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裏.羅德姆生於1947年的10月6日,家住在美國中部最大的工業城市芝加哥城的。“希拉裏”在英文裏是“輕鬆愉快”的意思,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是期望著快樂能陪伴著她的一生。

希拉裏的父親名叫休.羅德姆,是一個行事果敢,不願意過多依賴別人的人。他一直經營著自己的生意。母親多蘿茜.羅德姆是一個對人和藹可親,處事冷靜的家庭主婦,她很疼愛自己的孩子們。

他們夫婦對孩子們的管教非常嚴格。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學習上都從來不放鬆。他們的目標是把希拉裏訓練成一個堅強的孩子,讓她能夠麵對生活中的任何挫折,能夠為自己前途去努力拚搏。

父母如此嚴厲的管教為希拉裏日後成為一個獨立、堅強、充滿智慧與個人魅力的女人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希拉裏15歲那年,她對宇宙探索和太空旅行著了迷,經常收集這方麵的有關資料,她甚至還寫信給國家航空和航天局,說她希望參加宇航員訓練計劃,最終成為一名女宇航員。但她得到的答複是宇航員訓練計劃不招收女性,對此她很是失望並感到無奈。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遇到的障礙,而這個挫折又是他的能力無法解決了的,她深感作為一個女性在某些方麵會受到歧視。

1965年,希拉裏考入韋斯裏女子學院,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活。這所學校是一所老牌學校,傳統風氣盛行。由於希拉裏表現突出,她受到了師生的普遍好評,她還因此成為了韋斯裏學院有史以來第一位在畢業典禮上致詞的學生代表。在這次大會上,她身穿黑色校服,襯衣的白領子非常顯眼地露在外麵,再加上頭上的扁平的學士帽,顯得既文雅又有朝氣。當時她雙手扶在講台上,身體略微前傾,眼神裏透出一股自信和坦蕩。她時而若有所思,時而口吻堅定,沒有絲毫的做作和拿腔拿調。雖然她的講稿事先已由校長、教導主任多次審改,但她發言時的神情和態度還是贏得了一片讚揚之聲。希拉裏的演講全文和發言時的特寫照片都被登載在一個當時很暢銷的《生活》雜誌上。對一個大學生來說,希拉裏的這個“風頭”出得可真難能可貴。

畢業後,在當年的夏天,希拉裏單獨去了阿拉斯加。她在阿拉斯加一邊旅行一邊打工,過著自食其力的生活。希拉裏幹活不偷懶,很快就掌握了所幹工作的技術,和同事們的關係也相處得融洽。

她做事非常認真。有一次,她在一家魚類加工廠幹活。一天下午,她發現新到的一批魚有點不對勁兒。出於對消費者負責的心理,她找到加工廠的老板,對他說,他的魚有些發黑了,有的都腐爛發臭了,不應再加工成罐頭銷售了,應該把這些變質的魚處理掉。加工廠老板聽到這些話,當時就瞪了她一眼,態度冷淡地嘟噥了一句,到下班洗手時,老板背著手走到她身邊,要她晚上就到會計那兒去領她的工錢,並讓她明天不必來了。而她剛剛才幹了兩天,當她提出試用期是至少是一個星期時,老板冷冷地譏諷她,讓她到食品衛生檢疫站去另謀高就。希拉裏這才恍然大悟,但她沒有再爭辯什麼,而是默默地承受工作時遇到的第一次挫折,這次挫折也使她明白了社會的嚴酷,增加了她的社會經驗。

結束旅行和打工生涯後,希拉裏報考了著名的耶魯法學院,並很快收到了耶魯法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法學院中女生的很少,在當時占不到全院學生的七分之一。希拉裏在耶魯法學院一如既往,廢寢忘食地學習知識,成績非常突出。沒過多久,她就被老師和同學們公認是當大律師的料。

熱戀中的情侶

在希拉裏進入耶魯法學院的第二年,遇上了比爾.克林頓。克林頓出生於1946年,比希拉裏大一歲。當時的克林頓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留著紅棕色的胡須、一頭卷曲濃密的頭發非常顯眼、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青春的活力。這時候的他已經在英國牛津大學取得了碩士學位。

剛開始他們隻是偶爾在校園裏碰上一麵,直到次年春天的某個晚上,兩人才在法學院圖書館正式打招呼。當時希拉裏在圖書館學習,她看到克林頓在走廊和另一位同學傑夫.格勒克爾交談,傑夫希望克林頓能為《耶魯法學雜誌》撰稿。希拉裏注意到克林頓心不在焉地不斷回頭看她,於是她反而大方地走到不住地看她的克林頓跟前,主動自我介紹,反而使得克林頓麵紅耳赤,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其實,克林頓早想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隻是擔心遭到姑娘的拒絕,麵子上下不來,所以遲遲沒敢開口。不過,從此他們美好的戀愛生涯就開始了。

