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首都京北市,一座古舊的四合院內,這種上個世紀的建築在京北市已經很難看到了,階上的青苔,破舊的磚瓦,從外麵看上去像是荒廢了一樣。
當然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在華夏,像京北這樣的大城市,強拆都隨處可見的地方,如果沒人住,早有地產商拆掉了,四合院小院的搖椅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老人一臉凝重,眼神複雜,傷感,掙紮,多種情緒交織,最終轉為堅定,“小期,希望爺爺不會白死,也希望你今後多福多壽,平平安安,爺爺隻能為你做這麼多了。”
老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緩緩的走進屋內,老人從一個古樸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個小木匣,木匣上刻著很多周易中的陰陽爻,老人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
緩緩的打開木匣,木匣中靜靜的躺著一副龜甲,老人取出龜甲輕輕的搖動起來,“嘩啦啦,嘩啦啦。”搖晃幾下之後老人停下來倒出了六枚銅錢。
這正是周易中的六爻法,老人看著正反不一的六枚銅錢,不停的掐算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老人神色漸漸凝重,突然,老人雙眼大睜,哇的突出一口鮮血。
老人掙紮著在紙上斷斷續續的寫下幾行字,眼中帶著欣慰、釋懷,頭一歪倒在椅子上,在此前一刻,京北市燕雲大學一堂考古學課上,B1007班正在上課。
“哥們,你怎麼了,沒事兒吧?”二排的一個富貴身材的帥鍋問旁邊眉頭深鎖的清秀男生,男生皮膚白皙,眉清目秀,身材修長。
男生名叫木子期,是華夏名校燕雲大學考古係一名大二的學生,之所以選擇這門冷門的學科,主要還是受爺爺的影響,爺爺是國內玄學大師。
木子期對於玄學的研究也很深,而且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存在因果報應,存在命運的,而像他爺爺和他這樣的人就是致力於探索命運的人。
其實外人都把他們爺孫倆當神棍,木子期是個沒爹沒媽的可憐娃,木子期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失蹤了,連一張相片都沒有,木子期對於父母的記憶很模糊。
木子期也多次問過爺爺,爺爺每次都會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木子期大概也猜出了幾分,其實木子期卜上一卦就可以知道個大概。
正是因為有了大概的猜測,木子期才越怕知道真相,最近幾天木子期老是心神不寧,以木子期相士的經驗來看,自身或者親人這兩天一定會大禍臨頭。
剛剛木子期突然感覺心一陣絞痛,木子期結合這些天的心神不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能出事了,爺爺!”木子期突然站起來,“誒,子期,怎麼了!”富貴身材的帥鍋嚇了一跳。
“大勇!幫我請假,我家裏有急事,周老師,實在抱歉,我爺爺可能出事了,我必須回去一趟。”木子期匆匆說完,也不等講台上的周老師反應就奪門而出。
“誒,木同學……哎,現在的年輕人,太毛躁!”周老師搖頭歎氣,“嘿嘿,周老師,木子期家裏有急事兒,實在不好意思。”富貴身材的帥鍋仗義的解釋道。
按下詫異的B1007班師生不提,木子期飛速的往家趕,“爺爺,不要有事啊。”木子期心裏默默祈禱,木子期並沒有坐車,他選擇了跑回去。
這樣做一是因為自己家離學校很近,二是京北市的交通過於擁擠,而且木子期自小習武,他的速度、體能都至少是頂尖運動員的一倍以上。
木子期所練並不是小說裏輕功水上漂、劍氣刀罡的功夫,教他功夫的是木子期爺爺的老朋友,是一位隱於民間的太極和八極兼修的高手,木子期苦練六七載,已經算是出師了。
閑話少敘,木子期飛奔到家,匆忙的推門而入,看到靠坐在椅子上、嘴角帶著血跡、已經去世的爺爺,木子期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踉蹌著走到爺爺身邊,“爺爺,爺爺,您怎麼了?”木子期顫抖著伸出手探了探鼻息,撲通一聲,木子期跪在地上悲聲喊道:“爺爺!”
淚水止不住的留下,木子期從小研究佛道兩家學說,在情感方麵一直很克製和淡然,這還是他第一次哭,木子期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心裏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在割。
“爺爺,為什麼,為什麼您非要卜這隻卦啊。”木子期錘頭不斷的念叨,沒錯,前文卜卦的老者正是木子期的爺爺木誌英,關於爺爺卜的這一卦木子期之前是知道的。
這幾天爺爺一直說心神不寧,爺孫二人有可能會有血光之災,但是天意不可違,天命不可窺,窺測天意是要承受懲罰的,木誌英畢竟年歲大了,身體又不好,木子期一直反對爺爺卜卦。
沒想到最終木誌英還是決定涉險一試,木子期強忍悲傷把爺爺抱到床上放好,“嗯?”木子期看到了桌子上的紙,“子期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