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往往是這樣,美好的東西還沒體會得讓人過癮。現實的大棒便時刻準備敲醒夢境中的人。
人在快樂的環境中總是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張誌斌小兩口的新婚之旅轉眼進行到了第六天,明天就是他們返程的時間,因為機票是往返的。
第六天的上午,導遊按時9點鍾來酒店接他們繼續旅行。這一天的旅遊地是定在海南島的南灣猴島,這裏植被茂盛而且需要通過纜車才能進入山頂,纜車的下方就是少數民族用船搭建的居所。據說這些少數名族是“暈地的”就是常年在船上居住,晃來晃去的習慣了,到了地麵反而感覺暈。
纜車裏,是兩對小夫妻,一麵坐著張誌斌和呂麗鑫,另一個方向是一對韓國的小夫妻。男的叫樸永竣,女的叫崔成愛。呂麗鑫可是愛搭話的人,加上纜車空間狹小又很隔音。所以,呂麗鑫便試圖和對麵的女孩搭訕。可是一開口她就發覺這個女孩根本聽不懂自己說話,還是那位韓國帥哥會說點漢語,不過也是半句半句的。
但,畢竟年輕人在一起沒那麼多拘束,雖然語言上有點障礙,不過很快就能通過半句的溝通加上手勢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張誌斌也禮貌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覺得這種聊天很有意思,便也參與了進來。唯獨那位韓國美女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他們比劃的手語當中猜想,時不時地韓國帥哥給他翻譯幾句。
四位年輕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隨著纜車來到山頂。旅遊團的“大部隊”在幾分鍾之後隨著纜車的先後順序得以集結。一天中真正的旅行從這一刻開始,一行人向猴島的內部探索。
猴子、猩猩,是和人類基因最接近的哺乳動物,它們過著群居生活,有森嚴的等級製度。再加上人工飼養管理,變得與人類可以和諧共處。猴子騎矮腳馬,猴戲等多種表演也在這南灣猴島上博得了眾人的陣陣掌聲與歡笑!
張誌斌在人群中也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挺好玩的。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背包被人翻動了一下,他轉身回頭在隔著人群的兩米左右的地方看見一個矮個男子正迅速從人群中逃離,張誌斌隨手從背包外格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兩個大字“快走”。
由於張誌斌在警隊的工作習慣,不弄個是非所以然出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張誌斌顧不了那麼多跟妻子呂麗鑫說了句:“跟導遊在一起”便把背包遞給了呂麗鑫便急匆匆去追那名矮個男子。
那名男子跑得很快直接往樹林裏鑽,張誌斌畢竟是警校出身身手更是矯捷。追了能有二三百米眼看著要追上了,人卻不見了!張誌斌正想繼續尋找的時候從身後跑來了兩個人,張誌斌回頭一看正是和自己一部纜車同行的韓國小夥,而那位韓國美女也緊跟其後的追了過來。張誌斌看是他們倆便放鬆了警惕,問道:“看見剛才的那個人了嗎?”“看見有個人跑”韓國小夥用不熟的漢語說道。
張誌斌覺得這個人應該就在附近,也似曾哪裏見過就是暫時想不起來。不過搜索並尋找到這個人是張誌斌最有興趣的事。回頭跟韓國那對小夫妻說句:“跟我來”三人便在茂密的叢林中順著腳印開始尋找。
張誌斌走在最前麵沒多會,在一片濃密又雜亂的樹叢中發現了一個大坑。坑邊有人剛剛滑下去的痕跡,張誌斌便準備順著這個坑也滑下去。還沒等跳,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有人用冷冰冰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腰“兄弟,我送你一程!”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韓國泡菜味,標準的普通話。張誌斌心理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他是假韓國人,騙我!”
“慢慢的舉起手”有槍頂著自己的腰也隻好照做,由於不是在執行任務,所以張誌斌也沒有隨身帶槍。這位“韓國小夥”讓張誌斌慢慢的轉過身,而一臉惡毒的表情緊盯著張誌斌的眼睛:“張誌斌,還記得樸永浩嗎?”
