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廖醫生真的很想點頭,反正還是那句老話,這死道友不死貧道嘛,是吧?隻要最後他不倒黴別人如何他才不管!
但是對著羅醫生那虎視眈眈的眼(那表情很明顯就是廖醫生敢賴,他就敢給頂回去,這口黑鍋他羅醫生絕對不代背),再加上張院長眉宇間那明顯的諷刺(明顯這位已經肯定了這話是他廖醫生的,再賴也沒用的表情),廖醫生知道,這次自己是賴不掉了。
“對不起,張院長,那個我昨晚有些喝多了,這頭腦發昏……”廖醫生麵上雖在道歉,可是底下去依舊下意識他還是忍不住去找個理由為自個開脫。隻是倉促之間卻沒將理由給找好,居然脫口將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做錯事時,整的那一套辭給套用上去了。這話剛出口,廖醫生就知道——不好!壞事了!
最不其然,廖醫生那話音剛落地,張院長的臉就已經黑成了墨汁狀。
“喝多了?!要不要到檢驗科那裏做個酒精濃度檢測看看你是不是沒真的酒沒醒?!還有,你不知道你是要上班的嗎?這當醫生的,酒是可以亂喝的嗎?”張院長開吼。
“不,我沒有亂喝酒。”廖醫生急忙否認。這當醫生的,尤其是值班醫生哪裏能亂喝酒,一旦張院長指控成立,那不是將他放在火上烤嘛,“不,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沒喝酒……”
“沒喝酒?那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的解釋那是騙我,隨便找個理由來敷衍我囉?”張院長再次逼問。
“不,我沒有……”廖醫生急忙擺手,承認自己這是在騙領導,那不是找死找抽嗎?
“沒有什麼?沒有喝酒?再是沒有找理由來敷衍我?還是你想你之前是在醉話,或者沒醉就已經在胡話了。”張院長根本收手的意思,又是一連串的逼問。
“我……”廖醫生這回真是不知道該怎麼了,因為不管怎麼,不管他什麼,那都是錯的。
“啊,怎麼不了?你之前不是很能嗎,一套接著一套的,怎麼這會倒成了啞巴了嗎?”張院長繼續開吼。明顯他借口剛才的事朝廖醫生撒氣來著的。
誰讓之前要不是這廖醫生夥著羅醫生一直挑撥,並且幾次都有意無意地打斷方醫生想要辯駁的話語,最後再借著背後的靠山給他不斷施壓,這才逼得張院長不得不違心地從重處理了方醫生,將這事也不會鬧到如今這般地步。
不知道為什麼張院長突然變得如此暴躁,但是廖醫生就是再遲鈍也發現情況不太對頭,他這會情況屬於不還好,多錯多,越越錯。所以他幹脆就閉了嘴,低頭做出一副乖巧聽訓的模樣,反正,你訓,咱聽,順道再點頭稱是,可是除了“是”別的就再不肯多半句。
這頂頭大bss在發飆,另幾位那更是不作聲了,他們跟廖醫生又沒啥深厚得不得了的關係,犯不著為了他去冒被台風眼掃著的危險,尤其是方醫生,看著這廖醫生倒黴他不拍手叫就那就已經是這位修養好的緣故了,不計前嫌去幫忙,最後還不落好,他閑得慌了他麼。
他們自己人都如此了,這身為外人的簡兒一群人那就更不用了。人處理自己內部事物呢,本來就沒有他們置喙的餘地。
退一步,哪怕他們有置喙的餘地,簡兒也不樂意幫這忙。之前聽的那就不言了,畢竟這眼聽為虛的,但是剛才眼見的,聽到的,就讓簡兒他們對這位沒好感,看著廖醫生被批,她沒拍手叫好的份。別她宋簡兒計仇,她可沒忘,拿著自己之前留的那複印件做幌子攻擊方醫生的利器可是這位挑的頭。
除了張院長的吼聲,這所有人都不出聲,羅醫生的辦公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