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竹,見色忘義,枉費我費心費力的拚死跳下樹,他……他、 他居然玩了命的接住了公主,而我……嗚嗚,屁股這回肯定是摔成四瓣了。
也許疼痛來的太猛烈,以至於我已經忘了疼了,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憤怒的瞪著公孫竹。公孫竹愕然的瞪大眼看著我,然後僵硬的轉頭看了一眼他的同夥,隻見後者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這一切也隻是一瞬,樹上的兩個男人瞬間落在我身邊,持劍跟公孫對峙。公孫不急不慢的掐著公主的脖子,壓著嗓子說:“讓開,不然我一緊張,手上難免控製力道。”
秦懷遠嬉笑著一抱拳:“大俠手下留情,公主那脖子結不結實我是不知道,但是她要是傷著了,我的脖子鐵定不結實。”說完,轉頭示意圍上來的士兵後退,一個步步緊逼,一個徐徐後退,空間夠大,公孫用力一推,眾人各就各位,等大家擺好架勢準備射箭的時候,哪還有黑衣人的影子了。也直到這個時候,相對較為有良心的公主殿下發現了我的存在。
“呀,你怎麼還坐在地上啊,現在天涼,你這樣是要生病的。”
我抑鬱,誰說我願意來著,我這不也是被現實給逼的嗎?疼啊。
秦懷遠笑嘻嘻的走過來,府下身看了我一會,然後了悟的點了點頭:“疼吧。”
見我不說話,開始自言自語:“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不疼嗎,是不?這樣吧,給你兩條路,一,你求我,我就抱你回房,而且還原諒你今天破壞了我的布局;二呢,你可以找那座冰山,看他願不願意屈尊降貴抱你回房。”
我呸,還屈尊降貴……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冰塊張了張嘴,可嗓子就是發不出聲來,估計是被凍住了。結果,最後我還沒開口,冰塊倒是開口了,聲音挺好聽的,就是說的話太不有愛的:“休想。”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對著秦懷遠盡情的笑,笑的我臉都快僵了,這廝居然還是嬉皮笑臉的抱膀站在我麵前俯視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了,伸手抱住他大腿不鬆手,疼啊,疼起來還顧什麼臉麵啊。這廝完全沒想到我會如此,瞬間僵硬了,等我抬頭的時候,居然看到他耳朵紅了,一個沒把持住,我笑了。
秦懷遠懊惱的低頭攔腰抱起我,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笑什麼笑,一個姑娘家,居然這麼不害臊,當眾抱男人大腿,傳出去,我看你還怎麼嫁人。”
我撇了撇嘴:“是我抱的你大腿,又沒逼著你負責,你瞎操什麼心?”
他被我堵得的幾次張嘴沒說出話了來,最後變成一聲冷哼,不再搭理我。
我本以為隻有秦懷遠一個人送我回來,等我在床上趴好,才看見司宇蕘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我們後麵。
“哎,你還不走?”秦懷遠笑的一臉曖昧的看著司宇蕘,“這可是人家的閨房,這大晚上的,不好吧!”
司宇蕘瞪了他一眼:“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你都當著那麼多的人抱著她進來了,即使明天傳出她失身,大家也一定會頭一個想到你。”
額,真惡毒。秦懷遠被說的臉色漲紅,氣哼哼的走到桌旁喝水,而司宇蕘則幹脆坐到我床邊就進觀察我。
“我說大哥,你不避嫌我還要臉呢,就算你看上我了,咱能換個迂回點的方式追求我不?這麼直白的打算毀我清譽也忒不厚道了。”說完這話,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臉夠大,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
司宇蕘麵無表情的看了我好一會,然後皺了皺眉頭,不讚同的搖了搖頭:“你不配。”我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是說,我不配他用耍手段的方式得到我,丫的,我的自尊啊。
“你是故意的吧,那兩個黑衣人是誰?”不等我氣憤,司宇蕘扔我一炸彈,但是我就老實了。
“什麼?”
“不是嗎?特意讓他挾持公主來逃命。”
我做的有這麼明顯?“我又不是故意的,當時被解開穴道,腳下沒站好,我也是本能想抓點什麼好穩住自己,誰知道就找到了那麼個不爭氣的公主啊。”
司宇蕘挑了挑眉,明顯不信我的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說的是事實,再說了,你眼神不好嗎?我現在是傷患,要休息,更何況這是我家,對主人說話,請你客氣點。還丞相呢,就這教養……嘖嘖。”不等他發火,揚聲對著門外喊:“鈴鐺,送客。”
等把他們兩個送走了,鈴鐺伸頭伸腦的偷看我,我不耐煩的招了招手:“進來吧,偷偷摸摸的幹嘛呢。”
鈴鐺撇了撇嘴,挪了進來:“我還不是看看自己主子臉色。”
“哼,你也懂看臉色了。通常看人臉色不是做錯事了,就是有事相求,說吧,你是哪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