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仲聽完不由笑道:“江湖人都知道義弟早都去了,你說那日將他逼入絕境的人是我,如果我沒記錯,那日義弟被那群惡徒不知追到哪兒去了,但是弟妹你是在家中的,而且當日和希嘯周一起殺敵的人都命喪當場,難不成他托夢告訴你是我殺的!那你到說說我是怎麼殺的他?嗬嗬!我看弟妹是瘋病又犯了,來人呐,將希夫人帶到廂房休息。”
阮鴻儀冷哼一聲,怒斥道:“早料到你會這麼說,你認為我會打無準備的仗嗎?今天我就要你死得明白!”
“明白?嗬嗬,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豈不是隻有死去的希嘯周知道嘍?難不成你要讓希嘯周本人複活來說不成?”程伯仲說完仰天長笑起來,周圍也有不少起哄地人也隨聲附和地笑起來。
“程伯仲你還認識我嗎?”阮鴻儀身邊的一人說道。
好熟的聲音,包括程伯仲在內的很多人都有此感,這聲音似曾相識,卻又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但有一人卻和很多人不同,他在不久前剛聽到過這個聲音,此人就是於孟棄。於孟棄高聲道:“麵具人,他就是麵具人!”
程伯仲又仔細看了下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雖然這張臉是張再陌生不過的臉,但是那語氣,那舉止像極了一個人。靈光一閃,希嘯周的這個名字出現在了程伯仲的腦海中,兩人在親密來往了十幾年,加上他對阮鴻儀的愛與對希嘯周的恨是他不可能忘掉這麼一個人的,對方的言談舉止早已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縱然十幾年過去了,依然曆曆在目。不可能,他不可能還活著,程伯仲思忖著,當日明明殺了他還撕了他的臉皮,他不可能活著,不可能!
“你到底是什麼人?”於孟棄問道。
“我是什麼人,你覺得我會是什麼人?”
“希嘯周?”弱冠少年突然開口道。刺客希嘯周等人對於這個弱冠少年更加好奇,之前覺得他的出現隻是巧合,如今看來明顯是幫他們的。
“不可能!他的臉皮不是被人撕了嗎?那應該……很恐怖才對!”有人質疑道。
“不錯,他真是希嘯周怎會有這張正常的臉!”又有人質疑道。
“難道你們忘了希夫人當年是幹嘛的?”人群中有人笑道。
“哦!哦!哦!”一人煥然大悟,道,“當年的希夫人那易容術可是震驚江湖啊!有誰不知!難道……”
希嘯周道:“不錯,在下是易容而來,隻因自己臉皮被人所撕,後經恩人醫治多時才將吾命挽救下來。我的樣貌醜陋怕嚇到了大家!”
“你不讓我們看,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希嘯周呀!”
“可是……”希嘯周猶豫了下,見阮鴻儀對他點點頭,道:“好吧,我就讓你們看一下,不過如果忍受力差得,還是請大家捂著眼睛或者轉過身去不看為妙,否則出了事,我也負不了那個責。”
“如此說來,那是很恐怖嘍!我倒要看看是怎樣一張可怕的麵孔!”有人好奇道。
希嘯周緩緩撕下臉皮,當整張臉頰完全呈現在世人眼前時,滿座皆驚。那是一張極其恐怖而又扭曲的臉,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都有些輕了,除了阮鴻儀非常鎮定外,其他的人有的避頭不見,有的雙手遮目,有的渾身發抖,更有甚者直接昏了過去。希冰曼、淩邵峰、藤濟也是第一次見到希嘯周的真麵目,三人都渾身散發出一絲涼意。一旁的那個弱冠少年竟然當場昏了過去,身邊的人急忙扶起她,叫了許久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