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因為車子太得過快的緣故,這車停下來時郝仁甚至發現這車輪與那地麵的摩擦而泛起一陣白煙。
“咣當!”這車剛一停穩,那副駕駛位置的車門就被車裏邊的人用力一擋,打開了。
“宋姐,您到了。”郝仁急忙打招呼,
“你好,郝先生,這次多虧你幫忙了。這次要不是你還有各位的護著,盧修文這次不得會出什麼事來。”望著那被村民團團圍住,護在了中間的盧修文與盧修武,簡兒心頭一鬆,扯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與郝仁寒暄。
“哪裏,”郝仁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我們已經查明了,修文本就是我郝家血脈,護著他是應該的!而且這回他還是在我家這出了事……,您不怪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這又哪裏當您的謝呢?”先別簡兒在F國對他父親出手相救之情,單就今這事就是他們失誤,簡兒這謝他哪裏敢當?
“如果不介意,我想先給修文診斷一下。”也沒跟郝仁多做廢話,畢竟此時此刻可不是這嘮家常的時機,這會子,簡兒更關心盧修文到底情況如何了。
其實也怪不得簡兒擔心,別看簡兒跟著盧修文與盧修武學了醫,這兩位之於她可以是有著半師之誼的。但是這早已深植於盧修文與盧修武心底的君臣父子,主從尊卑卻是根深蒂固的。自己人都到了這兒了,那盧修武卻未給自己見禮(簡兒已經從之前的電話裏知道了,盧修武並沒有受傷,他一直在給昏迷的盧修文治療),那就明了盧修文的情況必然不太好,簡兒哪能不著急?!
“這是當然!來,大夥讓讓,讓人進來!”郝仁急忙招呼那依舊擋在外圈的村民道。
怎麼著,你丫的以為你是誰啊你,咱郝家村的人好心請你來吃席麵,好吃好玩地伺候著你不感激,這無冤無仇的,這打照麵就出手傷人是個什麼事?對了到傷人!
刷刷刷,幾個腦袋瓜子靈醒一點的,搶先了一步,將那炒菜的大鐵鍋還有鍋蓋給一塊兒扛了過來,然後往前頭一站,將村裏人給護在了後麵。
你丫的沒看到那個洋鬼子不知往人盧修文身上潑了什麼,然後人就直接倒地了嗎?雖剛才有人查看了,盧修文身上並無外傷,可是之前那洋鬼子將人一潑後,盧修文就倒地昏迷不醒的樣子大夥可是全都看在眼裏的,知道那洋鬼子手裏是個什麼玩意,那家夥要是再潑,這有鍋有蓋給擋著也是一層保險不是?
什麼?你此地危險,趕緊扯呼,逃?!
混賬話!臨陣脫逃,如果他們當真這樣做了,那打這以後他們郝家村的人就都甭出門兒了,而且不單如此,不得他們從此以後就得多穿幾層衣服,然後再帶著大鋼盔過日子了!
為什麼?哼,如果做了這種將臉給丟到家的事,指不定他們十八代祖宗都得從那土裏給鑽出來,然後揮舞著拐杖,鞭子收拾他們這些個不肖子孫了。
而之後,那個外國老頭大叫大嚷地盧修文是妖魔鬼怪,他那是用聖水救人什麼的的時候,郝家村的人差點沒一口給呸到這位頭上去。
這盧修文是郝老爺子家的血脈傳人那絕對是鐵板釘釘錯不了的事!先別這族譜,縣誌上的記載,就看盧修文與郝仁那張長成了一個模子的臉,還有那屬於郝家男人遺傳特征。對於郝家村的村民們來,這幾個玩意兒可遠比到醫院去驗那什麼NDA可信得多。
他們郝家村的人,可以什麼都沒了,就是不能沒了這傲骨!怎麼著,傷了他們郝家村的人不,這上嘴皮子打下嘴皮子居然還敢睜著眼瞎話地冤枉人,你丫以為這還是你們當“洋大人”的那時代呢?你什麼就是什麼是吧?哼~,這事沒這麼簡單,大不了,咱郝家村的人跟這夥子洋鬼子給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