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此次又是為了何事起爭執?”
對於晨行長老和赤炎長老的互掐,公冶羊是既生氣又無奈。
他氣的是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做事還不能穩當點,當著眾多尚未入門弟子的麵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像什麼話?
無奈的是,兩人互掐在整個神火門上到長老下到弟子都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他雖貴為神火門的宗主,對於兩人的互掐卻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兩人是宗門長老,中流砥柱。不似尋常弟子能夠隨意打罰。
“稟掌門,事情皆因赤炎所起。”
晨行長老惡狠狠的瞪了赤炎長老一眼,這才將一切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說出來。當然這中間多少有點添油加醋的成分,氣的赤炎長老腮幫子都疼。
“宗主,這隻是晨行老兒的一麵之詞。我之所以心急主要是愛才心切。”
中途幾次試圖插嘴都以失敗告終的赤炎長老,在晨行長老話語剛落的瞬間便急聲說道。
隻是此時公冶羊的所有心神都被這顆鐵球吸引住了,壓根沒心思再聽他說什麼。
公冶羊揮手打斷了赤炎長老的話語,仔細盯著鐵球看了一會,這才抬頭看向幹瘦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子林業見過掌門。”幹瘦男子抱拳說道。
“林業?”公冶羊的眸光在幹瘦男子的身上掃過,奇異莫名,讓人難以看透。
“是”幹瘦男子心中一跳,低頭說道。
現在他的真名實在太高調,太響亮了,到哪都有人在找他。他哪兒還敢用啊,隻能隨口胡說一個。
“你是符師?”公冶羊打量著說道。
“符師之名弟子不敢自居,弟子隻是對銘文略通一二。”葉楓盡管心中在不停的打鼓,臉上卻麵色不改道。
“那你能跟我說說,你刻畫在這枚鐵球上的這些符文有什麼用嗎?”公冶羊用手指摩擦並不算太光滑的球麵,問道。
“稟掌門,這道銘文名為係神。意思就是修煉者的心神可以通過這道銘文,與這顆鐵球短暫相連。能讓修煉者在祭出這枚鐵球之時亦可在一定的範圍內控製其運行軌跡。”
葉楓頗為惋惜道:“隻是弟子對於銘文之道知道有限,將這些紋絡刻於鐵球表麵已是極限。所以,這顆鐵球隻能用上幾次,之後就會變成一顆普通的鐵球了。”
“此言當真?通過這些紋絡,當真可以控製這鐵球的運動軌跡?”公冶羊驚訝道。
“掌門若然心中有疑,可照弟子先前所說之法驗證一二。”葉楓沉聲說道。
“恩”聞言,公冶羊點頭,隨即催動修為將鐵球反手丟了出去。
“咻”
盡管看在眾人眼裏公冶羊隻是隨手一甩,但灌注在鐵球之中的力道卻不小半分。當滾動的球體擦過虛空之時甚至帶出了點點火星。由此可見,這速度該有多麼的恐怖。
“砰”
攜著千鈞之力的鐵球被徑直拋出,直接將演武場邊上一棵有碗口粗的樹木攔腰打斷。其後隻見公冶羊五指輕輕一握,下一刻原本還在向前衝的鐵球方向陡然一轉,又打在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之上。
一聲轟然巨響,在鐵球的一擊之下,足有千斤之重的巨石被打的四分五裂。
如果說公冶羊第一次用鐵球將樹木打斷並非那麼震撼的話,那麼當他用鐵球將巨石摧枯拉朽的打碎之時,在場眾人才意識到能被人為掌控的鐵球力量有多麼的駭人。
葉楓說過這顆鐵球因為銘文所限,隻能局限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但是,當鐵球展現出如此力量之後又有誰還在乎這點弊端呢!
“好!好啊!”公冶羊開懷大笑,顯得無比高興。
或許其他人不明白公冶羊為何發笑,但是赤炎長老和晨行長老卻心知肚明。公冶羊大笑並非葉楓煉製的這件器有多麼的好,或者說葉楓多麼具有煉器的天賦。
而是因為葉楓的聰慧與才情,他為神火門招收到這樣的一名弟子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