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許德勝的春天(2 / 3)

“王兄!還請退後一些!哼!王兄霸氣側漏,我無法專心抄錄!”

青袍老者老臉一紅,連忙收回伸出去半尺的手,身體則憑空退後了一裏,一雙眼睛已泛紅,一直看著那本古籍,他咽了口唾沫催促道:

“煩請張兄,速速抄錄!”

麻衣老者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嘩的一聲,隻一個眨眼便降落在離許姓巨漢和藍金鱗不遠處的一個山包上,就著一塊麵平的大石頭站定、鋪開一疊白紙、起筆,揮筆如飛,速度奇快無比,難以看清!沒一會兒便完工了,但他並不著急,看得青袍老者心底直癢;

數分鍾一晃即過,老者終於將一疊筆墨幹卻的紙收了起來,並對著天上說道:

“王兄!《破虛斬》放這裏了,我先告辭了!”

“等等!張兄何必著急,待老夫驗明真假,張兄再走不遲!”

青袍老者徐徐飄了下來,染血的青袍隨風而動,獵獵作響,猶若天神下凡!

他驚喜的雙眼一邊盯著大石頭上的古籍一邊還注意著緩緩退後的麻衣老頭,顯然擔心對方使詐,幾個呼吸後才落在山頂;

緊接著,伸出顫抖的老手小心翼翼的將古籍翻了開來,一雙老眼頓時發亮:

“沒錯!哈哈!張兄你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啊!我的手!你...你下了毒?!”

忽然,那隻老手抖顫不已似是得了羊癲瘋,另一隻手則指著麻衣老頭,他的額頭上更是冒出無數汗珠,沾濕了臉上幹卻的血跡。

可是,麻衣老頭並不為所動,揚了揚頭,大聲說道:

“張某之心坦蕩蕩,猶若金陽、皎月!王兄,我想一定是你舊傷複發所致!煩請王兄再查探一二,以正張某之心!”

聽完這段豪放無比的義正言辭,青袍老者忽然不叫了,轉而死死的盯著麻衣老頭的眼睛,但麻衣老頭的雙眸古井無波,瞧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什麼端倪:

“哈哈哈!是老夫錯怪張兄了!老眼昏花了,老眼昏花了!嗬嗬...誒,暗疾有些嚴重啊...老夫就先告辭了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張兄!再見!”

他一把將古籍抓在手中,隨即,古籍便消失不見了;他的身體則憑空迅速升起,然而!隻升了三丈卻猛地止住,硬生生砸落了下來!

砰!

“你...你...”

青袍老者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是不得!轉而趴著、用盡力氣將頭轉向麻衣老頭方向;觸摸古籍的右手已然發黑,猶若生了黑色的鏽,十分駭人;一雙老眼更是紅得不能再紅,死死盯著麻衣老頭猶若渴望複仇的凶獸,所有負麵情緒在這一刻呈現得淋漓盡致!

不遠處的麻衣老頭摸著山羊胡子眯眼笑了笑:

“王兄啊!我這‘黑血散’的滋味如何呀?!哈哈哈,此毒一觸即發,所以,王兄剛才的試探,猶如脫了褲子放屁一般多此一舉!哈哈哈!”

“你...噗!”

青袍老者忽地噴出一大口黑色血霧,還想說點什麼,但頭一歪便不再動彈了!

噗!

麻衣老頭也吐出一口老血,剛才乃是硬壓著,傷勢著實不輕,不過眼中喜悅之色卻是濃如老酒,他邊清理著胡子上的血漬,邊緩緩的走了過去:

“嘿嘿!占著修為比我高,追殺了我一年有餘,若非我張有才腦子靈活早就歸西了,哈哈!老雜毛!你也有今天?!日防夜防,貪心難防!你這是作死啊!哈哈哈!”

待說完,他的人已然來到青袍老者跟前蹲了下去,右手上已多了一隻寶光璀璨的墨色手套,就要去摘下青袍老者左手無名指上的一枚紅寶石戒指,可是!

砰!刷!

青袍老者竟然忽地睜開了眼睛,毫無預兆的一拳轟在了麻衣老頭的小腹上!驚變中,麻衣老頭心下一凜,手上卻好不踟躕,當青袍老者轟中他的同時,他戴著手套的右手已化掌刀切在青袍老者的脖子上!

嗤!

“你?!...”

青袍老者睜大了眼睛,脖子已斷、血流如注,無法繼續說話了,他滿眼不甘的看著麻衣老頭,眼神卻逐漸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