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籌得學費(1 / 2)

楊明的父親隨著那個趕屍的人來到一間破屋子裏,屋子裏放滿了棺材,足足有二十多口。趕屍的道:“這次有二十二具屍體,我們要把這些屍體送到貴州去,可能要一多月吧,我們晚上趕路,白天就在山林裏麵休息。好了天馬上黑了,屍體太多了用繩子把他們梆起來,屍體跟屍體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免的屍體蹺的時候踩著別的屍體。”楊明的父親道:“不知先生貴姓”。趕屍的道:“在下姓馬,名易原。”楊明的父親道:“原來是馬先生。”馬易原道:“不知兄弟尊姓大名。”楊明的父親道:“在下名叫楊貴仁,馬易原道:“原來是楊兄弟,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我今年四十一歲了,看你的樣子好象比我大,那我以後就叫你楊大哥吧。”楊貴仁道:“小弟今年才三十四歲,隻是身體也不怎麼好再加上長年還要幹粗活,看起來像五十歲的樣子,不知馬大哥是那裏人。”馬易原道:“我是湘西人氏,趕屍這行當也是祖上傳下來的,其實我並不喜歡趕屍這行當,天天跟死人打交道,這年頭錢不好賺啊,為了養家糊口也是別無它法啊。”楊貴仁道:“可不是嗎,我這身體也不太好,要不是為了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出來找活幹啊。”馬易原道:“莫非你的兒子得了什麼重病?”楊貴仁道:“那倒不是,隻不過我們那個村子最近幾年不太平啊,經常會有一些孩子和牲畜失蹤。我聽人說我們那邊的馬家村有一個道士,道法還不錯,附近的人家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去學習道法,所以我就打算把我兒子也送去,可是聽說人家一年要收十兩銀子的學費,所以我才出來找活幹,籌錢送兒子去學道法,希望可以保兒子平安。”馬易原歎口氣道:“原來如此,對於你們這的怪事,我也聽說過,難道你們就沒找人看過你們的村子?”楊貴仁道:“我們以前也找過長德寺的僧人看過,可是那僧人也沒看出什麼結果,弄的大家都很恐慌。”馬易原道:“連大德寺的僧人都沒看出什麼,大德寺的僧人道法也都算高超,當今世上恐怕除了聖靈道人以外還沒人能比得上大德寺的僧人,可是聖靈道人這個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也沒幾個人見過他,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見過他一次,好了不說了,趕緊把這些屍體梆在一起,準備出發吧。”楊貴仁按照馬易原說的把屍體們都梆在了一起,繩子都梆在腰部,並且每個屍體之間都有半米的距離。隻見馬易原拿著一個玲鈴鐺道:“天色也差不多了,上路吧。”楊貴仁把屍體一個個擺好,隻見馬易原鈴鐺一搖,屍體們就像著了魔一樣不停的晃動,隻聽馬易原嘴裏一聲道:“走。”屍體們就開始向前跳動,跳的是非常有秩序。馬易原一邊走嘴裏一邊喊道:“陰人上路,陽人回避。”這是趕屍人常用的話語,就是告訴路人有趕屍的經過,請回避一下。一般人聽到這些話都會避的遠遠的,都怕惹上晦氣。到了屍體無法跳的地方,趕屍的還要背屍體過去。馬易原和楊貴仁趕著屍體走著走著忽然刮起一陣大風,將中間那具屍體額頭上符紙給刮掉了,頓時中間那具屍體好像不聽指揮似的亂跳,把其於的屍體也搞的是不知該望那裏跳,馬易原忙從身上的包袱裏拿出一張符紙飛快的貼在了那具符紙貼在那具屍體的額頭上,那具屍體頓時停止了跳動,馬易原和楊貴人忙活了半天才把屍體給擺弄好。馬易原道:“這六月的怎麼會刮起這麼大的風呢!真是活見鬼了,我總感覺今晚不怎麼對勁啊,好象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心裏總感覺有點不塌實啊,先歇一會再說吧。”楊貴仁道:“那好吧,那就歇一會吧。這山裏麵是喜歡刮風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說馬大哥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馬易原聽楊貴人這麼一說也沒再說什麼,就繼續趕著屍體上路了。