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蛋邁步走進來,看都不看,拉起槍栓就要開第二槍。
說實話,那時,我還沒緩過神來。隻覺得身後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許二蛋被我壓到在地,慌亂中也顧不得開槍,奮力掙紮。
我回過神來,死死把他壓住。同時,雙手左右開弓,掄起拳頭就朝他腦袋上一陣猛捶!
拳拳到肉的感覺甭提有多爽。
幾拳下去,許二蛋就不再撲騰。我仔細一看,這人已經被我打昏過去。
就在我鬆了口氣的時候,門簾子再次被掀開。那個叫翠蘭的中年婦女,竟舉著斧頭朝我劈了過來。
我躲避不及,隻能閉眼聽天由命。結果,痛苦沒等著,等到的卻是嘩啦一聲脆響,接著是重物被拋出的聲音。
原來關鍵時刻,老神棍抓起桌上那盤辣炒山雞,朝女人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女人下意識用斧子一擋,老周頭則趁機一記側踹,直接將這女人踹飛。
等我睜眼時,老周頭已經把斧子架在了婦女的脖子上。
老神棍輕踢了我一腳:“愣啥呢,趕緊找繩子把他倆綁起來。”
“奧!”
從屋後找來兩捆細繩,三下五除二就把許二蛋夫婦綁成了大閘蟹。
老周頭拉開電閘,老神棍拎著一桶涼水走進屋。
“小石,關門。”
我連連點頭,心中除了緊張,還有一點擔心。關好門,我問老神棍:“咱們接下來幹啥?”
老周頭把一桶涼水全潑到兩人身上。冰冷刺骨的涼水,瞬間讓許二蛋清醒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殺人啦!”
“閉嘴吧你!”老周頭把一隻臭襪子塞進許二蛋嘴裏,另一隻則塞給了他媳婦。
“還能幹啥,審唄!不問青紅皂白,這夫婦倆上來就想弄死咱們。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不拿咱哥幾個當盤菜。快,再去來一桶,得把他倆澆透才行。”
我領命又打來一桶水。這桶水澆下去,兩人的小薄棉襖裏,都開始往外冒水了,老周頭這才滿意。
我好奇的問:“怎麼審,需要準備道具嗎?”
老周頭擺了擺手,“不用,那還用那麼麻煩。直接把他們扔外麵凍一會兒。等咱們吃飽喝足後,再把分別把他倆弄進來。嘿嘿,聽說東北的夜裏,晚上那是相當的冷。滴水成冰啊,也不知道他們倆能不能受得了。”
我們把這夫婦倆丟進院子裏,便自顧自回去吃飯喝酒去了。半個小時後,我把許二蛋的媳婦拖了進來。
這婦女凍得臉都青了,渾身一個勁的打哆嗦。衣服外麵結了一層冰殼子,在屋裏好半天才化開。
審問采用老周問,翠蘭答的方式進行的。起初,這娘們還罵罵咧咧,結果老周一說把她扔回外麵去,就變得極老實。問啥說啥,相當得配合。
問完後,為了保證答案地可靠性。老周再次把她嘴堵上,然後讓我把許二蛋拖進來。
同樣的問題,兩個人一旦有一點不一致的地方,就回被重新扔到院子裏凍上半個小時。
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兩三次,我們才得到一份完全一致的答卷。而這對夫婦,也徹底老實下來,不敢再耍任何花招。
從兩人回答的問題來看,他們果然認識王秋生,而且還和這位王秋生關係非淺!
至於為什麼會對我們下死手,這裏麵竟隱著一個複雜,離奇而又恐怖的故事。
兩年多過去了,至今,整個村子對王秋生那個人,以及和他有關的那些事兒都諱莫如深。
如果不是許二蛋被我們折騰怕了,恐怕永遠不會對外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