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出來了嗎？”爸爸說。
“沒有。”我邊脫鞋邊回答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又吃煙了。
“等成績出來。”
“沒有別的打算？比如去打短工？”
“沒有。對旅行比較有興趣！”
“這個暑假，你去安排一下吧，總不能浪費時間。”
“安排？那我安排一下怎樣把你的錢弄到我手上，好讓我輕鬆一下。”
爸爸氣得說不上話來，這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再聽到他的廢話了。
我升上了初中，去報到時，班裏的人都盯著我。我知道，我遲到了。那個貌似的級長，說個不停。我很難明白，他哪來這麼多口水？
回到家，我累個半死，原來聽別人說廢話是這麼辛苦的。
軍訓，把我曬得黑黑的。我的人際關係處於被動狀態，我隻想在這間學校混日子過，做個小混混也好，管他朋友不朋友的。
我背著包包走出校門。她來了，站在顯眼的位置，看見我，笑了笑。
“媽。”我走了過去。
她撫摸著我的頭，說：“軍訓累嗎？”
“還好。”
她幫我打開車門，我上了車。她笑著對我說：“今天不回家食飯了，你爺爺生日，在酒樓擺了幾席酒。”
“所有的親戚都來了吧？”我冷笑道。
“你不高興？”
“我哪能不高興。即使我真的不高興，我也得跟爺爺說聲‘生日快樂’呀。有我作主的地方嗎？”
“......”
我知道她在生氣了。沉默，是我們的習慣。
熱鬧的場麵我呆不下去，偷偷地，我溜了出來。天，是那樣的黑，我無思想，無止境地走。
“嘿，我們又見麵了。”一個男生對我打了聲招呼。
“又是你。”我無奈地回答道。
“天黑了，我送你回家。”他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上次合唱比賽，你已經夠煩了。”
“我叫陳啟俊，你呢？”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難道，你喜歡上我了？”
“是呀！怎麼辦好呢？”
“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我轉身就走。
我又遲到了，被罰在門口外。直到下課了，我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放學。
有個自稱“大姐”的人說要見我。在學校門口，我被幾個高年級的圍住了，那個所謂的“大姐”叼著一支煙，從人群中走出來。
“你。”她說：“我看不順眼。”
真是可笑，我轉身離開，可是那個高年級的擋住了我的去路，大聲說：“大姐話還沒有說完，你有膽走？”
“那又怎樣？我惹不起難道躲不起嗎？”
“不是嚇到去報警吧？”她吐出一團煙霧。我衝上去就是給了她一掌。
“不要在我麵前吃煙。”我討厭煙的味道。
“你敢打我？”她氣得臉都紅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弄了弄我的頭發，走了。因為，我看見媽媽已經在門口等我。我不能在她麵前出醜的。
今天，我很不容易等到放學，我走到四班，跟著我的，還有同桌鞋仔。我查出了昨天讓我在媽媽麵前出醜的丫頭。昨天回到家，我還被她臭罵了一頓，說我隻會惹事什麼的。我沒有理她，繼續看電視劇。任由她在那裏辱罵，我習慣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