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首位第一夫人瑪莎.華盛頓(瑪莎.丹德裏奇)於1731年6月出生在弗吉尼亞一個富有的農場主家庭。和許多有錢女孩一樣,瑪莎小時候接受過良好的家庭教師教育,並學習刺繡、彈小鋼琴和騎馬。她十五歲時便開始周旋於上流社會中。

瑪莎年輕時,比起讀書來她更喜歡騎馬,並且很快便成為一名熟練的女騎士。有一次她甚至騎著她的馬法蒂瑪跳上了台階,接著又跳到了成廉叔叔的房子上。她的繼母和嬸娘被嚇壞了,但當她們正要責罵她時,她的父親維護了她。他大吼道:“別管帕奇!……她絕不會損壞到廉的樓梯。上帝啊,她多麼會騎馬啊!”

1749年,她十七歲時,嫁給了一個富有的農場主丹尼爾.派克.卡斯蒂斯上校,上校的年齡幾乎是她的兩倍。他們居住在卡斯蒂斯的住宅——“白宮”裏,她不僅信心十足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承擔起農場主夫人的重任。然而好景不長,他們在一起僅僅生活了八年。八年後,卡斯蒂斯去世,撇下兩個年幼的孩子和年僅二十五歲的瑪莎。不過從此,她便成為弗吉尼亞最有錢的寡婦。她獨自掌管著卡斯蒂斯的巨額財產,直到兩年後遇到了喬治.華盛頓。

甜蜜的結合

1758年5月,上校與理查德.齊姆勃雷尼夫人邀請住在附近的瑪莎.卡斯蒂斯到他們在珀馬奇河沿岸的家中小住。有一天,齊姆勃雷尼在沿河岸散步的時候與他的朋友喬治.華盛頓不期而遇,並邀請他共進了晚餐。當時,二十六歲的華盛頓是弗吉尼亞民兵組織的指揮官,正在去成廉斯堡接受州長任職的途中,並表示他正急著趕路。但是當齊姆勃雷尼允諾要給他介紹弗吉尼亞最漂亮也最富有的寡婦時,華盛頓留了下來和他們共進晚餐,而且還在那兒過了夜,因為主人告訴他:“沒有客人在日落後離開我的家。”喬治和瑪莎年齡相仿,他們一見如故,談的非常投機似,到喬冶離開的時候他們已經很有默契了。7月,華盛頓從坎伯蘭郡要塞給她寫信說:“……我要抓住機會給從現在起將會與我的生活密不可分的人說幾句話。自從我們互相許下諾言的那一快樂的時刻起,我的思緒就不停地飛向你,就如同飛向另一個我自己。”他們於1759年1月在佛弄山正式結婚,從此華盛頓承擔起了監護她的孩子約翰.帕奇(傑奇)與瑪莎.帕奇(帕奇).卡斯蒂斯的責任。後來,傑奇死後,他又承擔起了照頤傑奇兩個孩子的責任。

喬治遇到瑪莎時已不是平民。他已從他的同母異父的兄弟勞倫斯那兒繼承了佛農山種植園;作為能證實自己能力的弗吉尼亞民兵組織的上校,他輕而易舉地便使自己融入了弗吉尼亞的上流社會。然而他與瑪莎的婚姻更推動了他財富與聲望的增長。

在與瑪莎結婚前不久,喬治便辭去了在軍隊的工作,打算在瑪莎的幫助下,全身心地管理他的巨額財產,款待朋友與親戚,並像有錢的農場主通常所做的那樣,擔任教區委員與弗吉尼亞立法機構的成員。就在結婚後他寫信給倫敦的一個親戚說:“我認為我現在可以堅信我已經找到了終身的合適伴侶;我希望退休後可以找到比我曾在這廣闊且忙亂的世界裏所經曆的更多的幸福。”然而華盛頓夫婦由於美國革命與後來的總統任期必須離開佛農山,以至於之後很長時間,他們都在期盼著退休。不過有時候,公眾生活給他們帶來的興奮或許比他們所承認的要多,他們總是願意為公共事業樂此不疲。無論何時隻要有危機發生,喬治就會立刻從他的私人生活中抽身出來。他們二人都有著太強的公眾責任感。