這時張誌斌的腦子裏飛快的搜索樸永浩這個名字。突然,他想起來了,樸永浩原吉林省延邊市朝鮮族人。1999年大年夜的晚上,他隨刑警隊執行抓捕製毒窩點任務,這個樸永浩就是製毒團夥頭目之一。由於樸永浩等人持槍拒捕,並且樸永浩持槍劫持人質,在解救人質的過程當中被張誌斌一槍擊斃,並成功解救人質。張誌斌在警校除了各項成績優異以外加上優秀的心理素質以及十分了得的槍法,被警校評為優等生,還曾經拿過警校射擊比賽第一名。所以一槍斃命對張誌斌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下對上了,張誌斌隨即說了句:“樸永浩是你哥?怪不得你們會說朝鮮話,原來你們是朝鮮族人啊”
樸永竣激動的喊道:“對,他是我哥!是我一生中最尊敬的人。我父親死得早,媽媽身體不好,我們這個家就是靠他支撐起來的。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站在我身邊的不是我媳婦,她是我親妹妹,我們一家人唯一的寄托被你的一槍給毀了”說到這,樸永竣淚奔了。收回了手裏的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誌斌見狀知道機會來了,直接撲到樸永竣身上開始奪槍。兩個大男人在地上滾成一團。張誌斌用警隊學習的徒手格鬥技巧巧妙地把樸永竣手裏的槍磕到了地上。可站在一邊的崔成愛順手撿起了槍,用槍口對著已經占了上風的張誌斌的頭。大喊:“鬆手,站起來。把我二哥放了!”
張誌斌可不傻,機敏的他用胳膊鎖住樸永竣擋在自己身前。並且用心理攻勢來進攻崔成愛,爭取摧垮她的心理防線而使崔成愛投降!
“你們不是第一天就跟我一個旅遊團麼?怎麼才下手?”張誌斌一邊說話一邊挾持著樸永竣往大樹的方向靠,如果攻擊崔成愛的心理防線不成功的話可以在推開樸永竣的瞬間用樹和各種植物組成的障礙物中逃脫。
崔成愛一下改變了姿勢,臉上也露出了陰冷的微笑。仿佛,有一種魔力一下注入到她的體內,此時的她冷靜的可怕,雙手托著槍對準在樸永竣身後隻有漏出一點點縫隙的張誌斌。冷靜的說:“現在才有機會不然你早死了!還有我不叫崔成愛,他確實是我二哥樸永竣,我叫樸成花。我比他更恨你!”話音剛落,樸成花麵部表情一下收緊,放低胳膊對著樸永竣的左腿就是一槍!樸永竣的左腿一下被劇烈的疼痛打的站不住,整個人靠在張誌斌身上滑了下來。樸成花抬手便對著張誌斌的上半身又是一槍。
說時遲那時快,張誌斌畢竟接受過專業訓練,見樸成花手放低的時候就已經有預感急忙往身後的大樹一躲,子彈並沒有擊穿張誌斌的頭,一瞬間打中了張誌斌的左肩膀。張誌斌顧不得其他的,他意識到自己的妻子呂麗鑫很可能也有危險。忍著劇痛,在樹叢的掩護下,向剛才和妻子分開的地方狂奔!
跑到剛才跟妻子呂麗鑫分手的地方,這裏依然人群吵雜。因為島上有猴子表演,所以發令槍在這島上是有的。兩聲槍響並沒有引起人群的騷亂,反倒是大家覺得是表演用的發令槍傳來的聲音。可張誌斌前後胸流淌的血把身上的白背心都已經染紅。看表演的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張誌斌,女孩看到張誌斌更是尖叫不止!樸成花殺手般職業的雙臂拎著槍追殺過來,連續又是兩槍,由於人群亂跑所以有一男一女先後中槍,給張誌斌擋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