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葵暗中去檔案室了解到了十年前關於“6713安徒生謀殺案”的事,但當時的檔案內容已經殘缺不全,裏麵隻是簡單介紹了幾起案件的相似之處,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而且王葵在檔案裏看見了周浩的名字,這才得知原來周浩就是提出幾起謀殺案有聯係的人,並且後來成了專案組的組長,對此事展開過長達幾年的調查。
為了了解更多當年的事,王葵還走訪了當年受害者的家屬以及同周浩一起辦案的專員,這才發現當年的案件跟如今發生的幾起案件不僅相似度高,而且都是選擇了安徒生童話作為殺人背景。這能說是巧合嗎?王葵不僅去了解十年前的案子,她還利用閑暇時間深入調查了“穀海人魚”“格格的新衣”兩起案件,查後才發現這兩起看似不相幹的案件,實則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這天下班後,王葵本來想去醫院跟盧小月談談,試圖找出更多的疑點,卻被早在樓下等她的薑鵬攔了下來。
薑鵬說:“你是不是還在調查崔格格的那個案子?”
王葵點了點頭,說:“那案子還有很多疑點。”
薑鵬不解地說:“可案子已經破了,你又何必執著呢?”
王葵看向薑鵬,意味深長地說:“這案子不簡單的,甚至連周隊都有份參與。”
薑鵬聽後瞪大雙眼,更加不解地問:“你……說什麼?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可要知道周隊還有幾年就退休了,你這樣說後果很嚴重。”
王葵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知道,但我有證據,你還記得盧小月給我的那個扣子嗎?那是從周隊衣服上抓下來的,這就完全可以證明當時周隊去找過盧小月,但當時盧小月意識模糊記不得了。”
薑鵬想了想說:“也許周隊是去查案吧。”
王葵說:“就算如此,不過能夠證明盧小月買過顛茄的那個小男孩也是被人收買的,而且收買他的人正是周隊,是他引我們過去找證據的,這你又怎麼解釋?”
“這……”薑鵬伸手抓了抓頭,反複地說道,“不可能,周隊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不可能,周隊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我也無法理解,但他的確做過這些事。”王葵將視線看向前方的警局大樓繼續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周隊甘願做出這樣的事呢?而且你知道嗎,我最近暗中了解了十年前的安徒生殺人案,我甚至懷疑當年也是周隊從中作梗,才使案件無法繼續查下去。”
“我不知該如何說了,不過他這樣做肯定有苦衷。”薑鵬堅決地說道,“周隊的生活很苦,妻子死了,還有個九歲大的兒子要養,如果他拿不到退休金,你讓他怎麼活?”
“這些我也考慮到了,可如果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又怎麼對得起盧小月和那些枉死的人呢?”王葵嚴肅地說道。
薑鵬停頓了幾秒鍾後凝重地問:“你打算怎麼做?”
“先找周隊談談,如果他肯承認錯誤並且說出整件事的實情,我不會抓著不放。”王葵說完低下頭,淡淡地說,“我也不希望周隊因此丟了飯碗。”
跟薑鵬分開後回到家,王葵將所有案件的資料都擺在桌子上,然後盯著那些資料,心裏則將幾十年內所發生過的跟安徒生童話有關的案件全部在腦海裏過濾一遍。其實這個案子之所以難查,是因為跨度很長,許多線索也跟著時間的推移流失了,除此外還有一點王葵也想不通,案件是從1962年一直跨度到2012年,這麼長的時間跨度,那凶手如今豈不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了?還可能跑出來殺人嗎?還是說凶手根本是兩個人,最近所發生的案件隻不過是效仿當初?可若是這樣,身經百戰的周浩又怎能如此輕易地受騙呢?
王葵天花亂墜地對案件作出各種猜測,轉眼時間已經進入午夜,她將資料收起,打算上床睡覺,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薑鵬打來的。電話裏薑鵬著急地說道:“剛收到周隊的消息,說貧民窟黃貴飛的住所有命案發生,我現在正在路上,你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