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旁邊是那奔騰不息的巫水,岸畔聳立著三架木竹製作的圓形水車,正在無休止、無索取地舀水上來灌溉農田,這一切構成多麼美好的一派田園牧歌式的苗鄉風光。
兩人下山來在城攔公路上,正準備橫穿馬路,走半邊街,過風雨橋,經墟場集散地去鄉政府。
忽然,二叔被延昭叫住說道:“二叔慢走,你看對麵哪些人要幹什麼?”他們正是雷彪和他的一群保安。
隻見五米多寬公路對麵的小街口,雷彪正指手劃腳地說著什麼,一夥子人有拿木棒的,徒手的,估計上了十四五個。
“嗯,看來雷彪是衝著我而來的,我過去應付!”延昭說。
“你不忙去,我先去勸一下,先禮後兵嘛!”二叔說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二叔,去了沒用的!”延昭揺頭勸說道。
二叔堅持要去勸說,徑直一人走過公路,來在雷彪麵前說:“雷老弟你們要幹什麼?”
“這還不明白,打人唄!再說我幹什麼,你一個屁大的村長能管得了麼?”雷彪氣勢凶凶地吼叫。
“凡亊要講理,何必大動幹戈?”楊繼旺耐心地勸說道。
“啍,講什麼理?我就不講理怎麼啦!楊延昭上次在墟場打了我,今天我就要打回來,他不是很能打麼?幾個人他打得贏,十幾個人看他怎麼應付?啍!年前還找我小舅告狀來著,說是要我賠償他魚塘死魚的損失,不然我在大苗山石灰莫想運下山。石灰衝進魚塘,是天老爺下雨造成的!我還損失十多噸石灰找誰去賠?你轉去告訴楊延昭,屌毛錢也沒一個把他,今天他就等著斷胳臂斷腿吧!”雷彪蠻橫地說了一大通。
“你難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麼?”楊繼旺再勸道。
“什麼屌法,屁法,老子一貫隻信這個把戲!”雷彪說話時揚起了拳頭。隨後揮手叫上來兩個保安,半扶半拖將二叔推拉過公路,往延昭身邊一推,趕緊後退離去。延昭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二叔一時間氣得渾身戰抖,在延昭連連安慰之下方才平靜下來。
一會兒功夫,兩邊路口都擠滿了人群,山上下來男女老少二十幾個村民,大部分是去走親威的,而小街口這邊純粹是當地來看熱鬧的人。
雷梅妹母女聽有人傳遞消息,說是看見楊延昭在路口被雷彪帶一群人攔住,即將發生打鬥。娘倆於是關了店門趕到街口,見到延昭和二叔果然在對麵公路口站著。這邊路口,雷彪帶了一大幫子人,有一部分人手裏持著木捧,梅妹娘倆不由替延昭耽憂起來。
再說這邊廂雷彪和趙大、孫三、周五,耳語一番,立即一夥人分成兩隊,成扇形包抄過去。
那邊廂延昭囑咐說:“二叔你老約束村裏人不必插手,窮凶極惡的毒販、恐怖分子我都對付得了,還怕這十幾條狗腿子,等下看一場好戲!”
麵對著持木棒、徒手的兩隊人包抄而來,延昭氣沉丹田,緩緩運氣於雙掌,又從腰間取下束腰皮帶,將褲腰皮帶勒緊,不退反進,利用靈活的步法,穿梭進人群之中。接觸一會,心中了然這幫子人都是打群架的角色,仗勢欺負善良的鄉民可以,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以自己的攻擊力,一分鍾一個全搞定,不過心中明白自衛也不能超出必要的限度,今天隻能讓皮帶發揮集束成棍的點穴功效了,讓這幫惡棍享受點皮肉之苦吧!要不總是動不動便打人,今天也嚐一嚐被人揍的滋味如何?
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十幾個人圍著他團團轉卻近不得身,攏不了邊,時不時還互相碰撞。兩個瞅冷子揮木棒從左右猛擊延昭的手臂,而延昭腳下憑著八卦五行步法神奇地轉開,木棒重擊在旁邊的兩個同夥的手腕上,造成骨折。幾個持木棒的都被延昭有意出掌阻擊,木棒回撞變得臉頰青腫鼻出血。延昭的束腰皮帶揮動時象一根棍,毎個徒手參與圍攻之人的酸麻穴、疼痛穴他都一一點到,衝在前頭的重點照顧點了五六下。十幾分鍾後,木棒丟棄一地,保安們遍體鱗傷,口裏“哎喲”連天!隻剩下孤零零,驚恐萬分的雷彪站在公路上。
延昭心中氣憤難禁,揮起皮帶一個個輪番抽打,他專挑皮粗肉厚之處抽,隻令其疼痛,不致傷筋動骨,特別是對雷彪硬是起勁抽了七八下,抽得一個個呲牙裂嘴,疼痛難忍,無奈何齊嗖嗖跪了一地,隻有雷彪昂首站在那,眼睛噴出仇視火花,硬是不開口求饒。這一次,這一群惡棍正應了那一句老俗話:“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梅妹拋棄平日的矝持,走近延昭掏出梅花手帕替他揩汗,兩人喁喁私語,情意綿綿。梅妹娘在旁邊看著直樂,暗笑一向羞怯的女兒變大方了。也讚許女兒慧眼識珠,楊延昭錚錚鐵漢,武藝高強,今後前程不可限量,更兼有情有義,值得女兒去愛。心中祝願,有情人終成眷屬,花好月圓為期不遠。