繩子。但是他發現自己媳婦的力氣非常大,自己一個人還奪不下來,於是他趕緊叫自己的父親過來幫忙,父子兩人一起努力,才把媳婦手中的繩子給奪了下來。被奪下了繩子,他媳婦就蹲在地上連滾帶踢的嚎啕大哭,男的一個勁的在旁邊陪小心,父親也在一旁數落自己的兒子這不對那不對的。過了好一陣子,女的才停止了哭鬧。家裏麵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這個女的老公覺得非常奇怪:因為他們倆以前也經常吵架的,好幾次吵得比這次還凶,那幾次吵架時自己的媳婦都沒有想過上吊什麼的,為何偏偏這一次她會做出上吊的打算;其二,他剛才奪她手中的繩子時,明顯發現自己媳婦的力氣非常大,要不是他老爸來幫忙,他一個人還奪不下來,彷佛就感覺拿抓繩子的手不是他媳婦似的。不過既然沒有出什麼大事,男的雖然有些懷疑,但也就沒有在理會這件事情。過了幾天,鄰村另一個家庭夫妻倆也吵起架了,同樣的,沒有吵幾句,女的就找了一個繩子開始上吊自殺,同樣的,那個家裏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事情平複下來。村子本來就不大的,誰家要是有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第二天就會在村子裏麵傳得沸沸揚揚。一下子全村就知道了有兩個女的吵架鬧著上吊的事情了。但是事情還沒有完,從那以後,村裏麵隻要一有夫妻倆吵架,那個女的準是找繩子要上吊。如果發生一兩件事情,倒還算是巧合,如果接連出現,那就肯定不是巧合了。這下子,同事老家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恐慌起來了。後來,同事村子裏一個看管村廟的老主事看出了一些端倪,就請人掐指算了算,然後對村裏人說是上次那個難產死了的女的陰魂不散,想要在村裏麵找替身,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那些吵架的女人上吊自殺。村子裏的幾個管事的領導再也不顧那個男的苦苦哀求,重新把他妻子的棺材挖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然,棺材裏麵的屍體麵色如初,一點都沒變化。找了幾十根鐵釘,重新把棺材釘得是嚴嚴實實的。在下放棺材時,按照那個老主事的主意,把棺材倒著放進坑裏,說是這樣能壓住棺材主人的邪。等重新埋完棺材後不久,同事家周圍的幾個村子就恢複往日的平靜了。即使再有夫妻吵架時,也很少有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件發生了。
八十二鬼被子在老家縣城的北邊有個叫石窩的鎮子,我高中一個同學的幺媽在沒有出閣之前就住在那裏。她們家是農村,住的地方位於一個山凹之內。農村的娃娃不像城裏麵的小孩放了學就可以四處玩耍,因為他們的家裏麵是有許多農活要幹的,即使是小孩子也不能幸免。同學她幺媽一個女孩子家家,對幹地裏的農活力氣不夠,所以就分得了一個相對輕鬆的事情做——放牛。所以一放學回到家裏,她幺媽就要先趕著牛上山去放,等放完牛後再回家吃飯做作業。有一年冬天,天氣比較寒冷。與往常一樣,同學幺媽放完學,就趕著牛去山凹的邊上去放牛。大冬天的,草基本上都枯黃了,沒什麼新鮮草可供牛吃的,於是牛不停的四處走著,邊找點兒草吃。她幺媽裹著衣服,畏畏縮縮的跟在牛後麵,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牛溜得不見了。可要知道,在那個年代,牛簡直就是個鎮家之寶啊。沒過一會兒,牛就走到了山凹邊的一塊比較偏僻的平地上。無意間,她幺媽竟然發現在平地上的邊上長著一叢綠油油的青草,而且還是牛最愛吃的那種草。她幺媽高興暈了,趕緊把牛牽了過去,讓牛大快朵頤,吃了個痛快,把那一叢綠草吃了個底朝天。末了,就趕緊趕著喝足吃飽的牛回家,並喜滋滋的向父母邀功,說自己如何如何找到了青草讓牛吃了個飽。到了晚上,同學幺媽的眼睛就開始疼痛起來,而且一直流淚個不停。她幺媽開始以為是自己在外放牛時被冷風吹著了,也沒有太在意。倒是到了半夜,眼睛卻越來越疼了,疼得她幺媽都無法安心睡覺。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大清早,她幺媽趕緊找附近的赤腳醫生看。