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下廚的次數最近直線上升。
家裏有了個首長後,似乎下廚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分內之事。
她也想過偷懶,但是溫寒的廚藝簡直沒法看。
他切個蘿卜,那種大刀闊斧的刀法讓人看著賞心悅目,但是再一看蘿卜變成了亂七八糟、大小不一的蘿卜塊,瞬間就沒了美感。
於是,到戚政委家做客,結果就是寧曦把兩人趕出廚房,自己一個人在裏麵忙碌。
戚政委坐在落地窗前,跟溫寒兩人品著茶,天南地北的聊天,寧曦自己一個人在裏麵忙了半天,端出四菜一湯,還有個硬菜——戚政委最愛的土豆燒牛肉。
“哎呀,改天一定要讓你師娘跟你學學這個菜的做法,她做的始終差點味道!”戚政委一邊吃一邊感歎。
“師娘那是怕你三高!所以不讓你吃太多的鹽和糖。”寧曦撇嘴道:“你別不知好歹。”
戚政委轉頭看向溫寒,“你看看、你看看,這家夥沒大沒小的,居然敢這麼跟老師和上級說話。”
“……難道不是你慣出來的嗎?”
“是啊是啊,我慣出來的,現在換你接著慣咯~~”戚政委拿起小酒杯,寧曦也雙手舉杯陪他喝了一杯。
每次來這裏,都是溫寒負責開車,寧曦陪戚政委喝點小酒,回去的路上,溫寒問道:“你沒事吧?”
“二兩酒而已,怎麼可能有事!”寧曦瞪了他一眼。
“那你臉怎麼這麼紅?上次你喝得比這個多,也沒見你臉紅。”
寧曦歎口氣,說道:“我估計,被折騰發燒了……”
她搖了搖腦袋,覺得有點昏沉。
溫寒見她今天拍完那幾個場景後,上車時都是裹緊了羽絨服縮成一團。
當時自己怎麼沒留意到她身體不舒服?
她居然還能不動聲色的下廚做飯、還陪戚政委喝了點酒。
“嘖,你怎麼不早說?”溫寒問道。
“說什麼說?說了難道讓戚老頭心裏難受嗎?”寧曦嘟囔道:“我難得生病一次……”
“肯定是前兩天水下訓練就有苗頭了,今天又天寒地凍的穿單衣拍宣傳片。”溫寒皺眉道。
他心裏有點自責,怎麼這幾天一點都沒發現寧曦不舒服?
在家做飯打掃衛生、過節回家應酬,從沒聽她有過一句推脫和不情願。
戚政委這裏請她幫忙拍宣傳片、來家裏做飯聚餐,她嘴巴上不樂意,可實際上很盡力的去做,身體不舒服也不想讓戚政委看到。
獨立得讓人心疼。
寧曦看溫寒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開口說道:“我沒什麼事,就算發燒也不是大事兒,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有些事情如果你不想做,就直接告訴我,讓我幫你做。”溫寒說道:“別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了,哪怕是一些瑣事。”
“這不是,不敢使喚首長嗎?”寧曦笑著說。
溫寒知道她不是不敢,而是不習慣。
她從小就一個人消化所有的情緒、安排自己所有的事情,所以現在雖然屋簷下有另一個人,但她依然自己做好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