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拎了起來,緊接著就朝著棺材的方向被拽了進去,這裏的黑色棺材每一個都隻有三米左右的長度而寬度則是更窄,我一下沒控製好自己的重心,頭一下子磕在半敞開的棺材蓋子上,頓時就腫了起來,而老樸也沒比我好多少,他的那條腿也是撞在了其他地方,疼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和老樸摔進棺材之後,棺材蓋就被蓋上了,老樸的手電筒因為突然被拽進棺材的原因掉在棺材外麵了,我們此時都身處一個漆黑狹小的棺材內,我和老樸誰都沒有先說話,我的心跳的厲害,但是也不敢大口喘氣,心裏直喊倒黴,難不成這裏還能碰上起屍的粽子嗎。
隻不過現在想要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即使是在厚實的棺槨裏我依然能夠聽到那個怪物就在附近遊蕩,而且還因為一下子丟失了目標而變得有些發狂,如果我現在一探腦袋,那麼絕對會被它一口咬掉。
老樸也很默契的沒有出聲,我們兩個現在相互都看不到彼此,隻不過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緊貼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不是一個人我都不太能夠確定,我明顯感覺到自己頭上有著許多冷汗冒了下來,想要有意的往旁邊靠一靠,但是棺材內的空間就這麼大點,我屈身蹲在裏麵已經是極限了,就連活動一下脖子的空隙都沒有。
擠在我身邊的顯然是一個人體,隻不過我敢肯定這一定不是老樸,他的胳膊頂在我的肚子上,瘦弱而有力,我大氣不敢喘,他現在還沒什麼動作我也不敢驚擾了他,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著應對的方法。
過了一會兒,外麵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我想應該是那個怪物找了一會兒之後沒有得到結果便離開了這裏,我的心也稍微放鬆了一點,想要趕緊起身把棺材蓋推開跳出去,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粽子在這裏多帶一秒我都覺得十分的煎熬。
然而正當我想要起身的時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一隻精鐵般的手掌給鉗住了,我心裏一涼,這個粽子終於要動手了嗎!
我嚐試著擺脫抓在我手腕上的那隻有如同機械般堅硬的手掌,這隻手掌非常的精瘦,就如同是一隻腐爛的隻剩白骨的手,而且骨頭握的我整個手腕生疼,就好像被人強製帶上了一個小一號的手銬一樣。
不過粽子隻是抓住了我的胳膊並沒有撲過來吸我的血或是怎麼樣,我並不了解他們的具體習性,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那些穿著清官服飾的僵屍,不過比起來我身邊的這一具就窮了很多,至少我沒有感覺到他的身上套有那樣的清朝官服。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老樸突然小聲的說話了:“生子,你帶沒帶什麼黑驢蹄子或者糯米之類的東西!”
他這一問我心裏有些生氣,這些東西不應該都是你準備齊全的嗎,怎麼這時候反倒問起我來了,我哪裏會知道哈拉湖底下還有僵屍這種東西,剛想要開口罵他,就聽見身旁的棺木突然響動了一下,一陣鐵鏈摩擦地麵的聲音緩緩的從我們這裏突兀的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這不過這一次的腳步聲才是真正的離我們越來越遠。
我心裏一陣後怕,幸虧剛才沒有探出頭去,聽聲音那個怪物就在我們附近,如果剛在要是出去了,估計我現在應該就在人家牙縫裏塞牙著,誰能想到這個畜生這麼狡猾,居然還來這麼一手。
而另一邊的老樸也是呼了一口氣,顯然他剛才也是被嚇到了,這一次真正的確認了那怪物離去之後才又對我說道:“快點想想辦法,這粽子抓著我手腕呢!”
然而我還等我說話呢,我身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我要是個僵屍,你倆早就被搞死嘍!”
我這一聽,聲音有點耳熟,聽著像四川話,心裏還納悶,這粽子還會說四川話呢?
老樸也愣了愣:“現在這粽子口音都這麼濃麼?”
老樸剛說完這句話,棺材裏突然有著手電亮了起來,我和老樸因為眼睛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冷不丁的強光刺激讓我們都有些睜不開眼,等我我們緩和一下之後,我這才看清楚我身邊那個人的輪廓,哪裏是什麼粽子啊,分明就是跟我們一起下湖的四川小哥,我現在看到他簡直就跟看到了親人一樣,就差摟著他親兩口,把之前他踹我腦袋的事情一下子都給拋腦後去了。
老樸一看到是他,也樂了,好歹我們暫時脫離了危險,而且還遇到了四川小哥,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