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她根本比不上表小姐，最多是個填房……”洪火的聲音越來越小，再也說不下去。
我淡淡說道：“老三，你這張嘴是喝酒養出的毛病吧。從今日起，我罰你戒酒，聽見沒？”
他麵露難色：“戒酒？大哥……”酒是他的命根，而他的話，一定傷了她，我不能姑息。
“或者離開清風堂。”我沒有商量的餘地。
“老三明白了。”
她的離開，證實了她沒有任何企圖，任何目的。我從不說我愛你，沒讓她明白我的心意，是我的錯。我習慣了把自己的真實情緒掩飾極好，習慣戴上麵具麵對人，可這次，怎麼說服自己？
那是我的幻覺嗎？在牧場，我見到了匆匆離開的她。明明隻是一個背影，卻那麼相似：“等等！”那個女子聽到我的話，卻加快了腳步。我甚至確定，她就是舒小容！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見到她！
我看到她閉上雙眼，那張臉再熟悉不過。隻是一眼，她便消失在我的眼前。為何不想看我？她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心口沉重，壓得我喘不過去。她真的是兔仙，她沒有欺騙我。我們之間的差別那麼懸殊，我時時刻刻想見她，而她卻一眼也不願看我。
是啊，我不再是她的主子了，也許比不上一個陌路的陌生人。
也許，我們之間沒這麼快結束。一日後，我再次見到了她。隻是這一次，她卻想要當掉我給她的銀絲扣。她對我給她的東西，如此厭惡？
“你以為擺脫的了我？天真！”為何一麵對她，我再多的溫柔也無法施展，隻剩下強烈的占有欲？
我緊抓住她的手，卻再次迷戀她帶給我的這份感覺：“我何時說過放你了？我找了你這麼久，沒道理在你出現後放掉你。”
舒小容，真的，這是真的。我不想放了你，一點也不想。
她有些迷茫：“一個小小的丫鬟，並沒有利用價值。”
我扣住她的手腕：“我沒說過，套上了銀絲扣，便是我的所有物？”
“這是你說的，我並沒有同意。”她再度恢複冷淡。
“那好，我來問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令我滿意，我便放了你。”
“你問。”
“當日為何離開？”
她考慮著，回答的艱難：“成全。”
“成全誰？”
她敷衍地笑著，卻不無苦澀：“成全表小姐的夙願，也是為了成全我的自由。”
“你見過她？”我的手不禁劃過她的脖子，還好，那裏沒有留下難看的疤痕。否則，我一定會更加難受。而她，是我真心想要守護在內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