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和我哥剛送完貨,開車從扯寨拗回家,他說累了就讓我先開一會兒。
路上我看到一個紅衣服女子站在路邊,像是在等車,近一點是她還特意抬了一下手,隻不過動作有點奇怪,感覺很慢。
我很奇怪,因為都12點多了,這個點竟然還有人攔車。
雖說心裏奇怪,不過捎人一段沒什麼,何況是個美女。
我正要停車,我哥在副駕駛座突然醒來:“不要停,別管她。”
我正納悶,平時我哥挺樂意幫人,怎麼今天捎人一段都不肯。
不過我還是聽他的,沒有停車,當滿是灰塵的貨車經過紅衣女子身邊時,我還是看了一眼。
她長得很漂亮,很文靜,看著就有想入非非的衝動。。
看見車沒有停的意思,她眼中泛起點淚花,眼神幽怨的看著我。
我都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跟我哥說了一聲:“要不載她一段吧,反正車裏還能坐。”
我哥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叫你別管就趕緊的,費什麼話。”
我沒有說話,繼續開著車,不過心裏還是想著那個女子,挺可憐的,大晚上的一個人等車,萬一遇上壞人,那...
開了一會兒,我習慣性的往後視鏡看,這隻是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到,又看到那個紅衣女子,她還在後麵,正對我淺淺的笑。
她竟然對我笑,心裏不由一喜,接著我咧著嘴回了一個笑容。
咦,感覺哪不對啊!
看了一下車速,時速六十公裏且還往上增,早過了扯寨拗路口了,怎麼她還在?
下一秒,我頭皮發麻,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什麼情況?這嚇得我尿都差點給逼出來,我鼓起勇氣再看了一眼,後麵黑不溜秋的一片,壓根什麼都沒有,我拍拍胸口,還好,是看花眼了!
過了幾分鍾,我又下意識看了一眼,這次我徹底被嚇到了,大聲叫了一聲。
那個紅衣女子還在後麵,站在路邊癡癡等著,我視力不是太好,不過不至於走眼兩次。
我哥被我的叫聲驚醒:“小輝,怎麼了。”
我腦袋已經一片空白,哆嗦著說:“那...那女的又在後麵了。”
我哥聽完臉一下就白了,感覺說:“別看她,快,快往前開。”
開了一會,我哥才自言自語地說道:“以前聽師傅說過,沒想到今晚還遇上了,不過師傅也說過隻要別理她一般沒事啊!怎麼會跟上來了呢!”
我哥口中所說的師傅隻是村裏的一神棍,年輕的時候盜過墓,有點小本事,九十年代農村基本都信鬼神,所以我哥跟他學過一段時間。
我哥又轉過來問我:“剛才你是不是想她了?”
我支吾著說了聲“嗯”,臉也一紅,畢竟我戀愛都沒談過,見到美女總會留戀。
我哥慌忙道:“快,到轉彎處停一下。”
不一會到了一個轉彎處,我哥讓我把車停在路邊,叫我待在車上別動,更不能說話。
他從副駕駛座前的抽屜裏拿出來兩根蠟燭,走向路中央。
我緊緊盯著,生怕那女鬼突然出現,我哥在路中央拿著蠟燭比劃,像是辨認方向。
他將蠟燭插在路上,拿出打火機點著。
半夜三更兩根蠟燭立在那還真的挺詭異!
也許你也在路上見過白蠟燭,有的被車碾碎,以前還以為是人家掉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麼回事!
我哥點完蠟燭就趕緊跑了回來。
我哥對我說:“夜車開多了,難免會遇上奇怪的事情,但是不要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看到我點的蠟燭了吧,這叫‘指路燈’,不是給我們指路,而是給他們指路,說白了,給他們指一條錯誤的路。”
我有些發懵得點頭。
我哥又說道:“她會在這停一刻鍾,如果一刻鍾她還找不到,那會自己離去。”
一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不過現在我覺得這十五分鍾比一年還難熬。
我們躲在車裏等待著,生怕蠟燭被火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