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悠悠恩怨起 離合說悲歡(1 / 2)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一夜未睡的山人就走出臥室來到庭院中間,來看看今天的天氣。好準備一下上山去找兒子,這一夜山人一家都在焦慮中度過,隻有那尚在繈褓中的孩童還在睡夢當中,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變現的是如此的超脫。而大人相比之下就顯得沉不住氣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年少不知愁之味吧!正在山人沉思之時,山人的兒媳和老伴從屋裏走出來,山人看到二人一臉愁容,略微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可是話說出口,自己內心卻更加焦慮。於是,走回屋內隨口吃了幾口飯,帶上平時打獵的弓箭和幹糧以及水轉身就要離開。

話分兩頭,介紹一下這山村前事,想來這本事鍾靈毓秀之地。山環水抱,美不勝收。而這山村正是坐落在這群上中的一個山坳之中。想來是前朝多少年以前,一對異性兄弟帶領各自的族人來到此地避難,才有了這山野的炊煙。這村莊之上,現今仍是以這兩兄弟的姓氏為最大姓氏,一姓黑,正如這山人一夜未歸的兒子,名為黑山到此一輩已數輩了,到黑山這一代,因為黑山自幼以勇猛文明大山,因此,黑家在這一輩的風頭漸漸的被黑家所搶去。另一大姓氏就是昨天在夜幕中山人看到的從山上走下來的白姓人家,與黑山同輩的白石頭,咋一聽名,似乎覺得此人必如石頭一般,也是個剛猛的山裏漢子,可是如果近觀此人,無論是性格和身材都與剛猛毫無關係。正是因為在後人的差距上,白家逐漸的被黑家超越。但是,因為這白石頭自幼隨父親讀書,又兼得頭腦聰慧,後父母早逝飽嚐人間冷暖,人也愈加的成熟,加之近幾年在外闖蕩,也攢下了一份不薄的家業,咱這山村之中也算的是首富了。

這兩大姓氏的祖先雖然是一同避難來的異性兄弟,可怎奈世事難料,一場變故之後,兄弟反目成仇,盡管共同生活在同一個村莊,可從此結下了世仇。並要後人牢記這段仇恨。因此,在此後的數百年間,白家與黑家從未有過婚配的事發生。可是,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有句話說的好,時間事療傷的良藥嘛!到了這一代多麼大的仇恨也該淡忘了。可惜的是新仇添舊恨怎一個好難料!這新仇說來也是說來話長,這黑山與白石頭年輕是本時非常要好的夥伴,兩個人連同黑山的媳婦雲姑是從小一塊長到大的玩伴。在他們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先輩們留下的仇恨的痕跡,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也許世仇將在這一代終結,這仙境的山莊將重回往日的寧靜。偏偏是好事多磨,一難過後又是一難。仇恨再次埋下邪惡的種子,誰也不知道會長出什麼樣的果子來。這也真是山人昨晚看到一向不上山的白石頭從山上下來是為何會露出驚訝和恐慌的表情,但是沒有辦法才一定要向他打聽一下兒子的消息。

在山人這邊,整理好行囊就要走出庭院,遠望群山,看到前方的山穀中霧氣氤氳而起,想來今天因為昨天的大雨必是一個好天氣。想到這山人不覺加快了腳步,因為他要先到幾個本家那裏告知這件事情,細問一下昨天在山上的情況,並請他們今天上山是注意留意自己兒子的情況。走了半個村子,山人來到了山腳下,看著霧氣升騰的上,回頭望一望身後的村莊,一頭紮進大山之中去了。這本是山人走了一輩子的山路了,可是今天走來總是有異樣的心情,讓這個久經風霜的老人在焦慮之外臉上更增加了一絲的疲憊。但是他仍強打起精神上山,因為他總是在想也許兒子在山上的某個角落在等待著他,晚到一會也許就是訣別了。焦急的心情和漸漸加快的步伐讓老人很快的消失在氤氳的沉沉霧靄之中,山人沿著村裏人平時上山的路慢慢的往前走,時不時的離開小路到灌木叢中查看一下,希望可以找到兒子留下的蹤跡,可是終究是一無所獲,不免心生悲楚。難道兒子就這麼消失了,一點記號也不留下嗎?他們山裏人每次打獵都會按照自家的習慣,留下一些自己人熟知的記號,就是方便在發生意外時,村裏人可以及時的組織人來營救,或是在遇到突發的時間時,可以給家裏人留下尋找的線索。可是今天,兒子突然失蹤,自己從山下一路找來都未曾發現一絲線索,想來兒子此時並未發生意外,而另一個可能就是兒子已經發生意外,這意外太突然了,兒子臉做記號的時間都沒有了。想到這裏山人隻能安慰自己,一定是兒子安然無恙,也許是被昨天的山雨困在山中的某個角落等待自己去搭救。想到這裏,山人身上平添了幾分氣力,踏著一路的雨露,迎著漸漸散去的霧靄向山頂走去。快到山頂時,老人看到了昨天自己來到的地方,物是人非想不到就是一個晚上,那裏早已不是昨日模樣,雜草早已取代了對弈的棋局,哪裏還有人煙的痕跡,想到這山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已經是晌午時分,一上午的跋涉對於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尚且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更何況是對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山雨後的泥濘和沉沉的霧靄消耗了老人所有的氣力。盡管在老人這一生對這條山路是無比的熟悉,自己也曾無數次的走過這條上山的路,可是此時的老人已經被路和兒子的事折磨的身心俱疲,無奈思兒心切,自己對身上帶的食物也是沒有一點食欲,隻是喝了幾口隨身攜帶的水,就開始離開小路到灌木叢中去尋找了。可是剛走幾步,一個趔趄老人應聲滑到,與此同時一滴老淚劃過老人的腮邊,老人緩慢的做起想要強撐著站起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不禁潸然淚下,有誰能這種心情啊!望著自己眼前的群山,這個養育了自己和先輩的地方,而今又吞沒了自己兒子的地方,讓人不忍直視。忽然老人被一陣急促的鷹叫所驚動,本能打拿起身邊的弓箭,可是哪還有力氣去張弓搭箭啊!現在老人剩下了也就隻有本能而已了。隻見對麵山澗上空,數隻老鷹從高空俯衝而下視乎是要追逐什麼,此時的山人雖然沒有了獵人的體力,可是依舊保持著獵人的警覺,他似乎預料到了山澗中將要發生的事,慢慢的拉著身邊的樹藤讓自己依靠在大樹上好支撐自己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山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