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轉了一會兒後,安夜天便覺有些累,便回到大廳安靜的等著七王子回來,不時也飲一小口茶。
兩三個時辰後,七王子才在暮色中歸來。七王子一臉疲色,似乎進宮之行遇到了不順心的事,安夜天隨口問了問,才知道七王子的死對頭三王子也在那時進了宮,並且好生奚落了他一番。“這三王子,倒是一個脾氣火爆之人,可惜難成大器。”安夜天淡淡的發出評論。
七王子讚同的點點頭,說道:“三哥這個人就是脾氣火爆了點,常常被人當槍使了都還不知道。璿澤兄,現下已到了飯點,不如你與本殿下一同用餐,一會兒晚上還有一個花燈會,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
安夜天略一思考,便同意了這個提議,他也不怕七王子耍什麼花招,自己這次明麵上隻帶了青魘和華新,暗中早已布置了許多人,若是七王子耍什麼花招,他隻需發出一個信號,那些人便會前來營救。
七王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吩咐了運安一些事後,就招呼著安夜天三人來到飯廳用餐。
安夜天的飲食習慣素來是以清淡為主的,就是為了防止在出任務時因飲食的問題而出紕漏。而七王子準備的飯菜卻多是些油膩之食,與他那清貧的名聲倒有些不符。
安夜天和七王子北衍昭優雅的落座後,毫不掩飾的問道:“敢問璿澤兄,這次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商討?”安夜天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碗中,淺笑著說道:“自然是有事需要和殿下商討,隻是現在時候未到,璿澤暫時還不想說罷了。”
北衍昭眼眸一暗,不複‘王啟’時的翩翩風度,顯得有些猙獰,道:“璿澤兄就是那日的驚蟄吧,真是令本殿下好生驚訝,當日一個區區賞金獵人,居然是堂堂禦神宮宮主,真是世事難料。”安夜天放下筷子,依舊淺笑道:“殿下好生聰明,我找您隻是想問一個問題而已,您不必如此提防我。你可想做上北漠王的寶座?”
北衍昭的野心被揭露,他也沒有多大的尷尬,反而是一臉平靜,顯得頗為漫不盡心,他道:“本殿下當然想坐上北漠王的王位,可惜父皇身體康健,另外還有幾位虎視眈眈的兄長,我還是當一個閑散皇子比較好。璿澤兄這麼說,難道是想幫我奪取王位嗎?”
安夜天沒有動碗中的飯菜,而是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可不知道,勢力遍布比本宮主的君遠樓還要大的寄北樓樓主需要別人的幫助來奪取一個小小王位,本宮主是想與樓主合作,讓樓主的寄北樓在青紋帝國駐紮分部,樓主則保證我禦神宮的分部能在北漠安全駐紮。”
話已至此,兩人現在隻能用江湖上的身份,事實上,在這片大陸上最大的王權不是掌握在王室手中,而是掌握在各大勢力和宗派之中,王室最多隻能在世俗界中作威作福,到了宗派弟子和各大勢力的弟子眼中,連渣都不如。
北衍昭森然一笑,手指敲打著桌子,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希望璿澤兄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安夜天心中突然有些慌,隨手扯了扯領子,道:“什麼條件,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幫你達到。”北衍昭手指摩擦著剛才安夜天飲過水的杯子的邊緣上,笑的竟有些魅惑,道:“這個條件你肯定能辦到,那就是跟我去一個地方,但是隻能你一個人同我去,如何?”
安夜天隨意的點點頭,讓青魘和華新兩人留在門外,自己則跟著北衍昭。
兩人來到了一處密室般的房間,安夜天靠在一旁的牆上,氣息有些不穩,心中警覺,剛才一路走來,自己竟然有些體力不支,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變得這樣差了。安夜天剛想借口說什麼,眼前卻突然一黑,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在昏迷的前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肯定是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