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蛋笑得更猖狂了：“你嚇唬誰呢。我會管他們死活？再說了，你控製那些人也是有距離限製的吧。你離他們那麼遠，能控製得了？”
菊次郎閉上嘴，不再說話。
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給我“表演”的時候，非要追上隊伍，而且要拿隊伍裏最末尾的那個員工做說明。原來，感知是一個距離。控製，則需要更近的距離。
看著走遠的隊伍，我的心也跟著放下來。
許二蛋見菊次郎不說話，便又要倒那黃色半凝固的東西。菊次郎雖然看不到，卻能感知到體內鐵線蟲再次變得瘋狂、不受控製。他伸舌頭在牙齒後麵舔了舔。
許二蛋又是一槍托砸了過去。後牙槽迸飛。“別舔了，想自殺？想多了吧。”
我知道，小鬼子一些特工，喜歡把毒藥藏在後牙槽。一旦暴露，隻要用力一舔，就能立馬釋放毒素，讓自己死亡。
可惜，許二蛋對這一手也很門清。
麵對許二蛋越湊越進的黃色半凝固的東西，他徹底崩潰，直接有問必答。
想不到這菊次郎真有和其他人溝通的手段。那是一張類似符紙的東西，用特殊的筆，在上麵寫字。不管多遠，另一邊，同樣的符紙上會立即顯示相同的內容。
據傳，這是一種利用深海某兩種共生菌類製成，具有相互感應的能力。
許二蛋詳細問了溝通方法後，在上麵寫了如下命令：“靈山確認，速到東經X，北緯Y處增援。”
寫完後，許二蛋拿打火機，點燃了一小塊黃色藥膏。菊次郎狂罵許二蛋不講信用，請求給他一個痛快。
白煙升騰後，黑色鐵線蟲從菊次郎的九竅瘋狂湧出，在他身下彙成一灘。他整個人癱軟如同一堆爛泥，眼神渙散，嘴角流涎，大小便失禁。最後身子抖了抖，就徹底昏了過去。
十幾秒後，他的身子突然坐直，開始拚命掙紮。
許二蛋解開繩子，讓我牽著菊次郎往行屍行進的方向走。
菊次郎的身子朝反方向跑，每次被我硬拽回來。等我們走到行屍隊伍附近時，菊次郎的身體如遭雷擊，竟乖乖地跟上隊伍，成為行屍隊伍的末尾。正好替代了之前那個小胖子的位置。
我知道，在那邊，菊次郎應該被襲擊我的薩滿發現了，強行塞進了隊伍裏。
許二蛋這才滿意道：“獻祭的數量不夠，可是要影響效果的。走吧，我的獵物。”
“獻祭，什麼意思？”
許二蛋反而愣了一下，看著我：“你不是進去過嗎？獻祭生靈給祖靈，從而獲得薩滿先祖的賜福。多簡單的事兒，你竟然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許二蛋拿槍頂著我的後背，往前一推：“走吧，先跟我去狩獵小日本。看在你身體裏有純正薩滿先祖血統的份上。如果祭品數量夠多，我可以饒你一命。”
“你真的是許二蛋？”
“嘿嘿，我原來姓啥我都忘了，如果認真算起來，我今年有二百多歲了。每過幾十年，我都會去找活人祭祀先祖，然後獲得向先祖許願的機會。每過幾十年，我都會重新變得年輕，重新開始享受生活。直到，先祖產生了裂紋！”
“於是毀了，他媽的全毀了！最開始獻祭一條人命就夠，現在我每次重生，得需要四五個人當祭品，而且一次比一次多。我就尋思著，還是用大量祭品一次性把先祖身上的裂痕修複好比較靠譜。十個不夠就一百個，做完這一票，估計就能一勞永逸了！”
“先祖是人？”
“曾經是人， 現在是石頭，也是你們世人眼中的靈山。嘿嘿，你肩膀裏的就是先祖身體的一部分。放心，修複先祖的時候，我會幫你剝離的，走吧，狩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