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成師,贏盡風光,正邪無界,藏寶閣,歡喜冤家鬥。
夕照軒,冷碩趴在房間內的桌子上。宮外的世界那麼自由,當初應該在半路逃走。回到這裏,又要穿上女裝。
“哎,一年啊,我怎麼熬得下去。什麼時候我才能見到她呢?一起去過舒適的生活,一起看朝陽和落日。”他自言自語,沉浸在美好的構想中。
“參見宜妃娘娘,奴婢給您請安了。”冷碩抬頭一瞧,茜紗憋著笑,原來是一個取笑自己的人。
他覺得無趣,又低下頭去。
沒有外人,就不在乎什麼禮儀。茜紗直接坐到他對麵,兩手撐著下巴發呆。
君上自從回到宮後,就忙著處理政事,沒有時間顧及後宮。
“你們怎麼都無精打采呢?告訴你們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宮廷樂師選拔賽開始報名了。”
荀羽趁著午飯時間,特地跑來告訴二人這個好消息,坐在茜紗旁邊。
冷碩伸了一個懶腰,“和我有什麼關係,沒興趣。宮裏那些樂師的年齡確實夠大了,早點回家安享晚年也不錯。反正君上不會虧待他們的。”
茜紗緊接著說道:“話是沒錯,想當初那些樂師都是風度翩翩的君子,如今風燭殘年。我們宮女也是如此,到了一定年齡,才能返鄉和家人相聚。”
宮廷之中,女子身份低微,自然命薄如紙。
“我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有沒有聽過‘天才樂師’風頌的大名呢?”荀羽激動地站起來,看來是一名瘋狂的崇拜者。
茜紗眼裏閃過一絲意外,“不可能吧,那麼多達官貴人拿著稀世珍寶去見他,都被拒之門外。他怎麼會參加宮廷樂師的選拔呢?他可是風頌,樂如清風入耳,頌不盡離別,道不完傷悲。”
她眼裏淚光婆娑,又是一名花癡崇拜者。
冷碩不以為然地說:“誰是風頌啊?我好歹在江湖待過,沒聽過這個名字。”
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一名樂師,冷碩傲嬌地趴下。
荀羽不好意思打擊自己的兄弟,風頌是上層社會的豪門子弟,終日閉門拒客,神秘莫測。
他所寫的曲子都是賣到花街柳巷,供歌姬傳唱。更為傳奇的是,有人真的見過他,但聽過他的樂曲後,便失去了有關風頌樣貌的這段記憶。
“風頌,三歲吟詩填詞,五歲譜寫樂曲。他十歲名揚王朝,成為‘天才樂師’。於是成立風頌樂堂,門生多達數千人。今年他十八歲,門生已達數萬,不乏皇室和貴族的子弟,還有外邦王族的子嗣。”茜紗慷慨激昂地說出風頌的偉大事跡。
這就是神一般的人物,讓無數少女垂涎三尺。
荀羽撫摸著自己的腦袋,搖搖頭,補充道:“可是我實在不明白這個人,賀都有句話就是關於風頌的。‘邪也風頌,正也風頌’。此人亦正亦邪,說不清楚。”
眼前的二位都是著了魔,有誰會站在好人和壞人的分界線上呢?那就是平常人唄,不必說得那麼邪乎。
冷碩不想聽茜紗和荀羽繼續講一大籮筐的廢話,悄悄地溜出去。
冷碩盡量朝人少的方向走動,卻無意間來到了政事房門口。
他朝裏麵一瞥,君上手裏捧著奏折,看不到那張死氣沉沉的臉。
“進來吧,有事嗎?”顏卿聽到腳步聲,瞧見冷碩鬼鬼祟祟地站在外麵。
幸好讓王衛帶著太監去藏寶閣那裏,尋找那塊不小心弄丟的玉佩。
“臣妾沒有事情,隻是閑的發黴,四處走走。”冷碩無力地坐到凳子上。
他整個人好像散架一樣,宮裏的生活還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