克林頓後來談到他為什麼對周圍向自己暗送秋波的女生不感興趣,而對於並不刻意打扮自己的希拉裏感興趣,他說他是被聰穎過人的希拉裏那獨特的氣質深深打動了,克林頓認為希拉裏有趣而深沉,是他心中最棒的人。

那是在1971年春季最後一天,上完托馬斯.埃莫森的政治與民權課後,希拉裏與克林頓同時走出教室。克林頓問希拉裏要去哪裏,希拉裏說要到注冊辦公室確定下學期的課,克林頓說他也正要去。兩人同行時,克林頓讚美希拉裏穿的花色長裙,兩人隨便聊了起來。到了注冊辦公室,排了好久的隊才輪到他們,注冊員抬頭看見克林頓,感到非常詫異,原來克林頓已經注冊過了。當注冊員問克林頓為什麼還要來注冊時,克林頓坦言,他想陪在希拉裏身邊。希拉裏幸福地笑了,接著他們便一塊走了很久,就這樣開始了第一次約會。

他們一起去耶魯美術館欣賞馬克.羅思科的畫展,不過因為某種原因,美術館正在關閉時期。但是,克林頓想出一個辦法,他向看門人提出義務幫美術館打掃衛生,看門人很高興地同意他們進去。希拉裏由此發現了克林頓的隨機應變能力。當時整個美術館隻有他們兩人,他們往來穿梭在各個展示廳之間,討論羅思科與20世紀的畫作,一直聊到天黑,並且都被對方的藝術修養與興趣發自內心地讚歎。

有一次,希拉裏邀請克林頓參加她們宿舍的派對,克林頓參加了,但卻一直沉默寡言。幾天後,希拉裏著了涼,老是不停地咳嗽。克林頓知道後,就帶著雞湯和橘子汁來看她。希拉裏問他,為什麼那天在派對上那麼沉默。

克林頓對她說,他是在平靜地觀察著每一個人,以便以後更好地交往。這時希拉裏開始意識到,克林頓遠比以前想象中的複雜。從此,他們開始相互了解,一起交流學習體會,討論民權運動、越南戰爭以及各自的理想,越談越融洽,越談越有相見恨晚之感。這些看來與戀愛無關的東西把兩個人的思想和誌趣牢牢地拴在了一起。他們由此相互傾慕,彼此尊重,更加鍾情於對方。

在綠草如茵的草坪上,在野花爛漫的山坡上,人們經常可以看到希拉裏和克林頓在相互傾訴衷情的身影。

很多人,甚至很多美國人認為,克林頓與希拉裏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對政治搭檔。這話並不準確。其實他倆之間既有平常情侶間的那種如膠似漆、溫柔纏綿的情感,又有誌同道合和事業上相互支撐、支持的夥伴關係。隻是因為這對戀人在政治敏感性上超過一般人,所以他倆的婚戀中的在“政治搭檔”這一點上就特別地突出了。

在這年的暑假裏,希拉裏告訴克林頓,自己打算到加州的一家律師事務所當助理,克林頓聽後,馬上表示要和她一起去。希拉裏感到很奇怪,她知道克林頓已經登記到麥戈文的競選陣營去工作,那是他憧憬已久的一個機會。希拉裏就問克林頓為什麼放棄自己難得的機會。克林頓毫不猶豫地說是為了她。

在加州,希拉裏在律師事務所工作,克林頓則在附近尋訪當地的名勝。周末的時候,克林頓就會帶希拉裏去他事先勘察好的景點,如電報街的複古服飾店、北灘的餐廳,或是兩人在一起琢磨廚藝。

暑假結束後,他們在法學院附近租了一套簡陋的小公寓。他們一起去吃最喜歡的希臘菜,去林肯電影院看電影,去上瑜珈課或是去健身中心,他們完全陶醉在愛情的幸福之中。

聖誕節過後,克林頓開車來到希拉裏家,拜見未來的嶽父嶽母。希拉裏很擔心父母親會看不上這位長著滿頭卷發、留著絡腮胡的南方民主黨人。因為在希拉裏的父親眼中,誰都配不上自己的女兒。但很快的,克林頓就得到了希拉裏的母親的賞識,克林頓肯主動幫忙洗碗,尤其在他看到多蘿茜埋首閱讀大學課程指定的一本哲學書,於是就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和多蘿茜討論其中內容,他的不俗的談吐贏得了多蘿茜喜歡。克林頓同樣在玩撲克牌、看電視轉播的球賽中,也逐漸拉近了和希拉裏父親的關係。