六月的天氣在雖說不怎麼冷,可是這陣怪風刮的人心裏也沒底,楊貴仁嘴上雖說的好,可是自己心裏也有點害怕,隻是也沒敢說出來。兩人趕著屍體走了老半天了,之間也都沒說什麼話,其實馬易原心裏也有一點害怕,兩人的心裏都有點害怕,可是都不敢說出來,都怕引起對方的恐慌。兩人就這樣低著頭隻管趕路,腳步也加快了許多,可是他們二人的腳步再怎麼加快,屍體跳動的速度卻無法加快,兩人也隻好無奈的隨著屍體跳動的速度前進,兩人一邊走心裏一邊祈禱不要出什麼意外,可是有的時候往往是心想不能事成啊。就當他們正走著走著,前麵樹林忽然一個身影閃過,馬意原平定了一下驚慌的心向樹林大聲的道:“不知是那路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隻見樹林裏走出一個身材稍瘦個子有點矮的男人,那個人道:“馬易原還認識我嗎?”馬易原頓時呆在那裏輕輕的道:“師兄!這麼多年你到那去了?”那人冷冷道:“我不是你師兄,你有沒有拿我當師兄啊?師父有沒有拿我當徒弟啊?在他眼裏隻有你這個兒子,我這個徒弟算什麼?他將他的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你這個寶貝兒子,我隻不過就是想學“續命術”而已,可是他都不肯教我,在他的眼裏我永遠都是個外人。”馬易原道:“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爹從來都沒有當外人,雖然你不是爹的親生兒子,可是爹一直都拿你當自己的親生兒子來看待,你走後爹和我也找了你一陣子,爹在臨終前還吩咐我一定要找到你,當初並不是爹不教你,隻是這“續命術”是我們馬家的禁學之術,“續命術”雖說可以讓死人複活,可是施展“續命術”的人不但要折壽,而而且等死了以後還要下十八層地獄,爹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明白爹的良苦用心嗎?”馬易原的師兄道:“你剛才說師父他老人家過世了,師父他什麼時候過世的?”馬易原悲痛的道:“在你離家出走的第六年,爹因為太想念你,在加上又得了一場大病,所以不幸的走了,爹在臨終前還在叫你的名字,易州易州叫個不停,爹是叫著你的名字離開的。”馬易州跪在地上哭著道:“師父,易州不孝愧對您老人家的養育之恩,當初我向您要學“續命術”的時候我也知道“續命術”的代價很大,可是您知道嗎?為了秀蘭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我也願意,隻要秀蘭能活過來,秀蘭對我真的很重要,當秀蘭走的那天,我都沒有勇氣再活下去。”馬易州從小就老實憨厚,經常幫秀蘭家裏挑水劈材,秀蘭一家都很感謝他,秀蘭也並沒有嫌馬易州長的醜,而且並承諾要嫁給馬易州,馬易州的心裏也非常的開心,可是就在快要成親的前一年,秀蘭卻一病不起,找了很多大夫都沒治好,也吃了很多的藥,就那樣離開了人世,秀蘭走後的第二天還未下葬,馬易州就去求他的師父把“續命術”教給他,可是不管馬易州怎麼求,他師父始終不肯把“續命術”教給馬易州,馬易州甚至在他師父的門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沒吃飯沒喝水的,他師父還是無動於終。其實他師父的心裏也是無比的難受,可是難受歸難受,在他師父心裏也很矛盾,如果給了就是害了自己的徒弟,不給自己的徒弟又這樣難受,最後還是恨下心決定不給。馬易州葬了秀蘭以後,一氣之下就離開了馬家,從此再也沒回去過。馬易州道:“今晚本來是找你來借幾個屍體的,不過現在你走吧。”馬易原道:“師兄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馬易州道:“不用了,你趕緊走吧!”馬易原隻好趕著屍體繼續前進,走了一段路後,馬易原向楊貴仁道:“剛才那陣風可能是我師兄搞的鬼,隻不過不知道他何時學的如此厲害的法術。”楊貴仁道:“沒想到你師兄是個如此重感情的人啊!”楊貴仁跟馬易原足足趕了十幾天的夜路才把屍體送到貴州,回來的時候馬易原足足給了楊貴仁二十兩銀子,楊貴仁本來隻收十兩銀子,可是馬易原一再相讓,楊貴仁也隻好將二十兩全收下,拿著銀子就急忙趕回家送兒子去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