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整個朝樹枝壓去,胳膊粗細地樹枝應聲折斷。仍在高速旋轉地螺旋槳刀一樣,劈砍著周遭的一切。
不過,僅過了不到兩秒鍾,螺旋槳就被崩斷,甩飛出去。
直升機歪歪斜斜地卡在四五顆大腿粗細的樹木空隙之間,不少朝斜上方生長的樹枝刺進飛機。
當我跑過去看到這一幕時,腦子裏嗡地一下。
大喊著小白,瘋了一般朝樹上爬,十幾米的高度,我用了極短的時間就爬了上去。
駕駛艙的前玻璃全都龜裂,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我伸手去拉艙門,結果因飛機下墜過程中,導致艙門變形,根本打不開。
情急之中,我根本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掄起拳頭去砸本就已經龜裂的飛機玻璃。幾拳下去,玻璃還沒碎,我的拳頭上卻沾滿了玻璃渣,鮮血淋漓。
繼續出拳砸,用胳膊肘搗。終於,在三四分鍾後,玻璃嘩啦一聲,全都碎掉。
我看到白夜月癱坐在駕駛室內,額頭帶血。十幾根樹枝刺進儀表盤,她的駕駛椅。更有一根小兒手臂粗的樹枝刺入她腋下。
衣服雖然被刺破,卻並沒有太多血跡。
我試了試她的頸動脈,還好,隻是衝擊震蕩造成昏迷。
山風吹進駕駛艙,飛機和樹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自身重量近六噸的直升機,夾在四五棵並不算粗的樹之間,本就勉強保持平衡。
呼嘯的山風,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飛機隨時有可能筆直的掉下去,近三層樓的高度,在一個開口的“鐵皮罐頭”裏直接朝地麵砸去。白夜月活下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必須在飛機掉落之前,把她救出來。
我用雙腿攀住樹幹,解開腰帶,係在樹幹上。一隻手拽著腰帶,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伸進駕駛艙,去解她身上的安全帶。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反倒是直升機整體向下滑了一下,驚出我一身冷汗。
這要是猛地墜下,我估計自己會當場被“斬首”!
解不開,就隻能用刀了。好在作戰服的綁腿有一把作戰刀,回身抽出匕首,快速切割安全帶。
就在我切斷所有安全帶,伸手去拽白夜月衣服的時候,啪地一聲,直升機下方的一根樹幹斷裂。
我顧不上許多,索性左手放開腰帶,把整個上半身探進直升機駕駛艙,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腋下。
咬牙一點點把她往外拔!
突然,又是幾聲樹枝斷裂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直升機無聲無息地墜落。
我用力一拽,終於在下落的瞬間把她拽了出來。
飛機墜落,發出一聲巨響。楚莫他們聞聲趕了過來,見我和白夜月掛在樹上,又瞅了瞅嚴重變形的直升機。
全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個人在好不容易把我和白夜月從樹上弄下來。
我們定了定方向,就開始了漫長的跋涉之旅。期間,我用手機給老神棍打了電話,問了病毒基地的情況。老神棍告訴我,那邊已經基本安撫完畢,並在戰士們的護衛下,開始有序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