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個女兵也紅了眼圈,試圖跟歐宇辰請教能不能網開一麵。
唉,歐宇辰輕輕歎了口氣,自己雖然懸壺濟世、妙手回春、仁心仁術、對病患都是醫者父母心,但——
“不好意思,我隻是值班的軍醫,你們的去留問題我沒有半點發言權。”歐宇辰無奈的聳聳肩,臉上一副惋惜的表情,說話卻毫不留情:“你們覺得哪個教官好說話,不如去找教官求情,啊,我聽說,教官雖然有五人,但是那位總教官才是開一言堂的,他讓誰走人,誰就得走,不如你們去求求他?”
開玩笑吧……求那位眼神跟刀子一樣的總教官?純屬自己找虐!
女兵們無奈又不甘心的互相看了看,歐宇辰懶得跟她們浪費時間,“還有兩個暈倒的,我先進去處置一下了。”
其實他早已給兩人貼了降溫貼,讓她們在陰涼處休息一會兒就可以恢複。
何況那位文工團的小美女還是裝暈的。
溫寒常年訓練,對醫護急救知識了解得很清楚,他剛才隨便看了一下,就知道唐心怡是裝暈,而歐宇辰是軍醫,訓練中暑這一類的小病小痛幾乎閉著眼睛都能分辨出真假。
唐心怡剛才感覺自己要暈倒了,心裏一虛就癱軟到地上,她索性閉上了眼,結果昏昏沉沉的感覺到自己被背了起來,然後聽到了寧曦和小綿羊、還有總教官的聲音,她嚇得根本不敢醒過來。
總教官啊,那個第一天夜裏就因為自己說了句話、罰自己跑圈的冷血教官,唐心怡怕他怕得要死。
此時唐心怡躺在醫務室裏,聽著醫療櫃乒乒乓乓的響,心裏害怕自己裝暈被發現——其實已經被發現了。
過了一會兒,聲音突然都停了,整個房間似乎隻有自己的呼吸聲。
唐心怡悄悄的睜開眼——
“啊——”她嚇得大叫一聲,整個人差點從病床纛上彈起來。
歐宇辰正笑眯眯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中夾著一隻針,針頭還飆出了幾滴液體。
“你醒啦?”歐宇辰笑得很溫和,“你再不醒,我都擔心你是不是重症中暑了,那就得靜脈注射治療藥物了……”
“我、我、我、醒了、醒了……”唐心怡挺怕打針的,她趕緊撐坐起來往後躲。
歐宇辰拿著的針管裏根本就不是治療重症中暑的複方氯丙嗪,隻是一點葡萄糖而已,用來嚇唬人的。
“誒……你不是理發師嗎?”唐心怡這才看清醫生的容貌。
“哦,那是業餘的。”歐宇辰隨口回答了一句,叮囑道:“既然來了醫務室,就躺下休息吧,她們還在訓練,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也沒地方可去……下次你想再來醫務室休息,估計就沒這麼輕鬆囉……”
“……哦,謝謝醫生。”唐心怡有些心虛的躺下。
歐宇辰的語氣讓她心裏砰砰直跳——他是醫生,該不會看出自己沒有真的暈倒吧?
她不知道這種行為的後果,心裏有些小小的僥幸、也有點忐忑不安。
她也不知道溫寒之所以沒有當場戳破,隻是因為背著她的人是寧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