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再稍等一會,皮埃爾太太想與她的先生再見一麵。而且因為手術方案發生改變,一些東西我也需要重新準備。”瓊斯醫生道。簡兒聳聳肩,沒作聲,反正你們老大你們了算,她就一個打下手的。
沒有多久,皮埃爾太太就跟著護士走了進來,而此時的簡兒也很識相地將自己所站的位置讓了出來,以方便皮埃爾夫婦二人的交流,即使交流的一方仍在昏迷之中。
“親愛的……”皮埃爾太太伸出手,想摸摸自己丈夫的臉,但手剛伸到一半卻又停住了,像是怕驚擾了自己丈夫的睡眠,又像是擔心自己隻要輕輕一摸,眼前的人就會如那鏡花水月一般碎掉。
“everynighinydreasiseeyu,ifeelyu,haishiknyugn,fararsshedisane,andspaesbeeenus,yuhaveeshyugnnear,far,hereveryuare……(每一個寂靜夜晚的夢裏,我都能看見你,觸摸你,因此而確信你仍然在守候,穿越那久遠的時空距離,你輕輕地回到我的身邊,告訴我,你仍然癡心如昨,無論遠近亦或身處何方……)”
熟悉而優美的歌聲自皮埃爾太太口中響起,那是當年《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這同時也是皮埃爾先生最喜歡的一首歌。隻是越唱到後麵,歌聲中的泣聲就越重,直至皮埃爾太太再也唱不出下去……
“親愛的,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向我求婚的時候曾過,你愛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完成我的願望將是你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這麼多年你一直遵守著你當年的誓言……”皮埃爾太太伸出手按住了自己丈夫那隻戴著婚戒的手指,戴著膠手套的指尖在戒麵輕輕劃過,然後慢慢抬起了頭,朝皮埃爾先生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這個笑容是皮埃爾先生最無法抗拒的,每當她朝自己丈夫露出這個笑容之時無論她提的要求多麼任性,多麼不合理,自己的丈夫都會帶著無奈而縱容的表情應下。
“所以,親愛的,現在我再向你提一個要求……”皮埃爾太太緊緊地握住了自己丈夫那顯得略為冰涼的手,“活下來,堅強地活下來,為了我還有……”
皮埃爾太太另一隻手慢慢垂了下來,撫在自己的腹上,“還有我們的孩子,親愛的,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懷孕了……,我本來是打算在你生日那告訴你的。是的,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懷孕了,你不是一直期盼著我們的使的到來嗎?你過你會做一個最酷的奶爸,你會親手給我們的寶貝洗澡、喂奶、給他或者是她講睡前故事……”
“你你想要一個女兒,你會視她如珍寶,讓她每都幸福得如同童話中的公主一般。等她長大了,在她的丈夫從紅地毯上將你的寶貝搶走前,你一定會給他重重的考驗,也會狠狠地揍他一頓,就像當年我父親還有哥哥們做的那樣,這是對他搶走了你的使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