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讀著讀著,青雲道長的臉色忽然大變,就連麵色鐵青四字都無法形容他此時那難看的臉色。
“喂,牛鼻子,你沒事吧?”戰臧擔心地問,身為青雲道長的老友,他認識這位那也不是一兩的事了,可是哪怕在他們這幾十年的交情中,戰臧也從沒看到青雲道長的臉色難看成這樣的,在他的印象中,那青雲道長幾乎時時刻刻都端著一張假仙臉(青雲道長錘桌:那叫得道高人臉,道骨仙風,道骨仙風明白嗎?),千年不變,想看這位換個表情都非常難,這臉色難看成這樣打認識青雲道長以來戰臧就沒見過。
“我沒……,我特麼的沒事才怪!”青雲道長努力克製自己將那本羊皮書給撕了的衝動,這到底得要多變態的人才想得出這樣可怕的巫術,又得有多變態的人才會照著這書上寫的當真打造了這麼一個可怕的靈魂世界。青雲道長努力的深呼吸,他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股子火在燃燒,已經多少年了,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如此動怒了,幸好,幸好這次他們來了,否則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因這“魂之王國”慘死在邪巫的手上。
望著青雲道長化身噴火龍的樣兒,戰臧一縮腦袋,算了,咱還是別惹這噴火龍了,否則被這位當成出氣包那多冤啊。
不過這青雲道長到底是青雲道長。自我控製力那可不是蓋的,幾次深呼吸之後這位就已經將自己的情況調整好了。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他還有正事要做呢,雖那“魂之王國”的那些魂魄很可憐,可是別怪他這老道心狠,再怎麼可惜他們畢竟已經死了,相比起死人來,當然是活著的人更加重要,他不能放任這些魂魄去禍害世人,哪怕再同情他們也不行。
青雲道長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後那雙噴火的眸子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古井無波。刷刷幾下,青雲道長快速地翻著書,跳過了“魂之王國”的祭煉方法,直接番找後麵的內容。看能不能找到處理現在這種情況的辦法。因為他不敢肯定再看下去他會不會忍不住再一次情緒失控。
“好了。在這裏,這裏有了!”很快青雲道長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內容。
“哪?哪?上麵怎麼的?”簡兒著急地追問道。
“這裏,這一段。”青雲道長指著羊皮書上一段文字,逐句往下念,“這裏得很清楚,當‘魂之王國’的祭煉者以自己的靈魂為祭,那困住所有魂魄的枷鎖將會全部釋放,怨恨之靈魂將降臨於世間,帶著死神的詛咒收割地麵一切生靈……”
“跳過,跳過,看看後麵有不有解決的辦法!”戰臧搖了搖手道,對於這嚴重的後果哪怕之羊皮書上不,以他們的見識也可以想像得出,他現在隻關心解決方法,那才是重點。
“急什麼急,貧道這不正在找嘛。”青雲道長不耐地了句,“解決辦法,解決辦法……?啊,在這裏——超度!”
“超度?!這是在耍我們嗎?”急性子的戰臧叫了起來,“誰不知道最好的辦法是超度,可是這渡一個兩個那還好,這‘魂之王國’有多少人,不對,是有多少魂啊,憑老牛鼻子你一個那得渡到猴年馬月去?”
“為什麼是貧道一個人?”青雲道長差點沒跳起來,這怎麼像是成了他一個人的事似的。
“你覺得我像那些上禿驢一樣會度這些個玩意兒嗎?”戰臧給了青雲道長一白眼兒,毫不客氣地道,“你這牛鼻子就不同了,至少跟那些禿驢一樣也是出家人嘛,隻不過一個要剃光頭一個不用剃罷了,你們至少還沾了點邊兒的,那會也應該也差不多!”
聽聽,聽聽,這還是人話嗎?雖都是出家人,但是兩者差遠了好不好,一個拜的是佛,一個尊的是三清,壓根兒不進一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