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就不找了。”曉嫻柔聲道。
當一行人吃完飯之後,曉嫻對眾人說道,“今兒晚上冬雪沒來,咱們就別和她說來這兒吃飯了,就說咱們去吃路邊攤啦,省得她知道這事兒,心裏難受。”
“嗯,明白了,掌櫃的。”眾女笑嘻嘻的應了。
曉嫻她們回到卉香閣時,冬雪還未回來,她讓其他人先去睡,自己等冬雪回來。
冬雪回到卉香閣,一張小臉紅彤彤的,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心虛。
“冬雪,回來了。”曉嫻溫和的笑著問道。
冬雪還沉浸在方才的事件當中,猛然間聽到曉嫻的聲音,身體明顯怔了下,訥訥道,“掌櫃的,您還沒睡啊?”
其實好是有意晚一點兒回來,有些怕麵對眾人,想睡一夜後將心情平複,畢竟還從未做過這種賣主求榮的事兒。
“嗬嗬,你還沒回來,我睡不踏實,今兒怎麼樣,玩得還開心嗎?”曉嫻依然笑著問道,烏黑的眸中光芒流轉。
“嗯,還好,掌櫃,您趕緊去睡吧,時辰不早了,明兒還得早起。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冬雪乖巧的說道。
“嗯,那你也早些睡啊,我回房了。”曉嫻輕輕頷首,然後轉身向房間走去,眸中閃過失望之色,臉色也沉了下來。
其實她特意等冬雪回來,是想給冬雪一個醒悟的機會。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唉!
冬雪看著曉嫻的背影,臉上也閃過愧疚之色,嘴唇動了動,想要喊住她,可是想想那白花花的銀子,她將話給咽了下去。
第二天,冬雪工作時明顯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曉嫻看在眼裏,並不出聲,隻是靜觀其變。
“掌櫃的,請問您這兒是不是有熏衣草香枕賣啊?”就在曉嫻沉吟之時,耳畔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曉嫻臉上漾開笑容,側臉看過去,隻見兩個年約四旬的華衣婦人一齊步入鋪子裏,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環。
“兩位夫人好,有的。”曉嫻笑著應了。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是隔壁仁濟醫館的吳老先生讓我們過來買的。”其中一個綠衣女人笑著說道。
曉嫻眉毛揚了揚,不解何意。
另一個藍衣婦人解釋道,“我們倆人晚上總是睡不好,聽人說仁濟醫館的吳老先生醫術非凡,我們就相約來瞧。吳老先生替我們開了方子回去調理,同時建議我們來這兒買一個香枕,這樣效果會更好。”
曉嫻恍然,但這話令她萬分驚訝,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吳老先生會替自己的鋪子攬客。
不過驚訝歸驚訝,她斂了心思,讓秋葉帶著兩位夫人四下裏瞧了瞧。
最後,這兩位夫人不但各買了兩個香枕,且還買了一些玫瑰香花回去給女兒沐浴用。
一天下來,這樣的事兒還不止這一次,不時有人從仁濟醫館過來買東西。不過,他們所買的花不盡相同,但與本身患的疾病相關,是能輔助治療疾病的。
接連幾天下來均是如此,曉嫻讓秋葉去買了幾盒寶方齋的糕點,打佯後親自拎了去仁濟醫館。
吳老先生已去了後堂休息,文悔正在清掃地麵的灰塵,挺拔的背脊微佝僂著。
“文大哥。”曉嫻喚道。
聽到曉嫻的聲音,文悔掃地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抬頭,溫和笑著說道,“沈掌櫃,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感謝吳老先生的,感謝他老人家替我們鋪子攬客。”曉嫻說明了來意,將點心放在櫃台之上。
“這隻是病人病情的需要罷了,並非有意,你勿放心上。”方悔說道,深邃的眸底有異樣的情愫在湧動,垂在袖子中的雙手緊緊攥起,擔心自己會失控。
“不管是病情需要,還是其他,我都得好好謝謝吳老先生。我可以坐下嘛。”曉嫻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當然,請坐請坐,不好意思。”文悔忙請曉嫻坐下,然後去沏了杯茶。
“沈掌櫃,喝口茶吧。”文悔將茶放在曉嫻麵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