醫生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毛病,就開了一些清涼藥什麼的。但是一連吃了好幾天都不管用,眼睛還是無緣無故的疼,而且不停地流眼淚。最後還是家裏的老人提議,讓她幺媽去本村的一個通靈的人哪裏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不小心把什麼東西給衝撞得罪了。結果,同學幺媽就去請教了村子裏一個通靈的老女人。那個老女人算了算,說是她正在被一個鬼報複,原因是她把鬼的被子偷走了。同學幺媽覺得奇怪,說自己怎麼會偷一個鬼的被子呢。那個老女人就問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了比較奇怪的事情。同學幺媽想了想,想起了那天牛吃草的事情了,按理說大冬天的那個地方是不會長青草的,結果那個地方卻長了那麼大一叢綠油油的青草。於是同學幺媽就把牛吃草的事情給那個老女人說了。那個老女人說,那叢青草就是那隻鬼的被子,誰知她幺媽把牛牽過去把它吃了個精光。那隻鬼大冬天沒得被子蓋,所以就遷怒於她幺媽了。後來,按照那個通靈的老女人的建議,同學幺媽買了許多紙錢、香燭什麼的,在長那叢青草的地方燒了,然後又磕頭賠罪,說自己不懂事啊什麼的。在那之後,同學幺媽的眼睛就不疼了,但是還時不時的流眼淚,直到幾年後才完全的康複。
八十三送龍回天認識一個同事,他老家對下雨有一種比較神奇的說法:天之所以會下雨,是有龍在雲層裏麵用自己的尾巴攪動河裏麵的水。等把水攪到天上後,龍再作法,這樣水就以雨的形式降到地麵上了。據說,他老家那邊的人不隻一次在下瓢潑大雨時看到天邊的雲彩下麵吊著一條類似龍的尾巴,在天上來回擺動。說是那一年,大概是上個世紀60年代初的時候,同事老家天大旱,土地什麼的都被太陽曬得冒煙了。當地政府想了許多高科技的手段,也沒有把雨給降下來。老百姓可不管什麼高科技降雨了,就一撥撥的自發組織起來,去當地的廟裏燒香拜佛,請求降雨。或許也是巧合吧,沒過幾天,天就真的開始陰下來,開始吹起了涼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天快要下雨了。許多老百姓紛紛走上街頭,吹著涼風,等著期待許久的大雨的降下。同事鄰村有個婦女當時正在家裏的自留地裏麵拔草,無意間一抬頭,看見自己村子邊的天空上有個東西從雲後麵垂了下來,而且不停的擺動著。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下,發現那個東西類似於蛇尾巴,更像是傳說中的龍尾巴。這個婦女大概也是以前聽過龍攪水降雨的事情,而且看到幹旱了這麼久的天終於開始吹涼風要下雨了,於是就更加確信那是龍的尾巴,知道那條龍正在攪動河水進行作法降雨。同事老家那邊的說法是要是有誰看到龍了,那可是大大的一個吉兆,會給看到的人帶來好運氣的。所以這個婦女索性不拔草了,就順勢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著那條龍尾巴,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東西。沒過一會兒,她就看見那條尾巴一下子不見了,而且從那片雲裏麵掉了一團白光的東西下來,剛好掉在了村子邊的一塊村民用來晾曬農作物的平地上。就在那團東西掉下來後,剛才還吹著的習習涼風一下子就無影無蹤了。這個女的心中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跑到村長家裏把事情跟老村長說了一遍。老村長也正奇怪,為什麼眼看就要下來的雨怎麼一下子就不就不下了呢。聽到婦女的報告後,趕緊差人去附近的鎮上請一個戲班來村子裏麵唱戲。然後帶著那個婦女去指下那團東西掉在哪個地方了。來到空地上,兩個人就在地上仔細的找。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塊平地上發現了一條不停翻騰的蚯蚓。蚯蚓周圍沒有一點水,眼看就要渴死了。老村長一看見那條蚯蚓,心裏就明白了八九分,立馬讓女召集幾個村民,從自己的水缸裏麵舀盆清水過來,不停的往那條蚯蚓身上澆水。過了一陣,請的戲班也來了。