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轉頭對寧曦說了句:“你先別下車。”
他隨即下車鎖了車門,他走到前麵那輛轎車,敲了敲駕駛座的玻璃,駕駛員立刻降下一半車窗,問道:“首長有什麼指示?”
“沒有,隻是要確認一下你們上校在不在。”溫寒盯著車內分割前後倉的防彈玻璃。
玻璃緩緩降下,眼鏡上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又氣又笑的盯著溫寒道:“怎麼?還不相信我手下的人?”
“不,我隻是要確認把人交到你手上了,這樣出了事,我好找你算賬。”溫寒冷冷的說道。
眼鏡上校也不生氣,笑嗬嗬的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新婚燕爾就要拆散你們了……不過就算她是你的妻子,該做的事情也要做,得對得起那身軍裝不是?放心吧,我會盡量照顧她的。”
“……最好如此。”溫寒點了點頭。
他走回車上,關上車門,沉默了一下。
寧曦坐在後車座,有些局促的問道:“怎麼了?是要我現在就走嗎?”
溫寒點點頭,想了一會兒,說了句:“你自己小心,別冒險。”
寧曦抿了抿唇,伸手拍了拍溫寒的肩膀。
“放心。”
說再多的話似乎都沒用,因為任務二字就是他們天天拿槍摸爬滾打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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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的後排座,一堵升起的防彈玻璃隔開了空間,眼鏡上校似笑非笑的看著寧曦,寧曦避開他的目光,從小挎包裏掏出發纛票,說道:“給您,要報銷呀。”
“溫寒不給你報銷?”眼鏡上校笑眯眯的問道:“他可是你們部隊的領導,現在又是你的丈夫,你可真有本事,能讓他折腰。”
“我可沒本事讓他折腰,人家是可憐我的小命,怕被你們二部玩脫了,再說了,我現在是做二部的任務,您要是舍不得這點經費就早說,我買便宜點的。”
眼鏡上校接過那些票據,不再跟寧曦開玩笑,而是說正事:“你有一晚上的時間背熟資料,明天一早,就有人配合你去應聘。”
“老說應聘、應聘……你給我那個趙曉曦的身份都是編的,我對什麼EMBA隻懂皮毛,人家要是一問專業的,我可就露怯了。”寧曦皺著眉頭回答。
“不要緊,這個企業的一把手,你見過的。”眼鏡上校拿出平板,劃開一張照片。
寧曦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搖頭道:“有一點眼熟,但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
“你忘了?他曾經被綁架,是你救了他,特警中隊那位餘嘉樹中隊長雖然答應為你保密,但是派出所的攝像頭記錄下你曾經進出過,這也是我們找上你的原因之一。”
寧曦抬頭看向他,這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自己幾乎都要忘記,二部的人為何這麼清楚?
眼鏡上校笑眯眯的說道:“二部想要的情報,全世界範圍內都可以搜集到,何況,你是部隊的人。”
“……這種感覺挺讓人討厭的。”寧曦毫不掩飾的說道。
眼鏡上校推了推鏡架,淡淡的回答道:“一切為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