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就算是安醫生能有那個資質,可他已經到了這個年歲,早已經過了修煉的黃金期,同樣是再修煉也修不出什麼來了。除非有人用那材地寶為這位脫胎換骨,否則以安醫生這年紀才入修行界的門,那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與其讓安醫生留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倒不如直接絕了安醫生這妄念來得安生。
果然,聽了簡兒的辭,安醫生雖然有些遺憾,但卻未再多些什麼。到了他這個層次,知道的東西自然也不少,見狀哪裏還能不明白簡兒這一些應該涉及到一些個隱秘手段,而這些手段別他一個沒啥關係的外人,哪怕就是這姑娘自家人,估計人也不可能輕易宣之於口。
這安醫生也不是那些個沒眼力勁的,這既然已經知道事不可為,也不就再糾纏以免平白惹人厭棄。轉而請簡兒出手,嚐試一起救治,畢竟這別的什麼都是虛的,將人給救活了那才是重點。
一看安醫生這態度,簡兒不由一樂,這位倒是個有眼色的。而且心胸也足夠寬廣,不是那種忌賢忌才的人,隻要你真有本事,他就很樂意給你機會,是個可交之人。當然了,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你得是隻能抓得了“老鼠”的“好貓”,否則之位也不是那種耳根軟沒脾氣的。單看他之前對歐陽刃的態度就已經可見一斑。
人投之以桃,簡兒自然不介意報之以李,正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嘛,於是簡兒當下也表示了,她一黃毛丫頭不比安醫生德高望重,學識淵博,對如何治療這血友病那更是精深(安醫生臉紅,如果單就外科而言,他倒還真能厚顏自稱研究精深,但在這血友病上他自認也就是比略知皮毛強上一點罷了),再了她也不敢保證自個的辦法就一定行得能,所以保險起見,那就不妨雙管齊下。
安醫生這頭該怎麼醫,他還是怎麼醫,按著他的思路走。而簡兒這邊呢,則挑了那不打緊,並且不會妨礙到安醫生治療的傷患處著手,權當是試驗了,如果不行,那妨礙不到治療的大局,如果行,到時再讓她上手也不遲。左右有她剛才的銀針,再加上渡過去的那一口靈氣在,隻要醫院這頭不不斷輸血,外加利用藥物補充並且提升凝血因子,這病人就死不了!
對於簡兒的表態,安醫生更滿意了。嗯,這人有本事,又是個懂事,識大體的,瞬間這連看簡兒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另外,還有一個……”遲疑了一下,簡兒不確定自己這個建議適不適合講,於是這話了半截就停住了嘴。
“姑娘還有什麼?一起,哪怕不是很適合,也能給我的治療提供一個備用方案不是?”安醫生道。
“這個,也是我剛剛才想到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您姑且這麼一聽吧。就是我們師門裏有一種針法,如果施用上,就可以讓人短暫呈現半假死狀態。”
“這個半假死狀態有個什麼頭?”安醫生本來已經再次開始手術的手頓時頓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光彩,但是為防自己理解出現念頭,安醫生還是得將這話給問清楚了。
“這種半假死狀態可以讓人呼吸減緩,血液流動減慢,各項身體機能降到最低,肢體對疼痛等一些觸覺性的感知幾近為零。”簡兒簡單地解釋道。
如果安醫生對於簡兒所的那最後一點,對疼痛等感知幾近為零不怎麼在意,畢竟這麻醉也能達到這效果的話,那麼對之前幾條卻是由不得他不注意了。
這身體各項降低,尤其是血液流動減慢這一點讓安醫生最為心動,血液流速減慢,那就意味著傷患失血速度減慢,這對有凝血障礙的血病人來那可就太重要了。不過這事呢,有利自然也就有弊,血液流速慢,那就意味著他們輸入進去的藥起效時間就得延長,如此,這個辦法也可以是有利也有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