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祭起九尾玉蜥蜴,正準備發功之時,突然隻覺腹中疼痛,口中滲血,隻覺竟然被人從背後用劍捅穿。張放轉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自己擊倒在地的高庸。
張放不禁大駭,自己剛才一擊,已是竭盡全力,比自己擊傷二師弟的那一擊更多了幾分詭異,莫說是一劫都沒有的白衣,就是爵爺們恐怕也是難逃一死,難道他還是王爵不成,但是看他的年齡相貌實在是不像啊。怎麼會?怎麼會?
張放百思不得其解,隻是意識漸漸模糊,昏倒了下去。
高庸此時站的也是顫顫巍巍,勉力笑道:“大師兄你怎的倒下了,嘿嘿,你的萬劍穿心,真是要了老爺的命了啊,把老爺都快戳成個箭靶子了。”
周夢婉瞬間幾經突變,真是既驚又怕,聽聞高庸此言卻又忍不住撲哧一笑,但又覺不妥,又趕緊忍住了。
高庸見周夢婉嗔中帶笑,臉頰緋紅卻又有幾分怒氣,真是個風味無窮,不覺看呆了眼。周夢婉見他緊盯自己,趕忙害羞的轉過了頭。
高庸此時才回過了神,笑道:“我家媳婦真正是個俊俏的仙女啊,隻怕天上的公主也比不過了啊。哈哈,讓老公來聞聞你的臭腳丫。”說著便又朝周夢婉的腳身去了。
周夢婉見剛脫虎口,又入狼窩。可又掙脫不得,高庸越來越近,周夢婉隻得緊閉了雙眼,聽天由命了。
過了一會,隻覺身上似乎緊繞的蜥蜴尾開始鬆動了,先從腳鬆開,再由腳及身,全都鬆了開來。
周夢婉覺得奇怪,睜開了眼,隻見高庸正用手在蜥蜴身上撓癢癢,蜥蜴似乎禁不住癢,全都龜縮到了一邊。
高庸見周夢婉睜開了眼,笑道:“我家媳婦真正是個香腳丫,不是臭腳丫。比老公的臭腳丫要香上一千倍,不,是一萬倍,不對不對,應該比我吃過的最香的天香齋的紅燒豬蹄還要香。來讓老公咬上一口解解饞把。”
周夢婉嗔道:“無恥,卑鄙,下流。”但轉眼又一想確已明白了大概,“剛才他要聞我的腳,想是要接近纏繞在我身上的蜥蜴,然後用法將它解開,救我出來。隻是這個髒小子對我幾次無禮,實在是可恨。”
高庸笑道:“嘿嘿,你怎麼知道啊,老公我就是無恥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高庸看看躺在地上的張放道:“媳婦,咱們還是等會再親熱吧,現在得快逃小命了,我這大師兄一會就會醒轉過來,到時候咱們就真隻能到幽冥地府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周夢婉聽他又出言調戲,正欲反駁,卻聽洞外已經人聲嘈雜,不住有人在大喊:“大師兄、大師兄。”想來是眾弟子不見了大師兄,便依跡尋到此處。
高庸笑道:“這下跑不了了,一會被師兄弟們抓個弑殺大師兄的現行,小命怕是沒了。”
高庸回頭一看,見洞內深不見底,突然又有了注意,笑道:“好媳婦,要不咱們私奔吧,這洞是我們洛水寺的禁地,我這幫師兄弟是不會擅闖這洞的,不過他們堵在門外,咱們現在也出不去,要不咱們往裏麵走走,尋一塊能洞房的寶地。要是能再尋個出口,咱們就能出去做一對快活神仙。”
周夢婉見高庸說話越來越不成樣,又氣又羞,又辯駁不過,隻有心中思忖,“現在出去恐怕也少不了一場纏鬥,不如尋個出口,找到柳族長,說明原委,到時候自見分曉。”
周夢婉心念一定,便道:“喂,剛才多謝相救之恩,來日定當報答。隻是咱們此後各走各路,你可莫再要胡言亂語啊。”說完,順手拔出插在張放身上的破雷劍。
高庸忙道:“哎呀,小媳婦要休夫了啊……”
高庸話音未落,周夢婉舉起破雷劍在高庸眼前虛晃一劍。高庸隻得收回了話頭,吐吐舌頭道:“罷罷罷,不叫便是,咱們還是快些趕路罷,免得被洛水寺師兄弟們困死在此了。”
周夢婉這才收了寶劍,二人便往洞中走去,隻是洞內越走越黑,虧得周夢婉的**血石耀眼無比,亮如燭火,使得山洞深處也隱約可見,山洞內稀鬆平常,地麵之上有一小溪涓涓流動,隻是越到深處,洞內便越發狹窄,曲曲繞繞,不知多遠。
突然,一道極為奪目的亮光直射而來,原來在小溪上有一處平台,平台上置一物,那亮光正是從此處而來。
兩人都來了精神,急忙往前走去。走進一看,原來是一,晶瑩剔透的玉兔,絕美無比。隻是玉兔身上似又被黑霧籠罩其中。
高庸樂道:“好個寶貝啊,這下咱們可要發大財了啊。”說著伸便要去拿。
周夢婉隻覺這團黑氣怪異,忙道:“等等。”
隻是話音未落,高庸便已伸手上去了,剛才受傷殘留的鮮血也順手滴在了玉兔之上。隻聽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端的是響徹雲霄,把四周的岩石也全都震落,小溪中的水也開始沸騰。
再看那玉兔,黑氣逐漸散去,玉兔更顯晶瑩。此時已被高庸裝入懷中,真的是樂不可支道:“這可真是個寶貝啊,哈哈,發大財了,將來也可以娶個三五房媳婦了,哈哈。”
周夢婉見狀,也知這是個神器,隻是微覺有些不安,見已被高庸藏入懷中,便不再說什麼。
二人忙繼續趕路,隻見遠處有一開闊處,亮光若隱若現,微微有風吹來。二人都道:“看來洞口就在此處了。”
果不其然,沒走多遠,一個洞口便在眼前了,二人忙出了洞,順洞而上,竟從一口井裏爬了出來。
這是隻聽有人喊道:“什麼人,快來人啊,有刺客。”又見人影攢動,腳步聲也是紛至遝來。
二人還沒明白何事,隻見一張大網從天而至,又將二人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