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雀站在千陽蠻身旁,冷冷的看著前麵的幾個穿著黑色練武服的少年,她就是煩這些人,呢些家仆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她,隻會在背後默默的關注她。但前麵幾個少年卻是臉皮一個比一個厚,仗著家中父輩與侯爺曾經征戰沙場,手握重權,漸漸是變得目中無人,得寸進尺,整天跟在他身邊說些下流話語。但他們也是有些實力,許多人小小年紀便已經快到了絡溪境頂峰,遠勝其他習武後生。
今天一大早,侯爺便讓她中午時分帶著千陽蠻來習武堂,兩個月的相處和了解,她對千陽蠻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雖然千陽蠻冷漠了點,看向她時卻是比其他人要清澈的多,也不會對她有一些逾越之舉。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無言,隻是有時會抬頭向天空遠望,眼中露出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這種讓人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讓她心中有些抽痛。她似乎曾經見過飽含這樣的情緒的雙眼,隻是似乎消泯在了記憶的長河之中,尋不得一絲痕跡。
黑衣少年之中顯然也是分了身份高低的,隻見站在最為前邊的家夥往桐雀這邊踏出一步,一張帥氣小臉帶著溫和笑容出聲問道:“雀兒,今天怎麼帶了個外人來習武堂啊?”
其他人也是聲聲附和。這場麵,不知情者還會以為是朋友之間的切切問候。
桐雀臉上擠出笑容,雙手交疊,道了個萬福。她隻是一個小小丫鬟,雖然在夫人身邊頗為得寵,但她也不敢對麵前這群跋扈公子惡語相向,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是客客氣氣的。
領頭的黑衣少年看到桐雀微曲後突顯的苗條輪廓,心中更是一陣澎湃,隻想握住她的手,細細述說心中對她千般思念。但想到之前因為一些過火的行為讓她產生的不好印象,隻好壓抑心中的衝動。他看向旁邊的少年,見呢少年身著的是淩府中小廝所著的青衣,模樣卻是認不得。細看少年模樣清秀,膚色白皙,綴著一頭黑色長發,倒像個讀書人。他轉向桐雀。語氣有些羞澀和緊張:“恩,他是府中新來的仆人麼?”
桐雀見他態度謙遜有禮,眼中閃過驚訝,上次見他可不是這個態度,莫非這小子轉性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恩,是新招的護衛,今天侯爺叫我帶他來習武閣。
“他?”
少年驚訝一聲,再次仔細瞧了瞧千陽蠻,臉上滿是不解之色。以往府中的護衛都是直接從軍中抽調,其他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前來投靠或是被收服,從未有過招一個從未學過武的少年來當護衛。心中雖然驚訝,但一想到是大將軍的命令,便再無疑問。他們這一幫軍人子弟,從小就聽著家中長輩的故事長大,大將軍的英勇事跡早已深深印到心中,那會去質疑大將軍,想來大將軍必有其考慮。他為人雖跋扈,卻不是心地狠毒之人。他凝重說道:“小子,你這身板看起來瘦弱的要緊,如若進習武閣,隻怕撐不過裏麵的靈力壓迫,反倒是送了性命,你自己最好小心一些。”
桐雀心中更是訝異,對少年感觀倒是好了一些,而且他說的極為有理。據傳習武閣中因為常年隱者常年潛修致閣內靈力富集,對人的壓迫極大,她心中對於這位少年也是有些擔心。於是急急附和:“就是就是,之前我還勸他不要那麼急答應侯爺的,就是不聽我的話,你習武的肯定比我明白。”
千陽蠻看向兩人,平靜的心中升起暖流。他開口歉意道:“謝謝你們的關心了。”言罷抬頭望向習武閣階上不知何時到來的淩越,帶著堅定道:“這是我必須要抓住的機會,我不會放手的!”幼嫩聲音飄散空中,遙遙遠去,卻是在這世上留下擦不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