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人。”
別寒驚呼而出,隻見屋頂上站著的那道身影正是他在天寶樓怕毛還上的遇見的那名怪異老者。
身著破爛的衣衫,頭發蓬鬆,惺忪的雙眼,永遠沒有梳理過的山羊胡子依稀能見一綹一綹的被酒水粘在了一起,使得邋遢老人這個稱號更加的貼切。
掛著戲謔的笑臉皮肉一拉,看向院子中的別寒,用手指著自己說道:“你這小子也認識我?”
邋遢老人右手摸著後腦勺,試圖在記憶中搜尋是不是有別寒這麼一個人。
“我們在哪見過嗎?”搜尋無果的邋遢老人從屋頂飄飛了下來,落在別寒的眼前,撿起地上的酒葫蘆,擰開蓋子,將葫蘆嘴送進嘴裏,搖了搖空出幾滴酒水滴進嘴裏。
舌頭剛碰觸到酒水,就發現葫蘆中的酒水已經沒有了,仍是不甘心的晃了晃酒葫蘆,再次滴入一滴酒水進嘴裏之後,邋遢老人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遺憾道:“好酒啊,可惜就這一葫蘆,著呢哥哥青石界,也就葉南天這小子最窮了,老夫二十年來一次,就得到這一葫蘆酒水,嘖嘖!”
邋遢老人回味著嘴裏的餘香,不住的感歎著。
聽到邋遢老人這麼一說,別寒頓時明了這邋遢老人為什麼出現在自己的家中,原來是這老家夥,酒癮犯了,跑到城主府中來偷酒喝了。
看著邋遢老人手中的酒葫蘆,別寒越加的覺得眼熟,原始是父親收藏在書房中的那葫蘆酒水。
隻怕父親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收藏了多年的美酒已經沒入了別人的肚子裏。
“小子別寒見過前輩,若是前輩需要美酒的話,這就差人去給你準備。”別寒恭敬的說道。
“哼,美酒,你說差人準備就能準備得了麼?”邋遢老人輕視的看了一眼別寒,說道:“美酒若知己,那裏那麼容易尋得,老頭子我都訓了五十多年,至今仍未尋到能讓我瞧得上的美酒,哎!”
別寒一聽邋遢老人這話,旋即判斷出對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瘋子,隨即說道:“前輩是覺得酒不夠美味,還是喝酒的時候沒有至極相伴,酒水再美越是索然無味呢?"
“咦!”
別寒此話一處,邋遢老人頓時收回了身上的懶散,雙眼盯著別寒耳冒精光。
“你這娃娃也董酒?”邋遢老人將手中空空如也也的酒葫蘆扔了出去,帶著好奇問道:“你且說說怎樣才算得上是美酒,若是讓老夫滿意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別寒看著邋遢老人認真的模樣,知道邋遢老人為人怪異,心道:“這好處我是不敢奢求,隻希望你不要鬧出什麼事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但是為了將這邋遢老人打發走,別寒還是指著邋遢老人扔出去的酒葫蘆說道:“聽聞他人所言,前輩應該是個愛酒如命之人的,
讓別寒不解的是為何前輩如此不惜酒,竟然如此輕易的便將手中的酒葫蘆給拋棄了。”
“酒,美不美,並不在於他味道,更重要是飲酒時候的一種心情,朋友想見,秉燭夜飲,酒水很美,美在這酒的味道是一種好友相逢後愜意。”
“佳節時分,飲一壺美酒,這美酒寄托的是心中意思牽掛,對親人的思念,對戀人的牽盼。”
“鵲橋相會,寄托的是對愛情的一種向往,對情人的掛念的,若是飲上一壺的話,這就自然是美味無比。”
“所以,這酒沒與不美,並非隻是他釀造工藝和珍藏的年份,最重要的乃是其中耳所蘊含的感情。”
說著,別寒看了的邋遢老人一樣,問道:“不知道前輩的酒中是那一種感情呢?”
在別寒述說的時候,邋遢老人惺忪的雙眼居然隱隱出現了幾分光彩,使得他看起來不再是那麼的邋遢,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不拘一格的氣質。
聽了別寒這麼一問,邋遢老人倒是釋然的哈哈一笑,一甩衣袖說道的:“那你倒是說老夫這酒中沒有感情了?”
來了,別寒就知道對方會這麼一問。
隨即故作思考之態,想了一會兒,撿起地上的酒葫蘆,送到嘴邊,晃了晃,竟然滴出了一滴酒水出來,伸出舌頭,將葫蘆口的這一滴酒水吮吸了進去。
“果然是好酒。”
“我觀前輩所飲的並非是酒,而是一種藏在肺腑之中寂寞,並不是說前輩的酒中沒有感情,而是這感情過於單一,乏味。”別寒將手中的酒葫蘆放在鼻子前
,用力的吸了一口,感受著酒葫蘆中的餘香。
“哈哈。”
邋遢老人結果別寒手中的酒葫蘆,也是學著別寒的樣子,在酒葫蘆的葫蘆口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讚賞的意思說道:“好一個飲的不是酒,而是一種耳寂寞,你這娃娃年紀不大,對酒卻是獨有一番見解,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說吧,你需要什麼?”
別寒沒想到這邋遢老人為人做事竟然是如此的豪爽,話一投機,便不在是那副邋遢的樣子,腳下也不再那麼的飄飄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