村長就立即讓戲班在村邊的那塊平地上開始唱大戲,並囑咐人源源不斷的從家裏端清水來不停地往蚯蚓身上澆水,保持它身上的濕潤。這樣持續了一會兒,平地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陣晴天霹靂,把正在平地上來回忙活的人嚇了一跳。當他們回過神來時,發現地上那條蚯蚓不見了,隻剩下了一灘水漬。沒過一會兒,天空又開始烏雲密布,狂風亂吹起來。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把旱了老長時間莊稼家足足的澆個夠。據說,當時那條龍正在空中施法,但不小心掉到地麵上去了,村子裏的人用戲班唱戲的方法把它又請了回去,送上了天。當時,同事的母親年紀還不大,聽說鄰家村子有人在唱戲,也樂嗬嗬的想去看熱鬧,但是在鄰村的村口就被人檔了回來,什麼都沒看到。或許,同事的母親後來分析說,是鄰村的人小氣,怕別人看了,會搶走他們村的好運氣吧。
八十四親身經曆事件5那時候我還在老家的市三中上初中,至於讀初幾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根據現在的記憶想想,應該是在讀初二的幾率最大。當時是早上7點鍾上早自習,晚上9點半中下晚自習。我當時一直夢想有個自行車來代步的,但是夢想沒有成真,所以隻好靠雙腳不停的來來回回。我的腳力還算還不錯的,從家裏到學校大概3公裏的路程,我走路僅僅需要20幾分鍾。之所以我現在走路如同一陣風似的,我想肯定跟那幾年快步走路上學形成了習慣是分不開的。晚上從學校回家要經過幾個比較令人害怕的地段。第一個就是靠近火車站,是一條一邊鄰近後河河邊,一邊靠著火車站邊坡的一段公路。在我上學的那幾年,那塊地段還沒有路燈,據說經常有人在那裏持刀搶劫,是不少凶殺案的犯罪現場(好運氣,我是一次也沒有遇到過)。第二個地段是火車鐵橋下麵,緊挨著幾個巨大的鐵橋墩子往前延伸著的路。這條路沒有別的,就是黑。這條路的一邊是一個機修廠單位的圍牆,另一邊上是擠擠挨挨的幾個做沙磚的小工廠。在白天,磨石頭的設備吵鬧個不停,可是一到晚上,路就變成了一條黑乎乎,死氣沉沉的道路。第三個地段就是連著“黑胡同”橫快在後河上的那座橋——漫水橋。這座橋讓我害怕的地方是老有人把死嬰丟在漫水橋的橋下麵。我年少不更事,有好幾次都跟著去看熱鬧了,所以就留下了後遺症——每當晚上過橋時,老是擔心會有什麼東西從漫水橋下麵爬上來。這裏要敘述的故事,就是發生在第二個地段上。記得那是一個下雨天的晚上。下了晚自習,我一個人擰著本書就往家走。由於是下雨,所以本來路上就沒有什麼人。到了第二個地段的入口處,我往前麵看了看,沒有一點兒燈光。我睜大了雙眼,也看不見哪是鐵橋墩子,哪是機修廠單位的圍牆。由於剛下過雨,路上是一灘灘的泥水,一不小心就踩到水坑裏麵去了,濺得一褲子泥點。無可奈何的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鞋踏在濕地上的那種“啪啪”的聲音中憑著感覺往前走,好幾次都差點撞到鐵橋墩子上麵。正當我快要通過這段黑路時,突然聽見耳邊響起了一陣類似於老人生病時發出的那種呻吟聲,並夾雜著一聲咳嗽。我感覺那聲音就來自於我右邊,我轉頭看了一下,竟然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一下子頭皮發麻,“啊!...啊!....啊!”的大叫了起來。這時“啪”,一團打火機的光在我右邊亮了起來,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急切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夥子,把你嚇到了吧。我這才定睛一看,的確是個老頭站在我旁邊,隻是天黑,而且他又穿一身黑的衣服,所以我剛才才沒有看見他。我也連忙說道:沒事,沒事。然後趕緊一溜煙跑回家了。從小到大,我就被類似這樣的事情嚇了好幾次,這就是其中的一次。當然,這也不是個鬼故事。我有時也不禁想想,或許上麵的許多鬼故事都是這樣陰差陽錯的弄出來的真事。因為弄不清原委,所以就一概的把其歸類為鬼神之事了。但是,誰又能敢打包票的說,這世上真的沒有鬼神呢!或許,鬼神之事,真的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