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齊南多說一句話,比·潮左手抓住斧柄,右手抓住鎖鏈,揮舞著另一把斧子就朝齊南衝來。快要靠近齊南時就將右手斧頭朝他甩去。一把斧子破空呼嘯,呼呼地就往齊南麵上砸去。
齊南正還準備著向比·潮行上一禮,卻是看見這比·潮直接向他襲來,斧尖也已是迎麵而來。齊南一時神情恍惚,心中更是一片混沌,直到下一秒那斧子掄過來的風掃過麵來,才突然驚醒,連忙橫劍格擋。那一斧子撞到劍上,“鏗”的一聲彈開,把齊南的劍震落在地,而齊南也是一下坐倒在地上。這也怪不得齊南握不住劍,隻是因為這板斧重量實在不容小覷,再加上這揮動所產生的離心力,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也夠他喝上一壺了。
齊南被震趴下了,可比·潮卻還是好好的,右手一把抓住那彈回的板斧,跳起來就是往下劈去。
齊南這還沒緩過氣來,睜眼就看到兩把斧子已然臨到頭頂,蹭蹭兩下就往後挪去。也幸好挪得快,那一對板斧恰好劃過他鼻尖,落在地麵,砸出兩道斧痕。齊南也不等比·潮將斧子抬起,一個鯉魚翻身,一腳踏在一隻斧背上,架出一個馬步,雙手握拳直衝,朝比·潮麵上打出個雙重炮。可比·潮卻是仰身避過,竟依著慣性將斧子從齊南腳底給抽了出來,向後一躍,便虎著腰,盯著齊南。比·潮感到了一絲棘手。
齊南心中也是暗叫不妙,首先便是因為戰鬥經驗不足給打落了劍,被逼入劣勢,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又是白白給浪費掉了。更何況現在他的劍落在了比·潮的腳邊,沒了兵器,使不了劍法,更是近不了比·潮的身,那還要如何與比·潮鬥?
左右斜瞟了一下,發現距離右手他不過十米處有一個電梯,距離左手兩米處是一個四米高的大花瓶。心中稍稍構想一番倒是得了個連他自己都不願相信的計劃。
“傻徒兒,你這方法怎麼可能成功?”
“皮又癢了麼?”
“哼,那你自己去試吧,俗話說的好,刀劍無眼。唉,別死在這咯。”
齊南也不去聽那小武的嘲諷,緩緩向那巨大的花瓶挪去。
比·潮看見齊南的小動作,還沒弄清楚齊南這家夥是想幹什麼,隻能用鎖鏈揮著斧子向齊南擲去,來試探一下齊南。
“小子,你還想幹什麼啊?是想逃走嗎?你逃不掉的,你的比賽隻會停步於此,你隻會被我的板斧給送出去。嘿,你的劍就在我腳下哦!我可以讓你耒拿哦!不過你嗎?”
齊南一麵閃躲著斧子,一麵靠近著花瓶。雖然齊南也想對比·潮的話充耳不聞,但這比·潮的話著實傷人,以齊南尚未成熟的心智一激便上鉤了。
“你才是膽小鬼!”
比·潮見齊南上鉤,分心耒與他對罵,手中的一對板斧飛速甩出。兩把斧子快速旋轉著向齊南絞去。
齊南心中一驚,更是無奈,隻能轉身拔腿就跑。
見齊南要逃,比·潮心中一喜,他還道這齊南小子有兩把刷子要謹慎對待,沒想到這一試,齊南是直接要逃。於是比·潮哇哇怪叫著,抓住空中的斧子,就向齊南追過去。
齊南想逃,可被追著繞了一圈,才發現這一層的出口似乎隻有那一個電梯。
於是一時間,他們兩人在這一層中上演了繞柱追、繞瓶追、繞桌追等等一係列的追。不過追著追著,比·潮倒是被追脫力了,要知道他手中還抓著兩柄重斧。
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比·潮終是追不下去了,停下把斧子一扔,就坐地上了。
這小子體力也太好了吧!雖說我是負重跑,可平日裏也是要比那些不負重的人跑得要快,怎麼到這裏就不實用了呢?
見那小子還發瘋亂跑著,速度還在不斷加快,比·潮心中這無語已至極,就剩說一句“媽賣批”了。
“叮!”
啥聲音?比·潮向四周看了看,才注意到是手環響了。然後一道信息傳入腦中:第一場,負。即將進行傳送,請做好準備。
等等,為什麼是負,為什麼會判我輸給了那毛頭小子?
正想著,抬頭無意向前一看,卻是見到齊南不知何時撿起了劍朝他跑來。
“咦?怎麼一下就消失了?”
“你個瓜娃子,他被傳送走了。還有你已經贏了。”
“啊?我怎麼不知道呢?”
“我把信號截了唄,這也是仿造我的技術,真心渣渣。”
“你怎麼可以又不聽我指令,隨意行動?”
“別找我說話,馬上就完全潛入這手環係統了。”
齊南還想向小武抱怨幾句,卻是見到一個身長兩米多的肌肉大漢朝他虎步走來。
“看來我的對手變成了你咯?”
那大漢走近來,抬手朝齊南一指,慢吞吞地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