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這般著急下台幹嘛,不如坐下來陪本公子喝杯酒,稍後再給本公子舞上一曲如何?”
“這不合規矩,公子請放手。”上官靜琬麵色平靜,沒有絲毫慌亂,聲音淡淡道。
“不合規矩,誰的規矩?”那男子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上官靜琬的手臂舉在身前,表情狂傲,聲音裏滿是不屑。
“醉紅塵的規矩,亦是我上靜琬的規矩,公子,小女子是賣藝不賣身的,隻登台獻藝,不做陪酒之事。”
“哈……”聽完上官淩靜不卑不亢的回答,那男子笑得更加輕蔑,“你不過一個身份卑微的舞姬,也敢談什麼規矩。”
話至此處,他伸過手去挑弄著上官靜琬那弧度恰好的下巴。
“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這醉紅塵,也拆了你這美豔動人的身子。”
這時,後台走出一襲褐色衣裙的風韻猶存的婦人走了出來,此人便是這醉紅塵的主人紅姑。
“公子莫要生氣,”紅姑配笑著走過去,“上官姑娘姑娘隻登台獻藝,不出賣色相,還望公子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多多包涵,”那男子怎肯罷休,一把將紅姑推倒在地,“本公子方才說過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嗎。”
二樓上的梅采夢依著欄杆往口中丟了一顆蜜餞,慵懶而不懈的問了一句。
“這家夥誰呀。”
“他是李林甫的兒子李岫。”陳逸之一邊回答著,一邊迫不及待的想英雄救美。
“李林甫的兒子,怎麼從未在書院見過他。”
“此人就是一個紈絝的公子哥兒,並不在書院讀書。”
梅采夢緩緩起身,舒展了一下略有疲憊的筋骨,示意陳逸之不要衝動,而後便飛身而下從雅間躍至台上。
“本公子的雅興全被你這個不懂風情的家夥給攪了,識相點兒趕緊放開上官姑娘,不然的話,本公子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那男子上下打量著梅采夢,作為之前以打架爭地盤名震長安的梅高扛把子,雖然之前李岫並未與之有過來往,卻也還是認識他的。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安郡王府世子梅采夢啊,聽說你在書院年年墊底,都快把你姐姐氣死了,怎麼今日還敢來這煙花之地,不怕你那母老虎姐姐扒了你的皮。”
梅采夢冷笑一下,道:“剝不剝皮就不老宰輔家的公子費心了,我再問一句,你放不放手。”
李岫長著有個宰相老爹向來目中無人,也從未受過此等挑釁,他同樣輕蔑的冷笑一下。
“既然知道本公子的身份還不趕快閃一邊兒去,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爹安郡王也要對家父忌憚三分,識相點兒趕緊滾,別等本公子發火兒。”
李岫此人是要樣貌沒樣貌,要文采沒文采,要武功沒武功,簡單點說就是除了有個宰相老爹一無是處。
所以,以梅采夢心高氣傲的性子本不屑與這種垃圾動手的,可是,今日這般情況隻動口恐怕解決不了問題。
於是,也隻好委屈一下,跟這種不入流的辣雞玩玩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