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陪客,是這位歐陽司令有些情況想向您了解一下。”肖振國指了指身旁向歐陽大伯,示意這位才是他們此行的正主兒。
“喔?不知我們有什麼可以幫得到歐陽司令的?”這下張院長更疑惑了,之前這兩位將證件遞給他看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肖司令就是他們這兒的軍區司令,而那位歐陽司令卻不是。這分屬兩大軍區的司令員同時找上門來,張院長開始第一反應是兩大軍區要進行大規模的實戰演習什麼的,軍區醫護人手不夠,想臨時從他們院調些人去支援什麼的。現在看起來,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因為如果那樣的話,這主導的人應該是那位肖振國司令才對,畢竟他才是東道主嘛。可是現在肖振國明言了他隻是陪客,要找院長的人是那位,這下倒真叫張院長奇怪了,這位隔個遠的軍區的司令員,能跟到他們W市人民醫院扯得上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不知道張院長對鳳娃子的情況是否了解……”歐陽大伯問道。
“不知歐陽司令口中的了解是指什麼?”張院長的眼皮兒輕輕彈了彈,心猛地一跳,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想張院長也知道,鳳娃子烈士遺孤,而鄙人,正是鳳娃子父親生前所隸屬的部隊的領導。”歐陽大伯表明自己的身份,顯示自己對於鳳娃子的問題也是具有發言權的。
“喔,原來如此,真是幸會。”張院長朝歐陽大伯輕輕點了頭,表示自己了解了。但是其他的卻沒有多,一副以不變應萬變的樣子,擺明了就是隻要你不明,咱就一直給你打哈哈的。
老狐狸!歐陽大伯暗罵一聲,哼~,想跟咱打哈哈,玩和稀泥這套,那也得看咱配合不配合!想到這裏,歐陽大伯清了清喉嚨,接著做出了一副粗豪的樣子開了口。
“張院長也知道,咱們這些當兵的那就是一些個大老粗,肚子裏沒啥彎彎繞繞的,話直,從來那就是有什麼就什麼。如果一會言辭間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不要介意。”做個鋪墊,打劑預防針。
“哪裏,哪裏!有話還話歐陽司令直言。”張院長繼續打著哈哈。
“行,那我就直了!”歐陽大伯也不客氣,反正是你叫咱直言,一會話要是不好聽那也怪不得咱不是?“張院長,部隊一直以來都十分關心烈士遺屬,特別像鳳娃子這樣家裏比較困難,部隊更是對其十分關注,不希望在烈士為祖國流血的同時,家屬還在流淚!”
“那是當然!對於英雄,我們同樣也十分崇敬!對於像鳳娃子那樣家庭情況比較困難的烈士遺孤,我們院盡了最大的努力,在條件允許範圍之內,對其額外照顧。比如,我們為鳳娃子減免了相當一部分治療費用。”歐陽大伯話藏刀鋒,但張院長卻也不怯,畢竟他們對鳳娃子額外照顧也是事實,這減免費用就是最實際照顧。這減免鳳娃子在院期間治療費用的條件那還是他給批的呢,這方麵他們院方理不曲!
“確實,對此,我們同樣也十分感謝。”人的是事實,歐陽大伯也不否認,“隻是,就在剛剛,我突然接到一個消息,是,貴院突然更換了鳳娃子的主治醫生……,請別誤會,我們並不是要幹涉貴院的一些個內部事務,但是,這一直以來,鳳娃子的病那都是方醫生看的,他對鳳娃子的情況可以是最為了解之人,這猛然間換了,我擔心會不會對鳳娃子的病況產生一些個不良影響。”
想要幫方醫生,這直接給他好話,或者要求院方怎麼做,那都是下下策,一個不好還可能落下他以勢壓人,粗暴幹涉地方事務的名頭,給自個惹來一身腥。而這拿著鳳娃子的事做切入點,以關心會不會對鳳娃子的病情產生影響為名,那就顯得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