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鋒如刀,雙指似劍,刀劍相交,兩人立刻分開。
四周原本飄搖的枯草,化作草屑四散,在寒風中漫天飛舞。
古意嘴角沁出一縷血液,好陰冷的元氣,竟能突破法之道意的屏障。所謂天網恢恢,終究還是會有漏網之魚的……況且法之道意不是由他掌控。
而那儒士握筆的手負於身後,不住顫動,臉色也是一陣蒼白,可怕的劍術,對手還沒有使用符印……
雙方各自忌憚,這一下平分秋色,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古意再次衝上前,儒士不肯再次落入後手,搶攻起來。
筆鋒輕搖,竟憑空開始撰寫,一個個細小的字符立於懸空,凜凜不可侵犯。文以載物,文字本身就是一種道。人族興盛由它傳承,因此字也是具有攻擊性的。
“筆誅!”一排字符連串擊向古意。
引劍術,古意劍指一點,緩緩縮回,頓時字符如同找到方向一般,跟著古意的手指移動起來。“斷!”原本成行文字被劍意割裂,斷章則意無,字符黯然消散。
趁其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古意一個跨步,單手舉火燎天勢,正是撩劍勢,一時之間天地間火行元氣急湧於指上。雖然無法修煉,但瞬間借助外力這還是做得到的。
最後一式,斬劍術!
無法形容那式劍術,兩個觀戰的人隻覺眼睛也要被其銳芒所刺傷。
劍落筆折,身形已在數丈之外的儒士臉色難看,他手中的那支筆已經折成兩段。剛才他本能一招架,便已覺不妙,再要避開已來不及。這支筆若要劃分等級,可作為千煉一級,如今被毀,令他心如刀絞。
正心痛時,隻覺胸口冷風習習,低頭又一看,衣衫盡碎,那件防身之寶金絲軟甲也已劃破。再次心痛,心痛之餘,看向古意的目光驚恨交集,複雜難以言表。
古意踏步向前,儒士隻是後退。猛一跺腳,隻見他索性回過身子就跑了開去。
“無膽鼠輩。”古意氣喘籲籲,剛剛一仗,用出所有七式劍術已經消耗了他大半體力。他本身精元,元氣,神識無法獲得符印加成,使其續戰能力極差。
果然還是需要解決自身的致命缺陷,單憑技巧終究不是正道。古意默默感受著空蕩蕩的身體。
“走吧。呃……”回過頭來,古意臉色真正難看起來,剛才打鬥地太入神,竟沒發現城門口的動靜。一撥撥身著重甲的衛軍衝出城門,向他們圍來,領頭的是一位麵容剛毅的大將。
內城衛軍終究還是趕到了。難怪那家夥跑得那麼毫不猶豫,想必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如今要帶著兩個拖油瓶殺出重圍,還真不容易。古意看了兩個同伴一眼。
“你們準備束手就擒還是負隅頑抗。”大將冷冷說道。
“你說呢?”古意朝他笑了笑。
“全軍整隊,準備突擊。若有抵抗,就地格殺!”
又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