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的冬天,這一年北方的天氣相較於往年尤其的冷。
h的一個小城裏,唐烈站在村頭的公交車站已經等了半個小時。
城裏的十一路不屬於市運營,所以每班車都不準時。緊了緊上衣,唐烈拿出了根煙點著,深深地吸了口。深深地打了個激靈,伴隨著濃濃的寒氣吐了出口濃煙,煙霧伴隨著寒氣,繚繞的消散在空中。深深地皺著眉頭,心裏由來的一陣煩躁。
他在等人,等自己的表哥,昨天他們聯係好,打算年前去B市找份工作。
今天表哥來找他,一塊去。
唐烈今年二十四,專科畢業,沒有什麼什麼值得炫耀的家勢。更沒什麼值得羨慕的學業,唯一值得說的就是,在大學期間,勤工儉學,之後還做過生意,成功過,業失敗過。當然最後還是失敗。
那時他,驕傲.自信.心高.放棄了戀愛,放棄了很多他自己覺著不值得的東西。雖然你現在知道有很多錯,但他沒有後悔,因為他知道後悔帶不來什麼,更改變不了什麼,同樣也知道,那時候根本沒有對錯。因為一個人的無知,不是之後去判定的對錯,而是當時你在想什麼或是在做什麼。
所以他失敗了,業沉默的接受了失敗。像頭受傷了的獅子默默的舔食者自己的傷口。
唐烈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裏,一個平凡的家庭,兄弟姐妹很多,而家裏並不富裕,而他的生活從來沒跟家人談起過,他的生活裏隻有自己。
他常常把自己比做獅子,一個人孤獨流浪,默默朝著晚霞的夕陽,淡淡走向冉冉的朝陽,像路邊的四季變換的枯草,默默地走在時間的長河中,無聲無息。
伴隨著陣陣的鳴笛聲,11路的車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看到這部十幾年都沒換過短巴士,破舊像經過了一場戰爭,行走中不時發出吱呀的聲音,有時他都會想會不會某一天走著走著就散了架。
吱吱的刹車聲想起,唐烈臉上顯出淡淡的笑容,他看到了表哥的身影。
表哥個頭不高,一米七左右,平頭.標準的大眾臉,皮膚黝黑,可能是常年做農活的原因表哥的皮膚比一般人黑都顯得黑點,眼神有著淡淡的精光,轉動靈活,能讓人看出來是個精明人。
表哥家也是個大家庭,家裏排行老三。人常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見表哥的家裏並不富裕。
三哥”,唐烈叫了聲,唐烈走了過去。
拿了根煙,遞了過去。
等的時間不短了吧,表哥笑著說道。
沒等太長時間,回家再說。唐烈不是個話多的人,神情總是一本正經,跟人的感覺是有點內向,不散言辭。
表哥名叫趙鐵山,在他們家排行老三,唐烈在家排行老二。
鐵山比唐烈大三歲,由於家庭觀念的原因,家裏人都直接按排行來叫。
這也是兄弟們在一塊關係較好,用他們家裏話叫親。
俺姨跟俺姨夫都還好吧,鐵山問道;
都好,就是俺娘身體還是老毛病,一到冬天鼻子就容易留血。說著唐烈的眉頭又深深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