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顏與王叔(醫康堂的老郎中)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聊著天,屋裏的旺財和他娘已經服完草藥,病情和傷勢都有了明顯的好轉
對於葉開的安全,景心顏毫不擔心,她知道王琥的實力,在區區幾名草寇麵前護衛一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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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等候葉開的老漢越等越是心焦,心中懊悔,剛才怎麼就貪圖幾兩銀子讓人家書生去涉險呢?天知道那些天殺的草寇會怎麼對待這個書生,哎!坐立不安的老漢摸摸懷裏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銀子,暗討道:還是去報官吧,把這幾兩銀子塞上,興許衙門裏的捕頭能快些去看看,能救得就救了,如果不能救得,便算是那書生命中該有一劫吧
老漢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良心上的不安,讓自己的身體仿佛突然間老了十幾歲,突然間老漢聽到一陣馬蹄急響,難道是?………沒待老漢做出反應便看到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前蹄立起停在自己麵前,待向上看去,隻見馬背上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頭頂烈日的照射下仿佛天發光的天神一般,直照的老漢雙目刺痛,老漢趕忙低下頭卻看到棗紅色的馬兒前蹄竟然有幾塊白斑。
是我的馬!老漢大驚,顧不得頭頂陽光刺目,忙抬頭一看,隻見馬上之人真就是剛才那位書生………
葉開翻身下馬徑直向院子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馬兒不怎地,跑得忒慢,自己牽回去吧”
老漢心中狐疑,趕忙緊跑兩部追上葉開“公子,那些草寇”
葉開冷冷一笑“什麼草寇,本大爺隻是借你的馬兒玩玩而已”
老漢心頭一驚,這名書生的笑容怎麼就那麼像是整日刀頭舔血的強盜呢,炎炎夏日竟讓自己感到通體發寒,難道說那些草寇已經被他誅殺了?老漢心中畏懼,嘴上趕忙說道“老漢曉得了”
葉開拍拍老漢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笑,然後轉身離去
老漢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起伏不定:這個世道太不可思議了,誰能想到一個文弱的書生笑起來竟然差點把自己嚇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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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推門而入一見到景心顏和王叔兩人正坐在石凳上聊天,葉開趕忙拱手道“葉開.慢待兩位貴客了”
看到葉開回來,景心顏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葉公子此去可曾順利”心中卻想的是,定要好好的勸解他一番,他隻是一個手不能提的文人,怎能為了一時之爭身赴險境呢?
葉開哈哈大笑“有勞景小姐擔心了,區區幾名草寇而已,葉開還沒放在眼裏,隻是麻煩府上的護衛善後,葉開感激不盡”
景心顏心中暗笑,這個葉公子竟然也是一個好麵子的人,這樣也不好當麵再勸他了,隻好說道“既然葉公子無恙,那心顏就暫且回去準備旺財娘親所需的藥材,葉公子的病暫時無礙,心顏明日再登門診治吧”
葉開心中不舍,但也無法反駁隻好說道“有勞景小姐了”
景心顏道“一會我讓藥鋪裏來一個夥計,幫忙照料一下病人”
葉開拱手道“如此,便多謝了”
“葉公子客氣了”景心顏微微一拂,便和王叔一同離去
葉開大開院門注視著景心顏的背影,無奈的歎口氣,待明日吧,希望明日有機會拉近一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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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看到院門外的老漢將馬車從新套上正準備離去,趕忙叫道“老人家留步”
老漢一看到葉開叫自己心中沒來由的一圖,但還是恭敬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葉開笑笑“我家奴傷重臥床,勞煩老漢幫忙尋個老媽子來洗洗涮涮,工錢一定不少給”說完葉開從懷中摸出幾塊碎銀子遞給老漢
老漢趕忙擺手道“公子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敢收錢”
葉開笑道“這些銀子還請老人家收下,勞煩您把為外邊的馬車先行送回醫康堂,就說是他們家小姐的車”
原來是這麼件小事,老漢心頭一鬆,說道“區區小事而已,老漢馬上就給送去”
葉開笑道“有勞了”將銀子硬塞到老漢的懷裏這才進屋
老漢看著溫文爾雅的葉開心中暗道:這人怎麼變化的這麼快?剛才還跟個煞星似的,這會倒是個君子了,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