革命爆發時,有謠言稱瑪莎是一個親英分子。但是在喬治支持反英鬥爭的時候,認為瑪莎支持英國人的這種看法是荒謬的。這兩個人在政治觀點上就如同一個人一樣,總是保持高度一致。當一個親戚對喬治加入反抗運動的“愚蠢舉動”感到痛惜時,瑪莎大聲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我的心屬於這項事業,喬治是對的,他永遠都是對的。”1774年8月,帕特裏克.亨利與埃德蒙.彭德裏頓曾中途停下帶了正趕往費城參加第二次大陸會議的華盛頓一程,他們對華盛頓妻子的好戰情緒留有深刻的印象。

勇敢而勤奮的妻子

1775年10月,華盛頓擔任馬薩諸塞州劍橋大陸軍隊的統帥後,便有傳聞說:丹莫爾男爵和一支英國軍隊正去往波拖馬可河抓捕華盛頓夫人並要燒毀佛農山。但是華盛頓夫人拒絕離開。當喬治.梅森特意趕來帶她離開時,她對他說道:“不,我不會擅離職守。”但是當報告說有一支英國船隊已在佛農山著陸後,她最終還是讓步了並同意離開。梅森在給華盛頓的信中說:“但是她並不情願這樣做,僅僅騎了幾英裏,隻在外麵呆了一個晚上,她真的是一個勇敢的妻子。”英國人再也沒來佛農山,但是經曆了丹莫爾的這次驚嚇後,華盛頓認為妻子跟他在一起會更安全些,因而派一個私人隨從護送她到了劍橋。這正是她一直所期望的。

1775年11月,瑪莎到馬薩諸塞州她丈夫在劍橋的指揮部見他。從那以後,直到戰爭結束,即使是冬天瑪莎還是會去他的軍營,直到春天戰爭重新開始她都始終如此。她的陪伴對他來說意味著太多;她與她稱之為“丈夫”的他一起騎車,並在事情看起來不樂觀的時候給予他精神支持。瑪莎的存在也鼓舞了士兵們的士氣。

華盛頓駐紮在新澤西州的莫裏斯敦後,楚普夫人與當地的一些婦女決定拜訪華盛頓的妻子,並為出席此場合特意穿戴上了他們“最好的衣服和飾品”。後來楚普夫人將一個同伴拉到了街角,然後說道:“噢,你知道嗎……我見到華盛頓夫人了!”她的朋友大喊道:“真的嗎?那告訴我有關她貴婦身份的所有事情吧,她長什麼樣,她說什麼了。”楚普夫人說:“好吧,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一生中從未這樣羞愧過。”她接著說到她與另外三個女人拜訪將軍夫人時,都穿著帶有褶襇飾邊的絲綢衣服。楚普夫人說道:“你不會想到我們看到她正在織東西還圍著一個有斑點的圍裙!”華盛頓夫人和藹地接待了來訪的女士,接著繼續織東西。楚普夫人歎氣道:“我們在那裏時什麼也沒做,可華盛頓將軍的夫人卻親自為自己和丈夫編織襪子!下午她以一種不會觸怒我們的方式說道:當時美國婦女應該成為她們同胞的勤奮典範,這點很重要,因為從英國獨立會令我們得以舒適生活的源泉幹涸。我們必須在缺乏無法自己製造的東西的情形下,堅決地獨立自主。我們的丈夫和兄弟是愛國主義的典範,而我們必須做勤奮儉樸的典範。”像楚普夫人一樣,另一個來訪者本來“備感自責”,但是卻從親切的華盛頓夫人那兒得到了慰藉。她敘述說:“她似乎閱曆很豐富、很仁慈,而且在一切方麵都取得了成功。她經常談論貧窮士兵所受的苦,尤其是那些生病的士兵。她的內心似乎對他們充滿了憐憫。”

瑪莎本人是華盛頓各個指揮部中的勤奮模範。佛吉山穀的一個婦女報道說,“我一生中從未見到一個女人會像華盛頓夫人這樣,為了讓生病的戰士們能夠舒服一些從大清早一直忙碌到深夜。除了星期六,每天軍營中的軍官夫人或是其他女人都會被請來幫助她織襪子、補衣服,而且在有布料的時候還會為貧窮的士兵做襯衣。或許每個晴天你都能看到她手挎籃子,與一個隨從一起,穿行在臨時營房中尋找最需要幫助且最為貧困的傷病員,然後她會盡她所能給予其最大的慰藉”。1780年,當費城的一份報紙上刊登出一篇名為《一個美國女人的情操》的文章後,一些人便認為她就是作者,並喜歡援引此文。“瑪莎並不是作家(盡管幸存下來的幾篇她寫的文章中包含有一些很好的措詞);但她確實是非常誠懇地讚同此文章的愛國主義觀點,並主張每個美國婦女都應當為國家盡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