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先深深的看了張樂天一眼,非常正經的說道:“天爺,我這命就算賣給您了,有的事情您不方便下手,我來幹!”他獰笑著向那黃臉漢子走了過去。
那黃臉漢子一臉的桀驁,看木易先走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大笑道:“投名狀在此,你來取吧!”說完閉上眼睛,那豪邁的笑聲卻沒有停止。
木易先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刃來,手非常穩,一刀就對著那漢子捅了過去。那漢子悶哼了一聲,胸前頓時綻出一朵血花來。木易先又是一刀捅下,緊跟著一刀又一刀,那漢子的笑聲慢慢變弱,氣息混亂的仿佛隨時都會散去。
張樂天擺了擺手,一道綠光鑽進了那黃臉漢子的體內,木易先又是一刀捅了上去,那漢子的頭上開始有汗,木易先手中的刀子瘋了一樣的捅個不停,每到那漢子要不行的時候,張樂天隨手就一道綠光撒出,如此反複了幾遍後,那黃臉漢子大叫了一聲,“士可殺不可辱,你想要幹什麼?”話剛說完,鋒利的刀刃就鑽進了他的嘴裏,將他的舌頭剜了下來。他嗚嗚的叫著,眼神裏寫滿了恐懼。他分明看見張樂天笑著又灑下了一片綠光來,他劇痛的身體又開始複原了。木易先開始粗重的喘息了,這樣的刺激對於他來說,也是頭一次。他的原意本是想殺死他,好向張樂天證明自己,從此以後絕無二心,可那小爺的手段真夠……壞的。他每次在他要死的時候,就治好他,如果換成自己,木易先打了個冷戰,手裏卻依然沒停,一刀又一刀的捅著。
終於,張樂天拍了拍手,冷冷的說道:“先兒停手吧!”那漢子竟然如同孩子一樣的哭出聲來。木易先癱坐在地上,聞見了一股臭味,那漢子已經**了。
“說吧,周九齡住在哪裏?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我都說,周九齡住在遠郊的山裏,那裏有片宅院,宅院後麵就是山,那地方叫落鳳台。開車要走二個小時。”那精神接近崩潰的黃臉漢子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迫的說道。
“他其他的手下在哪裏?”
“他們這時候應該各自去聯絡人手,我們計劃人都到這裏彙合,然後……”他低下頭,輕聲說道:“對您一擊必殺!”
“好啊,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了,你現在很想死對麼?”張樂天笑得很大聲,讓那黃臉漢子打了個冷戰,他真的怕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可自己即便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他卻能讓自己死不了,這樣在生死遊蕩自己卻無力反抗的滋味,誰也禁受不住。所以,去他媽的,能活還是活著吧,周爺您對我有恩,我為你抗了幾次,咱倆兩情了。那黃臉漢子如是想到。
“不,我不想死!”那黃臉漢子幾乎吼了出來。
“好,那我給你個機會,等他們來了,不要讓他們起疑心,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張樂天猛地一揮手,纏在黃臉漢子身上的藤蔓嗖的一下鑽進了地裏。那漢子搖搖晃晃的跪在了地上,一臉劫後餘生萬分慶幸的神情。
木易先呆愣的看著張樂天,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麼?他幾時變得這麼狠辣的。不過,這樣才痛快。他搖著尾巴,湊到了張樂天身前,低聲說道:“天爺,這家夥說的話可信麼?要不要再逼他一下?”他握緊了手中的短刃,不懷好意的看了那黃臉漢子一眼。那黃臉漢子快又哭出聲來,頭狠狠的磕在地上,抬起時已經見了血,“天哥,不,天爺,我不敢騙您,我已經還了周九齡的恩情了,您……抬抬手,放過我吧,等您了結了周九齡,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他已經淚流滿臉。
“大哥說的沒錯,天爺,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那邊被暴揍的黃臉漢子的手下們也大吼大叫著,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敬重的大哥的下場,大哥算是錚錚鐵骨,可這位的手段,實在太過於暴虐,如果換成了自己,恐怕第一次就連娘老子都賣了吧。於是沒人敢嘲笑他們的大哥。它們全都認為大哥做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張樂天又問道:“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到?”
黃臉漢子抹了一把眼淚,“我們約的是晚上十二點在這兒見麵,現在時間尚早!”
張樂天對木易先說道:“我帶著老王和可心去吃飯,這裏你盯著,如果有危險,趕緊逃。把陳長風弄下來,看他死了沒有?”
一旁豎著耳朵的蘇猛大喜過望,等木易先轉過身,對他點了點頭後,他小跑上樓,將陳長風帶了下來。那陳長風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外翻的傷口,血液幾乎流幹了,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幾乎到讓人誤以為這是具屍體。張樂天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冰涼,他笑了笑,“還不算太晚,蘇猛,你做的也不錯,這陳長風也算是做到了我要求的,以後,還讓他跟著你吧!”說完,兩隻手往陳長風腦袋上一拍,一道耀眼的綠光鑽進了他的身體裏。接著陳長風哇的吐了一口血,坐了起來,看著張樂天近在咫尺的臉,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張樂天按住他的肩膀,對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下次了!”說完對他和煦的笑了笑。站起身招呼道:“可心,老王走了!我們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