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握了握胖子的手。
“李想。”
“很高興能有一個正常人跟我作伴。”
胖子方辰說著拍了下李想的肩膀。
“那我們開始吧？”
胖子方辰很胖，跟李想差不多一米七五的身高，兩百斤的體重。圓頭大耳，笑起來帶著一種憨厚。就算不笑，胖胖的身體也給人一種無害的安全感。
趕走超市裏那些員工，其實很簡單。用一輛購物車從後麵推他們，他們就會不自覺地向前挪動著身體。就這樣一直推出大門外就行了。為了保險起見，李想把那些家夥推出了路口。
變成喪屍的家夥，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攻擊性。絕不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這很意外。
輪到小芹時，方辰猶豫了，看著李想。
李想也不忍心就這麼把小芹扔到外麵去。
“要不，先把她留下吧。當然，一定要能控製住她。”
李想說道，方辰點了點頭。
“沒問題。員工區有休息室，從外麵鎖上門，她就出不來了。”
清理完超市，李想和方辰又反複檢查了樓頂停車場和地下停車庫，鎖死了所有的大門小門。忙完這一切，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偌大的超市，就隻剩下李想和方辰。還有關在休息室裏的小芹。
“晚上我給你煎牛排吃。新西蘭進口的菲力牛排，每一塊都帶著單獨編號。半斤裝就要兩百塊錢。先不說味道怎麼樣，光看這價格就已經讓人食欲大開了。”
方辰從家電櫃台拿來電磁爐，從糧油櫃台拿來橄欖油，從調味櫃台拿來黑胡椒。
“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方辰說，在鮮肉櫃台裏磨了刀，拿出一塊冷鮮的牛排。
“你知道我經常會想，一頭牛身上就那麼一條牛內脊，能出多少菲力牛排？我們這家店在全國就有近百家連鎖門店，都在賣這種牛排。可是新西蘭，就那屁大的島子能養多少牛？還要養奶牛做奶粉喂養我們的小寶......”
李想聽著方辰自言自語一樣的嘮叨，禁不住有點走神。
“嘿！”
方辰衝著李想大聲喊著，李想啊地一聲答應著，看著方辰。
“你想喝什麼酒？我請客。”
鮮肉櫃台裏，方辰喊道。
“我建議喝紅酒。有款10年的澳洲紅酒，巴羅薩穀地的。雖然不是奔富這類大酒莊，也是老藤的西拉葡萄。口感很厚實。就在......”
超市外麵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震動著窗玻璃一陣咯吱吱地響。李想和方辰齊齊地轉過頭，卻看不出爆炸發生的地點。外麵，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
“我們要不要關了賣場的燈，這明晃晃的太顯眼了。”
李想問道，方辰點著頭。
“說得對。我們去員工區，那裏四麵都是牆不透光。”
入夜後，小芹開始表現出與白天截然不同的行為。一度低垂如同斷線木偶的腦袋，抬了起來。對周圍響起的聲音，也出現了更加明顯的反應。李想透過休息室的玻璃窗最後看了一眼，用一塊包裝箱的紙殼把那扇窗戶封死了。
方辰坐在保安室裏，盯著超市外的監控探頭傳回來的畫麵。
“有煙麼？”
李想問。方辰搖了下頭，說道：
“收銀台對麵有煙草櫃台。自己去拿，我請客。”
李想瞄了一眼監控畫麵，出了房間。
外麵的街道上，昏黃的街燈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在貨架間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暗陰影。要是這陰影裏藏著個人，還真不好發現。李想心裏想著，穿過貨架，看到過道裏赫然站著一個人。
那道人影顯然也聽到了腳步聲，晃蕩著身子轉向李想，露出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臉，和一雙白蒙蒙的眼睛。
李想哈地一聲大叫起來。那道人影踉蹌著腳步向著李想衝過來。李想想都沒想，抄起貨架上薯片砸過去。
薯片狠狠地砸在人影的頭上，人影撲向李想。
不是都檢查過了，不是鎖死了所有的門？這家夥是從哪冒出來的！
大概是聽到李想的喊聲，方辰從員工區出來，手中拎著一根棍子。看到追在李想身後的人影，方辰脫口喊道“經理”。
經理沒有絲毫的猶豫，撲向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