在第二年,也同樣是在聖誕節,克林頓帶著希拉裏回到他的家鄉,去見他的母親維吉尼亞.凱利。克林頓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生身父親,他的生父威廉.布萊思在他出生三個月前死於車禍。他出生後,母親維吉尼亞把他寄養外祖父母家,她自己則到新奧爾良進修麻醉護士專業,因為外科麻醉護士的工資比其他護士的工資要高。後來,他母親改嫁羅傑.克林頓,克林頓也就隨了繼父的姓。繼父平時對克林頓和藹可親,但酒後經常對克林頓的母親拳腳相加。家庭環境的不幸使小克林頓很早就已經懂事,知道疼愛母親。克林頓14歲那年,一次羅傑醉後又動手打人時,小克林頓勇敢地推開父母的臥室門,讓醉醺醺的繼父站起來聽他講話,並嚴厲地警告繼父,以後不能再欺負他母親。從那以後,繼父果真不敢再當著克林頓的麵毆打他母親了。

克林頓的母親第一次見到未來的兒媳婦卻很驚訝。因為出現在她麵前的希拉裏戴著厚厚的鏡片,穿著和克林頓一樣的運動服,顯不出女孩子特有的身體曲線。

希拉裏在耶魯的法律學業即將結束,離校的日子已經不多。但克林頓的學業還要一年才能結束。而此時他們正處在熱戀時期,誰也不願離開誰。為了能和克林頓在一起多呆一段時間,希拉裏決定繼續留在學校,去耶魯兒童問題研究中心再深造一年,直到克林頓畢業。

1973年春,他們雙雙從耶魯法學院畢業。克林頓帶希拉裏去歐洲旅行,他們參觀了威斯敏斯特教堂、國會大廈與泰特美術館,漫步於巨石陣,讚歎威爾士層層疊翠的山丘,憑吊被克倫威爾部隊棄置的修道院遺址,流連於鄉間古堡的花園之間。

一天傍晚,在英格蘭風景如畫的湖區,克林頓向希拉裏求婚。希拉裏知道自己深深地愛著他,但還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生活與未來,所以就沒有馬上答應他。克林頓是一個辦事非常執著,不到目的不罷休的人。他一再向希拉裏求婚,希拉裏也一再拒絕他。最後克林頓隻好無奈地把婚姻的決定權交到希拉裏手裏,由希拉裏決定何時答應嫁給他,他決定一直等下去。

希拉裏和克林頓陶醉在談戀愛的時候也並沒有忘記各自的追求。他倆的相愛促進了彼此的事業。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認為的,這對情侶從一開始就是一對前所未有的“政治搭檔”吧。

後來克林頓回了自己的家鄉阿肯色州,希拉裏則來到華盛頓,在剛剛成立的兒童保護基金會做專職律師。兩地分隔使得他們隻能在電話中訴衷腸,希拉裏的薪水多半花在和克林頓的電話費上。冬天的時候,克林頓來到華盛頓看望希拉裏,這時候,發生了國會要對尼克鬆總統的彈劾調查事件,由約翰.多爾主持,而多爾邀請克林頓和希拉裏參與到此事中來,希拉裏愉快地答應了,克林頓卻因要參選聯邦眾議員沒能同行。

就這樣,他們為了各自的事業不得不再一次分開。

在彈劾調查小組裏工作期間,是希拉裏一生中最辛苦也最不平凡的經曆之一,她是四十多人的調查小組中僅有的兩位女性之一。希拉裏負責的是研究美國彈劾案例,她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6到18個小時。

彈劾調查結束了,希拉裏麵臨新的抉擇:是去阿肯色和克林頓相聚還是到其它更有發展前途的地方。到阿肯色也許意味著會為了愛情而犧牲自己的事業,意味著也許不能實現在法律界大顯身手的計劃。因此所有的朋友都勸她不要去阿肯色,一位年長她18歲的老律師認為阿肯色有2300萬人口,總共占紐約市的四分之一,麵積不小,相當一個紐約州。可是人均收入名列全國第49位。她去那兒這就如同別人硬叫她上月球一樣,實在不現實。

但是希拉裏還是決定去阿肯色,這次她要抓住屬於自己的愛情,不能再讓它溜走。希拉裏的好友薩拉開車去送她,車上載著她和她那好幾箱書。一路上薩拉為希拉裏放棄自己的未來感到惋惜,不斷地勸希拉裏不要衝動,她認為希拉裏去阿肯色無疑是把自己流放西伯利亞。

其實,很多人不理解希拉裏搬到阿肯色的動機,其實希拉裏一方麵是緣於她對克林頓的感情,想和克林頓相依相伴,同時也緣於她勇於挑戰陌生事物,她也想到一個缺少朋友、親人相伴的陌生地方去嚐試一下,看自己能否無論在哪裏都過得充實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