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畢想方設法地邀請嘉賓表演節目,還是“蓄意”拘留被淘汰掉的選手再展歌喉,老畢都能用幽默搞笑的手段來達到目的。
在某期《星光大道》上,有一名歌唱得好而且有個性特色的選手在晉級中落選了,老畢“依依不舍”,想要他唱首歌再下去。還沒等選手來得及表態,老畢就率先開始朝著觀眾嚷嚷了:“大家說,你們是願意呢,願意呢,還是願意呢?”伴隨著現場觀眾們高聲喊出的“願意!”,這位選手隻得又高歌一曲。
老畢為觀眾提供的選擇貌似多項,實際上卻隻有一個選項—— 你別無選擇。他完全可以無比誠懇地請選手再來一曲,但他沒有這麼做,反倒依靠觀眾“逼”得人家沒轍,隻能乖乖就範。盡管有些強詞奪理,但由於老畢往往代表的是普通觀眾的心聲,因此,觀眾們對這種不合常理式的問話,不以為怪,反倒覺得幽默。
比起那些說話似乎在照稿子念,一說上半句就能讓人猜出下半句要講什麼的主持方式,不按常理說話的幽默搞笑風格更受觀眾歡迎。因而,主持節目從不講套路的老畢自始至終都能讓觀眾保持著興致勃勃的好心情,開心地看節目。
幽默需要創新思維,也鑄就創新能力。但是,幽默的最高境界是智慧。莎士比亞這樣形容幽默:“笑要有智慧,幽默不單是要單純逗樂,還要排斥庸俗。”
一個不按常理說話行事的人,必定有著敏捷的思考能力,他往往能跳出固定思維的怪圈,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麵。另外,不按常理的說話可以為我們的日常交際增添更多有趣的色彩。曾有一個外國記者問周恩來總理:“在你們中國,明明是人走的路,為什麼卻要叫‘馬路’呢?”周總理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們走的是馬克思主義道路,簡稱馬路。”這種回答問題的思維顯然調轉了角度,既回應了挑釁性的提問,同時又沒有用對抗性的語言,不僅不失風度,還造就了一種幽默的效果。
姚明在登陸NBA 的第一個賽季,被問及“在中國打球和在美國打球有什麼不同”時,他想了想答道:“在美國要用翻譯,在中國則不用。”這句幽默巧妙的回答令在場之人發出善意的微笑,也令那個不懷好意提出問題的人接不上話,乖乖地閉了嘴。
不按常理製造的幽默以思維方式不拘一格為主要特征,常常能產生出人意料、跳出大家心理預期的絕佳的幽默效果。比如一個人看到你鬱鬱寡歡,突然跟你說:“快告訴我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你還以為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哪知他接著來了一句:“好讓我開心一下……”但即使是這樣,你也能“生氣”地笑起來,不愉快的陰霾瞬間消失。這種讓人想象不到卻又能欣然接受的說話方式,往往能產生別樣的幽默效果。
9 咬文嚼字生幽默
“咬文嚼字”一詞,從其本意上,我們可把它理解為過分的字斟句酌,或是死摳字眼兒而不領會精神實質。但將其作為幽默的一種技巧,意思卻恰恰相反。在某些時候,“咬文嚼字”還能“咬”出來幽默、“嚼”出來樂趣,給大家帶來不一樣的聽覺笑果。
畢福劍在一次做客搜狐網站訪談時,主持人歐陽國忠對他說:“有人說你是大器晚成。” 老畢連連謙虛推辭,並解釋說:“大器不敢說,晚成倒是真的,30 歲到電視台工作,做節目主持人接近40 歲,38 歲做節目主持人,當然還是兼職。如果‘七天樂’這個節目繼續往下做,做好的話可以算是晚成,要做不好做完下一屆就蔫了,‘大器晚成’就成‘大氣晚成’。”
在這裏,老畢著實把“大器晚成”這個詞好好琢磨了一番,並拆開來講,承認自己的“晚成”,卻對“大器”一詞不敢享用。不僅如此,還巧妙地將它從自己身上過渡到自己操持的節目“七天樂”上,既表達了對節目寄予的強烈厚望,又不免擔心。如此一番風趣的話語,聽眾們為老畢的幽默所感染,紛紛報以會心的微笑與鼓勵。
不僅如此,“咬文嚼字”還要求使用者根據字麵的意思自由暢想,甚至可以牽強附會,最終不能解釋其確切的含義,明知有錯卻明知故犯,以用自己所說的話達到迷惑對方的目的,毫不客氣地幽他一默。
有一天,阿凡提看見一個老頭獨自坐在牆角下,心事重重,便走過去問道:“阿卡(兄長、大哥),你怎麼啦?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老頭看見阿凡提也是窮人,就說道:“你看有這樣的道理嗎?皇帝給我一文銅錢,限我三天內給他買個‘一物三吃’的食品。要是我辦不到,就要殺我的頭。我到處打聽,誰也不知道哪兒有這樣的東西。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太陽下山以前,要是還買不著,我就活不成了。”
“原來就為這個啊!”阿凡提說,“別害怕,跟我來。”說著,就帶著老頭到街上買了個哈密瓜,然後和老頭一塊去見皇帝。
皇帝看到老頭兒隻捧了個哈密瓜來,叫道:“劊子手,快來!”“慢著,陛下。”阿凡提走上前說道,“我的阿卡已經滿足你的要求了,為何還叫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