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小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如果今晚他能在電話裏那個女孩口中得知殺害呂辛的真凶是誰還好說,到時他就可以替自己尋找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凶手,可這也要時間,也許一天,也許兩天,更何況一切還是未知……
車漫無目的地開在大街上,當丁小小緩過神來時,發現前方正停著兩輛警車,有幾名警察正靠在車上目光敏銳地盯著過往的車輛,丁小小急忙踩下刹車,鑽進旁邊的胡同,將車停在垃圾堆旁,掏出手機給時髦青年打了個電話。
時髦青年是丁小小唯一一個較好的朋友,倆人沒事就會出來聚聚,上次去刺殺呂辛,也是找了他做時間證人。
電話打通,丁小小說道:“哥們兒,我被人冤枉了。”
“我正想打電話問你這事兒呢,今天警察來找我了,問了一堆你的事情。”時髦青年在電話裏擔心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警方都找你問什麼了?”丁小小問。
“就那天咱們喝酒時的事兒,我也如實說了。”時髦青年說完停頓了幾秒,又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我呢?”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丁小小焦急地說,“那警方有沒有說我犯了什麼罪?”
“說你殺了人。”時髦青年說。
丁小小安靜了片刻,最後說道:“哥們兒,現在絕不能讓警方找到我,平時你主意最多,能不能幫我想個能夠金蟬脫殼的計策。”
“你想溜之大吉?這肯定行不通。”
“你聽著,我現在手裏有線索,但我需要時間。你想想,如果現在被警方抓到,我還有機會洗脫罪名嗎?他們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這倒是,看那意思警方已經認定你就是凶手了。”時髦青年說完停頓了幾秒,又問,“小小,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殺沒殺人。”
“沒有。”丁小小回答。
“我相信你。”時髦青年說完後突然沒聲了,似乎是在想事,隔了大約兩分鍾,突然又繼續說道,“我有個法子,但也隻是緩兵之計。”
“你說。”
“讓自己死一次……”
“說詳細點兒。”
“這法子應該能行,你不是有輛車嗎,你開車去穀豐橋,直接衝下橋。警方到時根據車牌號會查出車主就是你,他們肯定認為你跟車一起跌落海裏了。”
“這樣一來警方就不會花心思在追捕我上了?可要怎麼弄?”
“這就看你的技巧了,剛上穀豐橋有個轉彎,你可以把刹車調鬆,然後找個東西壓住油門,而你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行了。”時髦青年說完沉默片刻,又提醒道,“不過可別選擇車多的時間,最好是路上沒車,還得避過攝像頭,這樣最好了,我想這事故夠讓警方頭疼幾天的了,他們絕對不會那麼快發現你還活著。”
掛斷電話後,丁小小想了想,覺得時髦青年的這辦法的確可行,這樣一來他就有充裕的時間暗地裏找尋真正的凶手了,說幹就幹,而且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已經10點多了,這個時間正好車輛不多,又不至於太晚,丁小小想著將車啟動一腳踩下油門直奔穀豐橋開去。十分鍾後,他將車停在了時髦青年所說的拐角處,急忙下車,翻開後備箱,自己將刹車調鬆,又用一塊木板按下油門。
車飛速朝穀豐橋上開去,丁小小見狀急忙順著路坡滑到橋下躲了起來,沒隔幾秒,他便聽見“轟隆”一聲,隨後那輛車從穀豐橋上徑直紮進了水裏。水麵泛起了幾米高的水花,緊接著便有幾輛車從遠方開了過來,人們站在橋上議論紛紛,丁小小也借著亂勁兒沿著路登上橋,站在一群人中間看了會兒熱鬧,隨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崔格格的別墅。
“這是發生啥事了?”
“有輛車從橋上掉下去了。”
“我的天啊,司機呢?沒啥事吧?”
“沒看見,應該也跟著掉下去了。”
“真慘,我都說這條路邪門了,去年就有輛車從這位置掉下去了。”
聽了司機的話,丁小小緊皺起眉頭,如果沒猜錯的話,看來時髦青年也是從去年出事的車輛中想到了這個金蟬脫殼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