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陰市“半步多”(1 / 2)

我叫翟崢,顧名思義,就是“再掙”得意思,當時我爸媽給我取名字時,一群親戚朋友來到我家,為我的名字出謀劃策。爸媽也為我的名字愁的焦頭爛額,該叫什麼好呢?爸爸想了個法子,於是翻開字典對我媽說:“這樣吧!我把字典翻到哪頁,哪頁的頭一個字就做我的名,好吧!”媽媽沒吭什麼,哪成想是一個“賤”字,一向溫柔體貼的我媽當時就發火了,說什麼也不能用這個字做名,“翟賤”“再見”這都啥名啊?爸爸也很委屈。

這時,村裏有威望的“半仙兒”劉奶奶拄著拐杖,顫巍巍的走到我爸跟前,朝我爸說道:“老三啊!我剛剛給這孩子看了看八字,這孩子命裏缺土,你們按這個給孩子取吧!”我爸一聽這話,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便開始翻閱字典,按著土字偏旁一個一個去找,終於看到了一個滿意點的字“崢”這個字好,五行彌補了缺土而且又寓意著“再掙”“多掙”發財一說,我爸越想越開心,於是給眾人看,我媽也挺滿意的。劉奶奶笑了笑,點了點頭便沒說什麼,於是這個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劉奶奶臨走時看了我一眼,眼裏盡是複雜,歎了口氣,走出門外。

我家住在山西省晉中市周邊的一個小縣城,雖然說山西盛產煤田,也算是富庶之地,但和我家半毛錢關係也扯不上,我爸爸是廠裏的技術工人,在鎮裏的工廠工作,媽媽則是村裏的語文教師,當然,我十分感謝老媽,要不是他當年極力阻止以“賤”做名字,我就完了,然而。。。

然而我一直很懷疑這個名字是不是寓意的太好了,命運嫉妒了。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哦對!物極必反,我不知道名字可不可以也能這麼說,說好的“再掙”呢?就是這樣子,我現在兜裏除了一部上高中時買下的諾基亞老年機和剛剛買煙找下的兩塊五以及一盒“紅旗渠”牌香煙,兜裏比臉還幹淨,或許是我蹲在地上太久了,小腿麻木的沒有了知覺,我拍著酸腿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從兜裏掏出“紅旗渠”悠悠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感歎命運的不公,人家都說聞名如見其人,你看看我落魄到啥地步了,怪不得沒女朋友!唉!什麼世道啊!隨後我點著煙,走馬觀花得向學校走去。

我上學的的途中必然要經過一條中和街,這時早已在路邊擺攤的算命先生看見我經過他跟前,他猛地抬起頭,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對我說:“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想必當有黴運纏身,近日必有大難”“黴運你大爺,你才有大難呢!”我暗罵了一句。我雖然平時錢緊了點,人猥瑣了點,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也不至於這樣詛咒咱吧!啥世道,為了框人倆錢,這樣詛咒人啊!我不痛快的想到。

那先生,好似聽見我罵他了,不想自討沒趣,便也沒說什麼,便閉上眼睛在那兒裝模作樣的打坐,我也不去管它,小爺我還去學校當文化人呢!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二十一分,恩,這老年手機的優點很多嘛,屏幕又亮,字體又大,關鍵是能響,對啊!有誰的手機比我的手機還能響啊!我心裏不免有些小得意。媽呀!我還想什麼啊,八點三十響鈴,還有九分就上課了,我得快點走,我丟掉煙急急忙忙的便往學校趕。

走到十字路口,我看到一群人在那兒充當中國式過馬路的代言人,在那兒找機會穿過馬路到達目的地,我可不行,我趕時間啊,馬上快上課了都,我看了看兩邊車子來往的間距,便冒險衝了過去,隻聽到耳畔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和“彭”的一聲,我覺得身子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馬路上,頓時,我覺得呼吸極為困難,邊用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鮮血從我的嘴裏流了出來,我的渾身上下沒有了知覺,我很暈,迷糊中仿佛看到許多人身穿異服的人站在我身邊對我跳舞,對我笑,他們笑得很刺耳,讓人聽了很恐怖,恍惚中,我看見事故司機的一臉的驚恐和急匆匆下車奔過來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