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蓬蓬的頭發上沾滿了灰塵,臉上也是一道道的血印。涼風從亞索破舊的衣衫穿過。亞索抱緊雙肩,被凍得瑟瑟發抖。

抬起頭來,望著那因為戰爭而煙塵彌漫的天空……

緩緩地閉上眼睛。“真希望這是場噩夢,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想平時一樣…爸爸媽媽站在我身邊,為我整理衣裳…”

“但是,好餓,這種真實的饑餓感可不像是在做夢。”

亞索睜開眼睛,淚水順著那空洞的眼睛開始緩緩地往下流。

“救救我,無論是誰都好,我不想死在這……”

僅僅是這樣想著,亞索杵在原地,沒有把淚水拭幹,也沒有抽泣。亞索才14歲。

一道道淚痕腐蝕了臉頰,風像刀片一樣割痛了雙臉。

“呼……”寒風吹過,但聽起來卻是溫暖的聲音。這時,亞索的身後發出腳步踏在石板上“沙,沙”的聲音,有人來了。

“這人是上天派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畢竟在屍體中,有人被殺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想到這裏,亞索便握緊了手中的短劍,回頭,後退,直到靠近牆邊。

亞索瞪大了眼睛,站在亞索麵前的是一位拿著長劍的男子,這讓亞索更多了幾分警惕。

男子穿著一條淡綠色,帶有花紋的長袍。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蓋住了眼睛,看起來極其清雅。雖然看不到眼睛,但從男子嘴角彎曲的弧度來看,應該並無惡意。

亞索稍微放鬆了警惕,但還是下意識的吼道:“別過來,小心我殺了你。”

長袍長發隨風飄動,望著男子溫暖的微笑,亞索有些後悔了。“他或許是來救我的也說不定。”各種各樣的像想法從亞索的腦袋裏穿過。“或許他是一位專門收養戰爭孤兒的富人。他可能是一位培養弟子去抵禦諾克薩斯入侵的劍豪?或許他是均衡教派派來拯救艾歐尼亞的忍者”想到這裏,亞索有可憐巴巴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害怕他離去。

男子並未作出生氣的表情,反而笑道:“因為害怕被傷害而作出猙獰的樣子嗎?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我聽說這裏有一個會殺人的小孩子,很好奇,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卻有一個可憐的小鬼。”

雖然男子並未作出過多的解釋,但亞索還是相信眼前的男子是個好人,因為那是自己的希望。

亞索放下短劍,迷茫的望著男子,想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男子走到亞索麵前,蹲下來望著亞索,蹲下來的男子剛好與亞索一般高。

“我是艾歐尼亞禦劍派的門徒,堅兵劍心。因為師父被殺,禦劍派也解散。但我還是想把禦劍派的劍術傳承下去,所以就在城郊的村子裏建立的道場,現在正在收徒,有興趣加入嗎?”

男子溫暖的話語讓亞索無法拒絕,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亞索根本無法拒絕任何活命的機會。

但亞索此刻內心百感交集,激動地無法回答。隻是在那淚痕還未完全消散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顏。

……

接著,亞索便跟隨劍心去了他的道場。

說是道場,隻不過是隱匿在村子裏的幾間茅草屋。到場內也沒有徒弟,如果硬要說的話,還有一個與亞索年紀相仿的少年。

在亞索剛到的時候,隻有那少年一人在茅草屋圍城的院子裏練習劈砍。

這名少年叫做永恩,和亞索一樣,是因為戰爭而產生的孤兒。

劍心在自己的道場裏教授兩名少年劍術,和劍士必備的仁義。每天如此。

經過五年的相處,兩名少年的關係也越來越好,雖然偶爾吵架,但要是團結起來,就像是親兄弟一般。

五年後,他們遷到了藍岩城,那裏是艾歐尼亞抵禦諾克薩斯的最前線。亞索和永恩也成為了實力高強的劍客,在城裏做公會傭兵的工作。特別是永恩,因為其高超的劍術在藍岩城獲得了“月影劍客”的稱號。

劍心加入了艾歐尼亞的軍隊,而亞索和永恩則在藍岩城租了房子,定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